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宋大夫人逼得不能要命了。
而事实正是秦兮猜测的这样,有了宋子北的警告,秦贵一家不敢告诉宋大夫人秦兮不是他们家的孩子,但是在宋大夫人的逼迫下又不敢不按她的吩咐做事。
为了保命两头讨好,现在就跟站在悬崖边上无异。
“若不是旁人说,我都不知道我们家有个那么厉害的通房,得宠到让主子不愿娶妻,还能把正经的表亲逼走,连父母都敢妄言是宋家的亲戚。”
设这个套是宋大夫人气急做的,她本以为借着张倩薇能让宋子北和秦兮产生裂痕,让他们过的没那么逍遥自在,没想到张倩薇走了,宋老夫人的娘家也没说什么,而身为宋家的大夫人,她也不敢传什么难听的话败坏宋子北的名声。
她废了不少功夫一点水花都没起,反而让宋子北和秦兮过的更逍遥了,她怎么能不气,见宋老夫人又开始挑起城里的闺秀,选得门第比张家只高不低,想起了她那个被宋子北打了以后畏畏缩缩的儿子,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宋英杰虽然身体痊愈已经恢复从前,但宋子北那一顿打的太狠,直接让他变了性子,变得胆小如鼠,知道哪个地方会有宋子北出现,就远远的躲开,怕再招惹到宋子北,挨上一顿打。
看着自己儿子变成了这样,宋大夫人发誓就是弄不了宋子北,她也要拿秦兮出了这口恶气。
宋老夫人本来是不耐的态度,听到宋大夫人说的话,目光一利,看向秦兮:“这些话都当真。”
“禀老夫人,奴婢这些天都从未出府,也未跟秦家的人接触过,秦家人做了什么,奴婢一点都不知晓。若不是大夫人今日说起,奴婢都不知道他们有那么大的胆子。”
秦兮不知道宋子北是怎么处理秦家的人,又怕身世的事说出来,让宋大夫人再逮到一条小辫子,只有忽略掉宋大夫人说秦贵他们是她家人的事。
“若不是你在他们后面撑腰,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若不是你给他们金银,跟他们说了不三不四的话,他们怎么敢那么嚣张。”
宋老夫人皱了皱眉,她最近正在给宋子北挑选合适的闺秀,最忌讳听到这种消息,让那些相看的人家多想误会了宋子北的后院不宁。秦兮父母找上门的事她略有耳闻,想起她之前就有找父母的意思,顿时觉得她事多,总能闹出许多事来让人不得消停。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宋老夫人盯着秦兮,“北儿给你消了奴籍,但你依然是宋府的下人,宋府宽厚,不会让府里的下人跟亲戚彻底断了关系,但你以后是要做北儿姨娘的,带着那么一大堆的拖累,你让我如何放心让你伺候北儿。”
母亲对儿子喜爱的女人总是看不过眼的,宋老夫人因为儿子喜欢,忍过许多次对鸢尾的不满,现在见她越来越不知道分寸,有正经的事可以怪罪她,不满自然就压制不住了。
“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除了那日秦家人上门奴婢见过一面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做的事全都与你无关?”宋大夫人冷笑地从袖子中拿出一根镶了东珠的簪子,“那么好的东西,我都没有几件,秦家的人倒是有不少。”
秦兮定睛一看,宋大夫人拿着的那根簪子正是宋子北给她的首饰中的一件,她拿来配过几次衣裳所以有印象。
“这簪子的确是奴婢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这是四爷赏给奴婢的,奴婢又怎么可能拿给别人。”
“你的意思是你父母偷了你的东西?”宋大夫人哼了一声,“不知分寸算了,竟然还满口谎言,就算簪子不是你给的,但他们因为你借着宋家的名声闯祸也是事实,若不是你也不会生出那么多事来,于情于理你都不可能摆脱关系。”
“老夫人你看要怎么罚她?她父兄借着咱们府的名声打残了人,那家人可等着咱们家给个交代。”
宋老夫人看着秦兮娇俏的脸,心里有些犹豫,若是罚了秦兮,儿子一定会不高兴,但她有的确想给她长个教训。
“我看这丫头的模样的确像是不知情,既然你管着府中的中馈,我也不插手你教训下人,你按着规矩处罚就是了。”
闻言,秦兮就知道今日她不管怎么辩解都难逃一劫,上座的两个人并不关心秦家的事有没有她的影子,只是单纯的想给她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