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重重,眼底却集聚着凝重与晦暗。
“卡!很好,骆苏踹得不错,踹得很用力,眼神也很到位,纪然情绪积压也不错,继续保持。”
这话一说,四周一向认真工作的工作人员不约而同低头闷笑。
骆苏笑着跑过去将纪然扶起,“纪哥你没事吧,刚才那一下没踹疼你吧。”
纪然冷着脸,任由他的助理替他拍打着身上的泥土草屑,幽幽将视线转移到骆苏脸上。
那眼神简直无法形容,阴冷又愤恨,骆苏笑脸盈盈四目相对,毫无俱意。
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风起云涌,谁都不肯移开,好像谁先移开谁就输了似得。
但骆苏那双含笑盈盈的双眼,却仿佛藏着刀子,底下流露的锐利与锋芒实在是让人难以忽略。
纪然将目光移开,“我没事。”
“纪哥没事我就放心了。”
苏见信过来,上下打量了纪然一眼,淡淡表示了一番身为导演的慰问,“没事吧。”
纪然很好收拾了情绪,显然今天比昨天聪明了许多,“多谢苏导关心,我没事。”
“没事就行,我希望你也能理解,拍戏就得有拍戏的态度,我的戏里决不允许弄虚作假,刚才的戏份你也别放心上,大家都一视同仁,并不是故意针对你。”
也不知道纪然听没听进去,面色如常说了句,“我明白。”
苏见信深深看了他一眼,“明白就好,好了,今天没你的戏了,回酒店好好休息。”说完对骆苏道:“待会那场戏是你和云深的,过来,我和你们两讲讲戏。”
要和男神对戏,骆苏当即高兴应了一声,笑容满面合着苏见信走了。
纪然看着骆苏背影,凝视良久,他身边的助理知道他和骆苏的‘恩怨’,当下也不敢说话。
阴森恐怖的小祠堂里,白烛微晃,纪云深一袭靛蓝色的长袍安静坐在一侧,衣袍上金线绣着流云纹饰,头上长发以冠束起,透着几分文雅,可眉眼锐利,剑眉斜飞入鬓,又透着些许的凌厉。
一见苏见信来了,笑道:“来了?”
苏见信大大方方坐在他身侧,打开剧本,“接下来是你们两的戏,我提前给你们讲讲。”
骆苏站在纪云深面前,拘谨道:“麻烦纪哥了。”
纪云深对人向来不假辞色,但奇怪的是,对骆苏却难得的微笑,“别紧张,刚才你那场戏我看了,演得不错。”
被男神夸奖,骆苏似是不好意思抿嘴一笑,心砰砰直跳,从耳根红到了耳尖,“我其实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苏见信在一侧打断道:“行了行了,时间紧迫,我先给你讲讲。”
骆苏侧耳倾听。
“待会这场戏是你在外边花天酒地,趁着酒兴打了皇子,你爹要动家法,这呢,也不需要真打,就做做样子,放心。”
苏大导演脸不红心不跳,完全将刚才对纪然说的‘我的戏里决不允许弄虚作假’这句话抛之脑后。
骆苏点头,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