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刘文的神色也越来越着急,自知找到髓已经无望。总不能在房间里长出一棵树吧,这么想着,她慢慢的出了房间想要到院子里去。原本应该走更远的、去没有人在的地方,可她舍不得、不想走开,也没有办法以这个样子出门。她走到院子里,看着微风习习、阳光万里、青草绿绿,心想这也是个美丽的地方,就走过院子、踏上青草地坐了起来。
到午饭时分,还是没有梅花簪子的消息,刘文焦急万分、只觉得头晕目眩。他回房去看梅林却不见其身影,顿时慌乱起来。大喊:“梅林,梅林。梅林你在哪里。”一时慌乱的跑出屋子,听到梅林虚弱的声音。“刘文、刘文。我在这儿,木簪怕是找不回来了,我就在此地过完余生吧,远的地方我也去不了了,抱歉。”刘文顿时一阵心酸,强忍着眼泪说到:“梅林你胡说什么呢,现在不是还有4个多时辰的嘛,肯定可以找到的,你不用担心,我先带你回房休息。”
正当他准备抱起梅林的时候,惊愕的发现梅林的双腿已然长入泥土,瞬间泪流满面,他知道再不找到丢失的梅花木簪,梅林就真的化为老梅树、再也不会嬉笑嗔怒了。轻轻的放开梅林,刘文转身离开了。泪水顺着脸颊一直到嘴里,非常苦涩的感觉,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梅花木簪。才刚刚认识梅林,才刚刚相信了缘分天定,难道这一切就要这样结束了吗?难道所有的情感都要以这样的结局收场了吗?“不要,绝对不要。”刘文的内心在呐喊,同时冲出了店门再次去寻找。
梅林一个人坐在草地上,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正在长入泥土中,默默的留下了眼泪。
这边刘文疯了似地走过昨天晚上他和梅林走过的地方,希望可以找到一点希望。路过卖糖葫芦的摊子时,他怔了一下,昨天梅林和自己一起的情景还如此新鲜,今天就要各自一方了吗?
“小伙子,昨天是你带着一个红衣的姑娘来买糖葫芦吧。你们两个呀还在庙前撞了一下呢,那姑娘是不是掉了一根红梅花缠花木簪呀?我听城东浣溪村的李奶奶说,昨天她孙子捡回了一根梅花木簪,说是在庙前一个跌倒了的红衣大姐姐掉的,他一时兴起就给捡起来了。”
“真的吗?浣溪村的李奶奶家是吧,实在太谢谢你了,我这就去看。”刘文听摊主如此说,顿时找到了希望,拔腿就往城东的浣溪村跑去。一边跑一边急切地祈祷:一定要赶上啊,老天爷,我求求你,一定让我赶上。
“小伙子,城东浣溪村李奶奶家,进入村子左转第三家啊,你去问就知道了。”又是一个多情种啊,摊主摇摇头,心里感叹到。
刘文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去城东浣溪村李奶奶家取回了梅花木簪。
“梅林,梅林我找到你的髓了。”刘文喜极而泣,大汗淋漓的冲进了店铺,跑进院子,却没有了梅林回应他的声音。他拿着木簪呆傻的站在院子了,夜晚的风吹过、街道灯火通明、古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月光的照耀下院子里多了一个老梅树。
“梅林。”刘文唤了一声,跪地大哭。
“刘文。”梅林也应了一声,只是刘文再也听不到了。
两年后,刘文接替了师傅,掌管这家缠花店,收了几个学徒。
寒来暑往几十年,周围的人都知道这家缠花店的老板一生未娶妻,最爱店里院子里的那颗老梅树,最珍爱一根红梅花的簪子,三多梅花,两个花骨朵一朵全开,两个流苏上均挂着一颗红豆,一起用绸线缠在一根木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