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的情况,海默肯定要给他的某一任女友留言,不过为了冬奥会他已经清心寡欲许久,目前极其难得地处于空窗期阶段,便把这条留言留给了他的圈外好友:“嗨,西蒙,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再看,好吧,其实不一定,不过我就假装你在看了,说实话你没有来现场看我的比赛让我很遗憾,不过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声谢谢,要不是小时候你带我一起去溜冰场玩,那么现在我也不可能站在这里,我的奖章有你的一半,哥们。”
只剩下徐灵均还没有作答了。
他先是调整了一下麦克风,顺便抬头看了看角落里的王一鸣,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鼓励的微笑。
这个问题应该是特地为了自己问的,他想着,抛给了王一鸣一个感谢的眼神。
“爸妈,我知道你们能看到。”徐灵均直直地看向了王一鸣身后摄影师举着的摄影机镜头:“妈,你辛苦了,我一直想说谢谢你一直无私地支持着我;爸,好好吃饭好好治病,等着我回去,把金牌送给你做你的康复礼物。”
病房里的小护士做完了常规的检查后,一抬头便听到了这样的一番话,她被电视中少年认真的眼神震撼了,迟钝了几秒后,一边心中感动,一边抬眼看了看病房里的病人。
病人靠在床头,眼里似乎有什么闪烁,面上露出了骄傲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激动!
明天就要比自由滑了!
其实一个好的运动员,不仅仅能够拿到冠军,突破极限,他的存在还有一重意义便是对所有围观者的精神激励,作者一直觉得这可能才是竞技体育最吸引人的地方~
第111章赠我翅膀
晚上的抽签没有举办抽签仪式,徐灵均等人直接收到了组委会来的通知。
短节目过后,三十名参赛男单中只有24位会进入下一轮的自由滑。除了倒数两组之外,其他前面两组是混抽的。波波夫由于短节目雪崩,被安排在倒数第二组,手气倒是还不错,竟然抽到了全组最后一个出场,尚可挽救。
多谢波波夫的大礼包外加自己也争气,钟飞扬幸运地挤进了最后一组,可惜的是抽签的时候好运没有继续伴随他,抽中了最后一组的第一个上场。
徐灵均顺着钟飞扬的名字往下看,后面依次是海默、武井、罗西、亚德里安。
然后,他在第24个,全场最后一位的号码右侧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拼音。
好样的,短节目第一个出场,自由滑最后一个压大轴出场,很刺激了。
***
自由滑比赛当日。
耳朵里塞着耳机,徐灵均端坐在凳子上,身后是忙忙忙碌碌的诸衡,手里拿着一个便携式的直板夹,一扭一扭地在他的头上捣鼓。
徐灵均看着面前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一点一点被夹出弯曲的弧度,忽然张口道:“我记得我第一次参加世青赛的时候,就在后台看到亚德里安在那里夹头发,他还跟我说头发夹了才会蓬松,才会显得脸小。”
诸衡噗嗤一声笑了,手一抖差点把一缕头发夹出绵羊卷儿。她把依然滚烫的直板夹往边上的桌子上一放,用手指拨了拨徐灵均的头发,喷了点定型水。
“是他的风格了,这么臭美。”诸衡笑着用眼神示意后台另一个方向,徐灵均从镜子里面看过去,亚德里安正坐在一个角落,面前放着一个小匣子,精心给自己描着眉毛。周围的人热身的热身,休息的休息,都见怪不怪的样子。
这套自由滑的服装比较简洁,但是在头上有些文章,每次换好了衣服之后徐灵均都需要诸衡帮忙来弄一下头发——不是他懒,而是他曾经在金色旋转杯上自己试图做发型,结果把一撮头发烫成了直角弯,最后硬着头皮把头发一扎上了场之后,诸衡就不允许他自己摸直板夹了。
整理好了自己外表的徐灵均在表演服外面披上了白色的国家队运动外套,戴上耳机,听着音乐片段,开始进行又一轮的活动热身。
“还有多久开始?”诸衡悄声在诸锐耳边问道。
诸锐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又仔细听了听从前台传过来的音乐声音:“五到十分钟。现在波波夫已经开始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