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李氏总算是舍得拿出点好的粮食,亲自做了早饭,结果柳全福说别人家里大过年的吃的都是肉,哪像自己家这么寒碜,吃了饭就走了,小宝也跟着,去别人家吃菜肴喝酒吃点心去了。
柳全福是半点没体量柳老头和李氏的意思,小宝更是跟着,大过年的,村里人瞧见了,都是心中摇头,这种儿子和孙子,若是放在自个儿家中这么不着调,怎么也得想法子治一治。
也就柳老头疼柳全福和小宝,疼的跟眼珠子似的。
“我和哲子哥走了。”柳爻卿也没坐,就在上房屋里站了一会儿,跟哲子哥一块儿走了。
到了外面,正巧看到小宝醉醺醺的站在胡同口,一弯腰就吐了,前面满是脏污。
就算这样,小宝也还是比以前更胖,身上都是肥肉,脸更是让肥肉把五官挤的都变形了,他没看到柳爻卿和哲子哥,自顾自的站在胡同口吐完了,摇摇晃晃往家里走。
“自己不思进取,便是别人再怎么样也救不了。”柳爻卿叹气道,“小宝都学会喝酒了,看样子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回到山上,柳爻卿没看着柳全锦,就问:“娘,我爹呢?”
“在大棚干活。”厉氏道,“他想下山,我没让。下山去看了又有啥用?这样你阿爷就能当他是儿子了?不可能。这都多少年了,你爹心里恐怕早就清楚了,就是狠不下心,还觉得自个儿应该孝顺,你阿爷还念着他这个儿子呢。我劈头盖脸的说了你爹一顿,自己抹着眼泪去大棚干活去了。”
“我倒是去看了,还不如不去呢。”柳爻卿把柳全福和小宝做的事儿说了。
厉氏摇头道:“当年小宝刚出生的时候,你阿爷就说他是家里最出息的,从小就天天吃鸡蛋,几乎顿顿有肉吃,那会子我还当是真的,现在想想,你阿爷那时候就糊涂了。”
“我阿爷有我大伯的时候就糊涂了。”柳爻卿道,“都是庄稼汉子,哪有从小到大不让干活,当少爷供着的。没有少爷的命,非得有那少爷的心,在村里不可能把日子过好。”
就算是柳爻卿现在这样,也没有过少爷的日子,他身边就只有哲子哥,半个下人都没有的,能自己做事都是自己做事,心底里,他还觉得自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户。
过年第二天,柳爻卿便跟哲子哥去知哥儿和颜哥儿那边。
去年刚过年没多久,知哥儿和颜哥儿就叫柳金梅和张大山搬出来,专心种野山莓。等天冷了,知哥儿和颜哥儿拿出自己积攒的工钱,起了一间房,里头盘了炕,冬天张大山抽空去打柴,烧了炕一点都不冷。
暂时没起院子,好些东西还摆在外面,但住着可比以前舒坦多了。
柳全福和小李氏都来找过柳金梅,叫知哥儿和颜哥儿给撵了回去,嘴皮子利索的追着说了好久,叫柳老头知道了,把柳全福和小李氏说了一顿。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柳老头和李氏从未把柳金梅当正经人看,也不想让柳全福去。
“添置了不少东西啊。”柳爻卿道,“都还好吧?”
“恩,今年再起几间房就成了。”知哥儿道,“我们家今年种的野山莓拿了不少银钱,家中粮食是不用愁了。”
“那就好。”柳爻卿点头。
再回山上,就有好几个媒婆等着了,都是听说柳爻卿要给兴哥说亲,刚过了年就跑来的。
柳爻卿叫他们都进门,把情况说了,最后强调道:“你们也甭给我耍什么心眼,人是什么样的,就给我说是什么样的,我自然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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