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失控

    “去……还是不去呢……去了的话……妈妈他们……要怎么办呢……”

    回去的路上，秦月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去了江城确实有非常大的概率能够赚到钱，然后呢？万一没有赚到钱呢？万一妈妈和妹妹出意外了呢？自己可完全放心不下这俩母女。

    “哎……”

    秦月深深叹了口气，抬头看着蒙蒙亮的天边，街上并没有多少车，晚上大放光彩的高楼大厦此刻也静悄悄的，和电视里看到的普通的楼房并没有什么不同，有路过的行人看到他皱巴巴的制服以及脖子上被杨青搞出来的印记，都会对他传来异样的目光，或者窃窃私语或者指指点点，没办法，自己就是异类，在这座富得流油的城市里，自己可能是唯一被歧视的穷人，但是现在的自己要生存下去，只能选择没有尊严，自己全身上下，就脸最值钱了。

    看了许久，秦月再次叹了口气，从路边的饮料机里买了一瓶饮料，坐在长椅上拧开喝了一口，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有妈妈发来的一条语音消息，游戏好友发来的两三张图片，以及妹妹发的几百条消息。挑了挑眉，秦月选择性忽略了秦灵的消息，点开与秦雨的对话框点开了语音。

    “小月小月，又去小琳那里了吗？要……要早点回来，晚……晚上要注意安全，你，你还小，不……不……不可以被女……女孩子骗走了。”

    语音里传来秦雨软软糯糯的声音，秦月吸了吸鼻子，心里有了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

    “知道我还小还不靠谱点啊……算了，不靠谱才有我的用处。”

    将手中的饮料一饮而尽后，秦月把玩了一下空饮料瓶，随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逐渐有了点困意，天大的事情，回去揉一揉妈妈，睡完觉以后再解决。

    将喝空的饮料丢到垃圾桶后，秦月继续往家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看手机里妹妹给自己的消息，大多数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表情包以及一些说色不色的图片，还有说让自己帮她买衣服的消息，看到这一堆莫名其妙消息，秦月笑了出来。

    “哎呦，这不是林琳包养的小情人秦月嘛，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难不成刚刚和她吵架了被抛弃了？”

    秦月的心情刚好一点，一个人突然拦住了他的路，极其不和谐的讽刺声朝着秦月袭来，秦月抬头看了一眼，长得瘦瘦高高的，脸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难看，头发打了发胶高高堆起，脸上的笑容让人看了很不舒服，秦月对这人有点印象，他也是柳韵的服务员之一名字叫苏鹏，长得不算难看，但是因为小肚鸡肠，并不受多少人的青睐，在柳韵不管是客人圈还是同事圈，都不是很好。

    对于他的讽刺，秦月并没感到多少愤怒，这种话自己早都已经听习惯了，每天都有人要么私底下，要么不背着自己在那边说，要是一个个去搭理，自己能累死。

    秦月朝他礼貌的笑了笑，继续低头看手机，绕过他往前走，看到自己的嘲讽被无视，苏鹏气得追上去拉住他，秦月反应迅速，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往前跑了几步与他保持距离，警惕的看着他，显然此人来者不善。

    “我说，你那么小就被有钱人包养，天天出卖身体，很爽吧？怕是连男人都接待了吧？长得这么娘里娘气的，怕是天生就是吃软饭的命吧。”

    “哦，那苏鹏前辈又算什么呢？我长得像我妈，我好看就是有人喜欢我，你呢？哦，差点忘了，苏鹏前辈貌似是最被人讨厌的家伙呢。”

    “你！”

    秦月脸上带着笑容，平和的回击，自己平常虽然不喜欢和别人争吵，但是有人真找麻烦和自己吵起来，自己可不会落入下风，被秦月气得脸色发白的苏鹏紧握着拳头，秦月皱着眉盯着他，自己并不想和他动手，如果受伤回去肯定会被担心的。

    “你真以为林琳会一直喜欢你吗？你不过就是个玩具而已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玩腻了就被丢弃了，瘌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那你有吗？苏鹏前辈，怕是连林琳姐姐的手都没碰过吧，哦，不对，是连漂亮姐姐的手都没碰过吧。”

    苏鹏紧咬着牙齿，拳头青筋暴起，呼吸声也变得急促起来，秦月依旧是平和的笑容，丝毫不惧怕苏鹏。

    “切，真是没有素质，怕是你引以为傲的母亲，说不定也是被别人包养的小白脸，或者在床上喜迎来宾的婊子呢，有其母必有其子。”

    “你说什么？”

    刚刚苏鹏的话激怒了秦月，他紧握着拳头，脸上的表情平和的笑容被冰冷取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鹏。

    看到秦月失态，苏鹏犹如胜利了一般，脸上挤满了猥琐的笑容，朝着秦月伸出一个拇指，随后慢慢翻转一百八十度，朝下竖了竖。

    “小白脸，听好了，我说，你的母亲和你一样，都是被别人包养的贱货，怕是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母狗了吧，要不把你妈妈介绍介绍？让我也……”

    苏鹏的话还没有说完，秦月冲了过来捏得发紫的拳头用力锤在他因为兴奋而笑得极其猥琐的脸上，让他把还没有说完的污言秽语咽了回去。

    “小王八蛋，你疯了吗！”

    没有准备的苏鹏被秦月打到在地，左半边脸肿了起来，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秦月揪住他的头发，用力朝他另一边脸打去，苏鹏疼得受不了，抬脚用力往秦月的肚子上把他踢了出去。

    秦月在地上滚了一下，手撑着自己爬起来，洁白的衣服身上落满了灰尘，手臂因为刚刚与地板摩擦破了皮，不过并不疼，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后，秦月冷着脸朝着苏鹏再次冲过去，苏鹏此时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看到秦月冲过后再次抬脚踢在他身上，成年人与未成年人在体型与力气上有着非常大的差距，苏鹏轻而易举的把他踢倒在地，随后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冷笑着举起拳头，朝他的脸上用力打了过去。

    “嗯！”秦月闷哼了一声，还没反击，苏鹏就把自己用力的仍在地上，抬脚不停往身上踢，秦月忍着身上的疼痛用手护着主要部位，眼睛已经盯着他。

    “小废物，你这样还学人打架，果然，小白脸就是小白脸！”苏鹏越踢越起劲，现在是凌晨，丝毫不必在意会有人拦着自己，哪怕是废了他，又能怎么样。

    “林琳姐，快跑！”

    秦月突然大吼了一声，苏鹏一惊吓得回头，然而身后空无一人，秦月看准时机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苏鹏的下体用力踢去。

    “啊！！！”

    下半身剧烈的疼痛让苏鹏瞬间失去了战斗力，双手捂住下面疼得跪在地上打滚，秦月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抬脚再次用力在他下面狠狠踢了一下，苏鹏凄惨得叫了一声，路上少得可怜的行人被吸引过来，渐渐把他们围了起来。

    秦月俯下身，用力揪住他的头发，苏鹏的身体不自觉想挣扎，但是秦月眼神让他感觉很强的危险感，下体强烈的疼痛“苏鹏，我你随便骂无所谓，我又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你骂我妈妈，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你，不配用你的脏嘴说有关我妈的一切。”

    秦月说完最后一句，照着他的肚子再次打了一拳，把他打趴在地后推开围观的人群离去，只留下苏鹏一个人捂着肚子疼得不停滚动。围观人群中，一个熟悉的人影看了看地上的苏鹏，又看了秦月，满意的点了点头。

    杨青拿出手机，拍了张地上苏鹏的照片，又拍了拍秦月的背影，把两张照片一起发给林琳，随后朝着柳韵的方向往回走，这俩张照片应该能帮自己赚回点钱。

    秦月揉着自己肿起来的脸，刚刚的话确确实实恶心到他了，没有多揍几下他的脸属实难受，但是他也后悔，后悔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脸，身上受伤无所谓，脸上的伤一眼就能看出来，想隐藏都没办法隐藏。

    走到家门口的秦月头贴在门边，虽然才凌晨，妈妈和妹妹还在睡觉，但是秦月不放心，依旧听了好久，确定里面没有声音，才轻轻的把钥匙插进钥匙孔，轻轻把门打开后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秦月摸着黑走到沙发前，刚一坐下，手就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身边突然传来害怕到极点的尖叫声，吓得秦月寒毛卓竖，心脏跳得飞快差点跟着一起叫出来，双腿有些发抖的站起来，客厅的整个一楼的声控灯都被喊亮。

    刺眼的亮光晃得秦月头晕目眩，眯着眼睛让自己适应后，目光停留在沙发上的一坨立起来被子，好像在不停抖动。秦月脑海中飞速闪过一堆恐怖片中奇怪的东西，咽了咽口水身体往后退了半步，鼓起勇气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软乎乎的触感。

    “呀！！！救，救命！有鬼！！！”

    凄惨的尖叫伴随着软软的求救声从被子里传出来，秦月感觉到声音很耳熟，刚往前走一步，被子突然掀开里面的东西朝着自己撞了过来。

    秦月被撞倒在地，疼得直咬牙，刚想骂人却闻到一股极其熟悉的香味，怀中柔软的感觉以及轻微的抽泣声让他大概猜到了是谁，双手把她抱紧。

    “呀！”

    怀中的秦雨感觉到被抱紧，吓得叫了一声，紧闭着双眼，身体剧烈的发抖，眼眶红得吓人，秦月刚想伸手抚摸她的头，又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秦雨吓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双手抱住头，嘴里不停发出嘤咛声，身体紧贴着自己不停发抖模样可怜又无助，秦月感觉心被戳了一下。

    顺着声音看过去，沙发上的手机正在播放着恐怖片，秦雨被吓成这样显然是因为半夜偷偷看这玩意。

    看着怀中的母亲，秦月又气又无奈，秦雨的体香以及柔软的身体不停冲击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突然，他抬手轻轻拍了一下她柔软的屁股。

    “呀！色，色鬼！”

    感觉到特殊的部位被袭击，缩着的秦雨不停朝着秦月挥动小拳头，秦月抬手精确的抓住了她的手臂，稍微用力把她压在了身下，被限制住行动的秦雨叫了一声双腿不停发抖，修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眼眶周围也已经湿润，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软软的叫声彻底激发了秦月的兽性。

    “妈妈，我记得我说过吧，半夜不可以偷偷看恐怖片，忘记了？不止吓自己一跳，还把我也吓了一跳。”

    看着身下犹如小猫一般的秦雨，秦月不自觉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吸了吸秦雨身上的香味，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

    “唔！妈……妈妈也……也是，等……等小……小月回来，无……无聊就……

    ……就看到说……深……深夜必看，就……就看了……”

    秦雨听到熟悉的声音，紧闭的眼睛微微睁开，看到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儿子后眼泪再也忍不住往下落，声音比刚才还要软糯，还带着颤音。

    “坏，坏蛋，吓，吓死妈妈了，妈妈一，一直在……在等你，你，你还这样吓，吓妈妈。”

    “第一，我可没有吓唬妈妈，我可说过好几次不允许妈妈看恐怖片，妈妈偷偷看我有什么办法，第二，我才是被吓到的那个，刚刚差点被你吓得当场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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