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街市上人头攒动,一片喜庆之色。
如果不是他们身上穿着的衣饰,古香古色的建筑风格,及时提醒了自己,真想不到这是千年之前的古代。古往今来,老百姓都是一样,只要日子好了,总是高兴的。
瑾王府前,停着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后面跟着几匹高头大马,曹大海和其他将领坐在上面,神情极为得意,在军营里待了这么多年,从未享受过如此殊荣,想着以后可以衣锦还乡,光耀门楣,心里头美滋滋地。
望向叶如陌的眼眸里,更是多了几分钦佩,这一次,如果不是他,自己哪有机会面见圣顔。
想到这里,曹大海翻身下马,“叶弟,大哥知道你骑马不行,来,我们两个共骑一匹马。”说罢,拉起叶如陌就走。
“曹大海,你在干什么?”身后,奚辰逸眸底生了寒气,才刚转身,人就不见了。
曹大海满脸愕然,王爷是怎么了?再怎么样也不会直呼其名吧。难道刚才自己做错了什么?
转眸望向周围,众人眸光都落在自己手中,不就扯着叶大夫的手臂吗?至于这样吗?抬眸,望向双眸喷火的奚辰逸嘿嘿干笑了两声,没想到,奚辰逸丝毫不留情面,脸色乌青,狠狠瞪了一眼曹大海,丢下一句,“本王差个亲兵服侍。”拉着叶如陌便往马车上去。
曹大海瞪圆了眼,门口处这么多人不是任由他挑?不是还有死忠粉云鹤和冷面神冷月?为何独独选了叶如陌?
见曹大海怔在了原地,冷月上前嘿嘿笑了两声,转身向着马车而去。
曹大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今日见鬼了吗?连这个小兵也会笑了。
许久才恍了过来,人家是王爷,喜欢谁服侍是他的事,谁叫叶如陌长的细皮嫩肉,比小娘们还好看。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莫非王爷看上他了?
—
宫门前,车马停了下来,透过薄薄的布帘,叶如陌远远地见着一个身材高大,长相有几分英俊的男子跑了过来,见着奚辰逸的马车,施了一礼,“王爷,你来了。”
“嗯。”奚辰逸掀帘随意问道,“慕容添,今日上元节,皇上邀请漠北一些将士来宫中庆祝,要不要下马?”
慕容添是御前带刀侍卫长,主要是负责皇宫安全,平常时间都会在皇宫内乾元殿附近巡逻,没想到今日竟然在宫门口遇见他。
慕容添微微一笑,望了一眼身后的众将士,语气极为恭敬,“回王爷,皇上特意嘱咐我等来宫门口迎接诸位将士,一再声明,诸位都是有功之人,为了云奚国的江山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特赐骑马入殿前。”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皇恩浩荡呀!”
“我在军营干了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有谁享受过如此殊荣…。”
“诶,老子就算那日战死沙场,这辈子也值了。”
“如果我那八十岁的老母亲知道了,就算哪日寿终正寝,她老人家也该瞑目了。”
……
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身后,响起一阵哒哒地马蹄声,由远而近,转眼到了面前。
阴柔的声音在耳边传了过来,“瑾王爷,怎么今日走的这么匆忙?风云本想和你一起过来,去到府上,不料扑了个空,幸好赶上了。”
叶如陌翻了个白眼,东方风云这小子是被下降头了?怎么一见着奚辰逸就是这副白痴样,他到底有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又或者知不知道奚辰逸对他没有一丝怜惜?
怜惜他?
叶如陌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好好地男人不做,偏偏要做gay,凭他的姿色和能力说声讨亲,姑娘们也是任选吧。所以说,世界就是这么奇妙,飞蛾扑火总是刺激些。
奚辰逸黛眉轻蹙,扶在布帘上的手垂了下来,眸底隐过一丝阴霾,凉凉地声音传出车厢外,“密使大人,本王就先走一步了。”说罢,冷月马鞭一扬,马车穿过宫门向前而去了。
东方风云凤眸轻扬,嘴角轻扯,眼角那一抹殷红在日头下熠熠生辉。
“密使大人,您还要进去吗?”慕容添满是疑问地声音在耳边响起。
东方风云策马扬鞭,骏马向着宫门而去,身后扬起一阵黄尘。
—
今日的乾元殿,热闹非凡,沿着长长地石阶而上,叶如陌有一种恍惚的感觉,熟悉的建筑物里一群陌生的人,如果不是身边的奚辰逸提醒着,这里面的人确实是一群活生生的古人,真以为自己闯进了某个古装片场。
偌大的大殿里,呈长方行摆满了食案,除了最前面只摆着一张食案,其它都是里三层外三层,三三两两地已经坐满了人,大家相互寒暄着,看得出大家很珍惜这次聚会,心情似乎都很好。
除了每年的春节,平常节日除非碰上值得庆祝的事情,才会摆上几十桌宫宴。与其说行宫宴庆祝节日,不如说是借节日之名行其他事之实。
日头皑皑,穿过高大的朱漆大门射入喧嚣异常的大殿里,大殿里蒙上了一层淡淡地光晕,正前方一张雕刻精致龙纹缠绕的实木食案前,正坐着一个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五官清隽,长年居于深宫的原因,皮肤隐隐透着一种莹白。
一袭明黄色的龙纹金丝长袍,金丝在日头下熠熠生辉,宽大的衣襟随意地铺在一侧,做工精致,衬的整个人雍容华贵,透着一丝与生俱来的威严。
这一点和奚辰逸很像,皇家的威严早已刻入骨子里,平时就算再嬉笑无常,只要正经起来,就能立马进入角色。
他就是奚辰逸的哥哥,当今皇上奚辰宇。
旁边是一个艳丽的女子,精致的妆容,一身大红色的凤袍在身,头戴满了金步摇,手执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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