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崭新的衣服,双手放在毛茸茸的手套子里,脚上踩着皮靴,柳爻卿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身体,道:“村里怕是只有我穿的厚实哩。”
“暖和就成。”哲子哥似是想起往年的情况,抿了抿嘴没说话。
第一家就去柳老头那边,到底是老一辈,而且还健在。
小宝穿着崭新的衣服在院子里玩,正哥和明哥都没得新衣服穿,站在上房门口。
“你怎么来了?”小宝嘴里含着糖块,含含糊糊的说。
“你去问问阿爷,我怎么不能来,要是不叫我来……”后面的话柳爻卿没说出来,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小宝。他怕是不知道,他嘴里的糖块还是柳爻卿送来的,不然他可没得糖块吃。
进屋,柳爻卿瞧见桌上也摆着菜肴,一罐黄酒,两个小酒盅,柳老头坐在那里乐呵呵的,身上穿的衣服不是今年新做的,应当是去年的新衣,柳全福难得不在家,怕是出去吃人家的菜肴顺便喝酒去了。
李氏板着脸,对柳爻卿爱答不理的。
“哇……”还没说话,外头传来震天的哭声。
“是小宝,快去看看。”柳老头推了李氏一把。
柳爻卿也跟着去了外面,看到小宝手里的糖都扔到地上,用脚踩,仰着脸哇哇地哭,一滴眼泪都没有,正哥和明哥站在旁边,可惜地看着糖。
“你们两个这么大了,怎么就不知道让着弟弟?”李氏恨恨地瞪了正哥和明哥一眼,“还不滚,在这里丢人现眼。”
“正哥、明哥,你们过来,到底发生啥事了?”柳爻卿见正哥和明哥憋着嘴想哭的样子,赶忙开口。
哥俩期期艾艾的过来,正哥小声说:“小宝手里有阿爷给的好多糖,我和明哥没有,想找小宝要一块,他不给,还推我们俩,把糖扔到地上踩。”
“这有啥,你们俩没错。”柳爻卿道。
李氏带着小宝回上房,上炕暖和,柳爻卿跟着进屋,拉过炕桌,抓了一大把糖出来给正哥和明哥。
小宝看着了,气得发疯,就要跳下炕打柳爻卿,被柳老头和李氏死死地按住。
这老两口也不傻,正哥和明哥可以打骂,卿哥儿不说打,就是骂上一句也是不能的,否则卿哥儿能把这个家给掀了。
等柳爻卿和哲子哥走了,柳老头叹气道:“哎,越来越不像话了。”
桌上的糖就那么多,柳爻卿本来送的足够,可叫魏氏和柳全福拿走大部分,现在拿出来的又给柳爻卿抓走一大把,再过几天要是还有人来玩,怕是糖都见不到了。
“行了。”李氏道。
柳老头却不知道,柳爻卿除了去柳大牛等跟柳家关系还可以的家里坐了坐,还去了里正柳五叔家,村里的几家德高望重的老人家都去坐了坐。
他现在可不仅仅是卿哥儿,身后还有哲子哥,还有那么座山头,便是柳五叔见柳爻卿来了,也得好茶好水的招待着,并且觉得脸上有光。
可以说现在上谷村的发展,无形中就是柳爻卿说了算,精明的人家都想尽法子叫柳爻卿多在家里坐坐,兴许就能看上家里的汉子、哥儿的,好叫他们去山上做工,没看今年宣哥儿命好,跟着柳爻卿在煎饼作坊烙煎饼,去年还穷的饭都吃不上,天天吃野菜,现在人家要粮有粮,要肉有肉,都是宣哥儿挣的。
那些在煎饼作坊做工的妇人,回去也都挺直腰杆,赚的银钱捏在自己手里,家里的汉子公婆说话都好声好气的,柳爻卿进门,几乎全家人都迎出来。
就连小孩子也知道,一脸感激的说:“多亏卿哥儿哩,要不我娘今年没得银钱给我买肉吃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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