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星回轻啧一声,起了身大步走去,也不说话,就抱着手臂靠门边似笑非笑地盯外面的人,不多时外面磨磨蹭蹭路过的人就在迫人的打量视线下走了个精光。
一上午过去,春霁比往日更加安静,课上站起来接受各科老师的表扬,课外就坐座位上写写画画,也没主动找宴星回说话,像又自顾自地竖起一道透明屏障,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待下午课间时,春霁慢吞吞给宴星回递来一张纸条。
[我打算请医生帮我作发声障碍的康复训练。]
宴星回一愣,眸底闪过惊喜,立刻点头道好,又问卓一:“能不能叫你爸帮忙问问这方面专业的机构。”
春霁本身是出于心理原因封闭自我,回避交流拒绝沟通,再加上经年累月的沉默导致偶有发声时音调异常。
现在她主动提了作康复训练,宴星回将一天里春霁的异样安静抛之脑后,脸上控制不住地浮现了笑意。
卓一听了后立刻打包票:“那肯定没问题!”又知道宴星回上心这件事,索性出了教室去偏僻处打电话。
他回来后问春霁:“你是想作阶段性的康复训练还是集中式的啊?”
又解释道:“阶段性就是隔段时间做一次训练,循序渐进但战线拉得比较长,集中式的就是连续性训练,进度会更快,不过可能影响上课。”
春霁唇角微弯,纸上落笔:[我想尽快好起来。]
卓一比了个ok手势,道:“懂了,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很快,卓一发来这方面机构详细的信息到他俩的手机上。
宴星回读着消息,上午打架的阴霾一扫而空,连教室外又在假装路过的其他年级的学生也懒得去驱赶,眼眸亮亮的:“有上门训练的选项!等周末的时候就能请康复师来家里,你期中考得好,老班肯定愿意批假条——”
倏地,宴星回猛地想起下周三的时候他该到集合地点坐巴车,和着市里其他学校进入决赛的学生们一同前往比赛的地点,由于有未成年的学生在,全程有老师跟随监管。
话语戛然而止,叫春霁和卓一都看向他。
宴星回压下心底突兀升起的一丝怪异情绪,转了话题半笑玩笑道:“记得写老班交代的学习经验,免得他不肯放你走。”
宴星回没提是周五动员大会的演讲,春霁只当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经验交流——她在以前的学校也经常被老师嘱咐写学习经验,而后发表在校报上、打印出来贴教室后墙的黑板报上、贴校园的公告栏里,让同学们自己去看。
到高考动员大会的时候,高三的学生们被要求搬着自己的椅子去操场上照队形放位置。
周五是个难得的晴天,天色碧蓝如洗,微风吹拂,主席台上拉着一条红底横幅,围墙间红旗飘扬,跑道中间还搭建着一座标着“状元门”的kt版红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