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它身法极其灵活,几下就蹿到了碗边,“吱吱吱”地啜饮着甜汤,直恨不得整只鼠钻进汤盅内。
把应大少看得不禁又后退了一步。
然而没过多一会儿,灵活的老鼠忽然发出了几声凄厉的叫声,便没有声音了。
顾言之隔着丝帕将死老鼠重新拎起来,对应佳逸说:“大少你看。”
“……”应佳逸的神色已然变得严厉了起来,目透寒光。
顾言之说:“这种毒是两种草药混合而成的毒素,单独食用皆不会于身体有碍,但混合熬制过后则是能够令人暴毙的剧毒。另外这种毒还有一个优点就是不容易验出来,幸亏我鼻子够灵。”
“这汤是哪里来的。”
“刘氏吩咐大厨房统一熬的。”
“刘氏……”应佳逸耸然一惊,攥紧的拳头复又松开,他表情很平静,目光却阴鸷得满是杀意。
击掌叫来人,将老鼠尸体收下去。
顾言之说:“可我觉得这事儿不像是刘氏做的,她不会那么蠢吧,而且也没有必要害我。”
“笑然想说什么?我们是夫夫,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这个时候应佳逸已经带着少年去洗手了。
顾言之说:“咱们成亲之日我中的就是这种毒,我觉得懂这种毒的人不多,而咱们成亲的时候,刘氏也没有理由毒害我……”
“你说什么!”应佳逸握着他手腕的手徒然一紧。
顾言之眨眨眼睛,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大少好像至今都不知道,便解释道:“成亲之日并非是我要服毒自尽,而是有人在喜房的食物里下了毒。”
“你、你不是不是舒笑然吗?”应大少的话听起来有点绕,现在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晕。
顾言之只好一五一十地跟他说:“我成为舒笑然的时候咱们还没成亲呢,是我要求嫁给你舒老爷最终才同意……”
要不然舒家才不会将小少爷嫁给你。后半句顾言之没说,他还要给大少留点面子呢。
大少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旁人的议论和言语,但顾言之知道越是表现得不在意,其实越是心中难以逾越的鸿沟。
应大少本质上还是十分在意他过去身体上的不足。
顾言之说:“那时候我还没有这么灵敏的鼻子,也没有灵丹妙药傍身,于是就中了招。”
应佳逸脸色瞬息万变,他怔愣许久才说:“这么说来……和我拜堂成亲的人也是你?”
“当然啦!”顾言之说,紧接着就被拥入了一个怀抱。
纵然少年真的医术惊人,当世罕有,受到想象力的限制应佳逸也无法全然相信少年的芯子已经换了一个人。
但他不介意,甚至更倾向于这种情况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