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定定的盯着沐绵的瞳孔,面无表情的俊脸,但是语气中多了一抹无奈。
他将沐绵的惊讶和错愕都尽收眼底,他知道,他的确一直都知道,自范安安给她拆了石膏那天起,他就知道。
范安安给她把了脉,然后全都告诉他了。
他的确低落过,他的确迷茫过,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他面对她的时候,他选择了忽视。
不能生就不能生。
他真的不在乎。
可是他没想过,这居然是她离开他的原因,他都不在乎了,她又较个什么劲呢?
沐绵只觉得头脑一窒,他怎么会知道?
裴念谨站在他们的旁边,看着这一切,这明明是他的婚礼,却又是好像成了他们的。
所有人都在呼吁着,“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他像是一个小丑。
演绎了这样一个可笑的角色,他苦笑了一下,最后松开了拉着沐绵的手,转身离开了。
她从来都不曾属于他。
他只是做了十几天的梦而已,够了吧。
沐绵晕晕乎乎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她是怎么被江黎带走的都不知道,她知道脑子很乱,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总统府了。
江黎将她按在墙壁上,急切的亲吻着她,仿佛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天知道,他其实好想她。
这些天,他其实一直都在逃避,这些天是他这辈子度过得最难熬最痛苦的日子了。
他怨沐绵的狠心,可是又更狠自己,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时时刻刻都想着她念着她。
他这辈子将自己的面子看得最为重要了,他在想她不来找他,那他也绝不会去找她。
她要结婚,那就去结好了。
世界上的女人又不止她一个,比她好的更是数不胜数,只要他愿意,多的是女人往他身上扑。
所以他想狠下心来,不去想她。
他甚至想过,她结婚了,他也可以结,但是等到她结婚的这天,他却是怎么也淡定不了。
没有谁是离了谁不能活的。
但是他能肯定,他要是离了沐绵却是生不如死。
最关键的时候,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原来他是那么深沉的爱着这个女人的,想要跟她共度一生。
所以他做了这辈子对他来说最为疯狂的事,抢婚。
他不是第一次抢她的婚了。
想来他也觉得好笑,好像他总是去抢她的婚,第一次是两年前,那次的抢婚,他顾忌身份所以用了那种方式。
但是这次,他却完全狠不下心来去那样伤害她了。
他怕再把她吓到了。
第一次,他可以做到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管,什么身份权利,通通没有她重要,他要去抢回他最爱的女人。
江黎拥着她,用尽全部力气,突然之间心里觉得有些感动,幽深的黑眸突然之间变得有些猩红潮湿。
沐绵晕晕乎乎了好长时间,直到觉得胸口有些喘不上气,她才回神,抱着江黎感受着他的温度,她的眼眶一湿,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江黎,我真的不能生孩子了,我不配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