“之前还念叨着展大人怎么没收到邀请,现在帖子就来了啊,可见有些事情是经不起念叨的。”就在白玉堂一边看戏,展昭左右为难的时候,曲华裳忽然出言说道,她足下慢慢的踏了几步,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忽然就抬手从厉红衣的手中拿走了那张帖子,更加气人的是,拿帖子的时候曲华裳手里面还拈了一张帕子。
曲华裳看了看展昭,展昭点点头。
“呦,这位妹妹好身手,还有刚才那一曲笛声也是让姐姐我受益良多……”厉红衣看着曲华裳,虽然面上还笑着,但是脸已经阴沉了下来。原本音杀被反噬,就引起了她经脉逆行,一身功力差点毁于一旦,坐在暗处调息的时候,又听到了曲华裳那连曲子都算不上的笛声,激得她胸中气血翻腾,登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好容易稳定了气息,装作毫无损伤的落下来,结果又被她从手中夺了帖子下了面子——你以为我厉红衣手中的东西是那么好夺的吗?!
“姐姐?抱歉啊这位女侠,我们师门我排老三,上面一个师兄一个师姐,你是哪位啊我真的不认识。”曲华裳眨着眼睛,一脸莫名其妙的无辜样子看着厉红衣,认认真真的给她解释。
厉红衣的面色更加的阴沉了。
阴沉也没用,人家连南侠展昭和锦毛鼠白玉堂都是今天才知道的,谁管你百花楼的琴圣啊。
曲华裳没去理面色阴沉的厉红衣,她拿着帕子把请帖包好后放进了自己的袖子里面,然后转过头去盯着展昭和白玉堂,幽幽的问道:“锦毛鼠是什么?鼠猫不合又是什么?难道白大侠你其实是叫锦毛鼠吗?刚才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啊,我还以为你和展大侠是好兄弟呢……”
展昭:“……”
白玉堂:“……”
为什么曲华裳你关注的重点永远不对啊!
☆、第六章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呱啦呱啦。
开封府衙后边南面的小院子里面,展昭、白玉堂和曲华裳三个人围着石桌静静的坐着,桌子上放着一张裹起来的手帕,帕子里面露出一个请帖的一角。
展昭和白玉堂都在看曲华裳,而曲华裳则是双手交叉托着下巴,满脸严肃的目视前方。由于三个人的座位形成了一个三角,所以曲华裳现在的目光是游离在两个人之外,她看哪里都好,就是不看展昭和白玉堂,空气之中有股沉重的气息在慢慢凝结,气氛越来越尴尬。
就这样暗暗对峙了不知道多久,曲华裳终于最先撑不住了,她一下子垮了双臂软在石桌上,把头埋在手臂里面,声音沉闷的说道:“好了我投降我错了想问什么赶紧问过了这村没这店……”
曲华裳一垮在石桌上,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人就知道己方胜利了。
真是的,被两个帅哥盯着看也压力好大的啊!尤其是帅哥还是那种严肃的表情好像你欠了他很多钱的样子。
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欠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展昭思忖片刻,还是说出了这个困扰他良久的问题。
从天而降的女孩,似乎扯上了开封府一桩不大不小的案子,身负武功实力莫测……怎么看都不太让人放心。
“我真的只是路过的……”就知道展昭会问这个问题,但是曲华裳也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她平日虽然聪明鬼灵精,但是在面对这种可以让她一阵风就转换了时间空间的神秘力量的时候,也只是手足无措强装镇定罢了。于是她只能哭丧着脸说了实话,“我收到师兄来信,让我去长……京兆府寻找失踪多日的师姐,只是我刚走到京兆府外的一片林子里面,忽然就刮过来一阵风把我卷走了,等我再回过神儿来……就在包大人面前了。”
展昭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微妙,一方面,这种从天而降的说法听起来就像是在哄小孩子好吗!他又不傻!但是另一方面,开封府众多平民百姓信誓旦旦的作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们亲眼看见曲华裳骑着马从天上摔下来砸穿了开封府的房顶。
这么看来曲华裳的说法又好像是真的了。
可是听起来还是那么的假啊!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同意留在这里看看能不能查出来事情的真相。至于今天那个百花楼的琴圣,我并不认识她,但是她的武功套路我的确熟悉,虽然之前对展大侠所言,师门不便外传,旦那女人的功夫的确有我师门的影子,只是练得忒不到家。”想起仙迹岩青山绿水之间,苏雨鸾抚琴而坐的纤细身影,曲华裳的语气之中带了淡淡的骄傲,“倒像是偷学来的,只得皮毛却无风骨。”
什么是万花?身为万花,你可以武学不出众,可以医术不专精,可以不擅长琴棋书画,但是万花定然有一种常人无法企及的风骨,潇洒不羁,不拘泥于尘世,这个江湖那么大,我想做什么便做了什么,不后悔也不去追忆,花间任逍遥,离经……为几人?为善,可如大师兄裴元江湖之中流传的所谓“活人不医”,为恶,或如恶人谷康雪烛的素手清颜。
今日那所谓琴声厉红衣,琴技不过关便擅动音杀之术,此前她或许从未遇到过敌手,便自以为功夫高强,其实只是她的幸运罢了,就算没有曲华裳的提醒,依展昭和白玉堂的功夫,过不了多久也还是会醒过来的。音杀用好了是高深功夫,用不好就是旁门左道惹人耻笑。曲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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