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约会的对象提前回去了,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我腿上的伤又复发了,我疼痛难当,所以这才去镇医院,在那里吊了一瓶水,好了一些之后这才回了宿舍。”
田耕的眉头不由得跳动了一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可就都天衣无缝了。
不过这样就想让他放弃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他看了一眼萧尧包裹着纱布的腿,问道:“这纱布是镇医院的护士为你裹的?”
“当然不是。”萧尧摇头说道,“是我自己裹的。”
“我可以看看你腿上的伤吗?”田耕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请求。”萧尧说道。
田耕微微一怔,但还是说道:“有什么请求萧先生尽管提就是了。”
萧尧笑了笑,说道:“那我可就说了,田警官,能不能在调查过案子之后把我扶到医院?我本来也正打算打电话找我的死党帮忙送我去医院呢,你们来的正好。”
杨姓小警察又急了,这什么人啊这是!把他们当成是120急救中心了啊!别忘了,你可是嫌疑犯!
不等杨姓小警察说话,田耕已经回道:“萧先生尽管放心,只要萧先生配合我们做完调查,我们就将萧先生送到医院。”
“那就多谢了。”萧尧笑了一笑,跟着极其吃力地将自己的右腿翘到了面前的一张木椅子上面,他侧过腰,然后一点一点地将缠绕在腿上的纱布解了开来。
随着纱布越解越少越薄,田耕和杨姓小警察都闻到了刺鼻的药水味道,杨姓小警察显然受不了这样的味道,眉头和鼻子都快要拧成一块儿了,不过他依然没有转移开眼睛,反而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萧尧的右腿,似乎下定了前所未有的决心。
两分钟后,萧尧将缠绕在腿上的纱布全部解了开来,乌黑发紫的疮口也随即展示在了田耕和杨姓小警察的眼中,疮口的创面可大,几乎差不多有一个多巴掌大的样子,最为紧要的是,那些已经快要蜕开的黑色皮肤下面隐隐地有一些恶心人的液体渗出来,分明可以闻到上面散发着一种隐隐的恶臭味。
杨姓小警察乍舌了半天,这才不可思议地说了一句出来,“不会吧?中斯集团厂区医院的汪医生明明说你的腿已经好了,怎么可能……”原本还信心满满的他这一刻信心开始动摇,眼前的疮口但凡是明眼人都不难看的出来,这样的伤口最起码拖了相当一段长的时间,同样也不可能是人为装扮出来的。
“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萧尧说道,“从厂区医院出来的时候本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等到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腿就开始变痒,然后我实在受不了了这才去了镇医院,昨晚上还好,最起码强忍着还能正常行走,可是到了今天早上之后,整条腿根本就使不上半点儿力气,我本来打算让我的死党送我去医院来着的,却没想到起晚了,他已经去上班了。”
田耕一把站了起来,大掌在大腿上重重拍了一下,“萧先生,我们送你去医院吧,你现在的伤势很严重,不能再推了。”
萧尧知道,田耕看似是想把他送到医院,其实是想去医院调查事情的真相,只不过是顺便把自己送到医院罢了。
不过萧尧并不介意,他微微一笑,说道:“那就麻烦田警官了。”
将萧尧送到镇上的医院之后,田耕留下了小杨看护着萧尧,自己一个人则出了医院,先后去了胖哥饭馆,福来旅馆,最后又回到了镇医院,所收集到的证据无一不和萧尧所说的雷同。
难道说,昨晚上萧尧真的没有去中斯集团的厂医院?中斯集团厂区晚上确实有工地在夜间施工,承包单位的员工要是从正大门进去的话那么就应该有刷卡记录,但是今天早上他们从中斯集团门卫处的电脑上并没有查到昨晚凌晨时分的刷卡记录里面有萧尧的名字。
不过从之后的调查中田耕又发现了一个破绽,那就是萧尧的身材高大,中斯集团的厂区围墙对于他这样身材的人来说根本不成任何问题,不过镇上医院的医生证明萧尧昨晚上确实来吊过水,还开了消炎药止疼药,像他受这么严重伤害的人就算可以跨越厂区围墙,但他又是如何顺利地潜伏进厂区医院将王学龙暴打了一顿之后又顺利地从医院三楼跳到楼底下去的呢?
这一切显然都带着疑点,或者说,根本已经成为了萧尧不在场的坚实证据。田耕将搜集到的证据一一理顺了过后,整理了一个时间表出来,他用黑色水笔在上面画了几条复杂的线,又画了几个圈,最终仍然拿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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