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福罗,以后都能舒坦坦地过冬罗。”
立即就有老太太捧哏,“可不是咋的。每年冬天,这身下的火炕滚烫,可上面一股子寒气,一不小心就伤风了,可受够罪了。这下好了。小岳儿就是灵醒孝顺。”
接着就是一群捧哏的。老太太们七嘴八舌地高兴议论着。
宁老太太不爱听别人夸谁比她大孙子好,但脸上终于恢复了些往日的慈祥模样,睁眼看看赵岳,眼神里也流露一些温暖和赞赏。
赵大有重重吐口气,恢复了一庄之主的自信。
他向瞧着自己的管家摆摆手,“勿急,麻绳等材料都现成的,干起来不差时间。我瞧岳儿对这事还有话要说,且听他说完。”
赵岳嗯了声,“编那个,叫顶棚吧。要厚些,怎么也得五六根扎一股。有个法子,不用为了一道道勒紧,多股绳需要多人一齐编一个逐道共同勒。找根长木,两头支起来,麻绳缠重一些的木坠上,两个一对,绳子交错添上芦苇,坠子交错流搭横木上,”
不用说完,老于活计的众人就明白了。尽管他们不明白重力在这的作用。
刘管家笑呵呵道:“是好法子。这样一来就省力了,就是个孩子一个人也能干。”
赵信赵越立即窜出去安排。
一直不吱声的马大财捻着胡子笑眯眯地突然问:“小侄儿,你之前提到什么纤那什么,说能造纸?”
赵岳点头,但接着就说:“造纸不难。但污染环境,更耗时间。先弄急需的。”
说着也不管大伙儿什么意见,小手指指自己穿的小棉袄。
布料是棉布,但却是用大人的旧衣服改的。有的地方还有小洞。
你爷爷的,这是打破单传宿命的地主家的小少爷该有的待遇?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又扯扯母亲身上的麻布衣。
这玩艺贴身穿拉得慌。也不吸汗。
夏天,母亲穿丝绸棉布衣,可天气一冷,就几乎全是便宜又耐磨的粗布麻衣,只因为没钱省钱。
你爷爷的爷爷的,这是大地主婆,给沧赵又生了儿孙,对俺最好的娘,该有的待遇么?
家只有几十亩地的小地主婆也不至于这样寒酸吧?
老赵哇老赵,象娘这样美貌智慧与品行兼得的杰出女性,优秀女性、伟大女性,放在俺前世,绝不会嫁给你,就算一时上当嫁给你这个外强中干的高帅富,俺保证不用三天一准和你离婚。
再瞅瞅奶奶们,
嗯,不是麻的,有丝绸,有棉布,可都是旧的;
马家的乔氏呢,丝绸的,看样子还挺新,看来马大财知道疼自个老婆;
再看看身边的何氏和奶兄弟小刘通,全麻的,旧的,混得还不如俺娘俩。
可怜,搁前世有超模本钱的何氏在这个世界只能瞎着眼跟了老刘受罪。
唉!
重重一叹气,“咱赵庄是不是也太穷了?”
赵庄的骨干老爷门们顿时全窘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