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又是冷笑一声,有袁长东在,他显然不将顾言之的武艺放在眼中,他说道:“不想怎么样,只想请樊公子帮个小忙。”
他说着走到密道前,手指在机括上摆弄了几下,原本已经大开的石门“砰”地一声又合上了。
他用眼睛睨了睨顾言之身后的密道入口:“樊公子请放心,我们今天来并不是来破坏你与二少之间的好事的,只是想请樊公子向盟主证明一点——你与谢公子的关系十分不一般。”
对方冷淡的眉眼微微眯着,散发出一丝胜券在握的笑意。顾言之这才发现他的声音很好听,相貌也算上乘,还有一双跟自己差不多的,狭长的、微微上挑着的眼睛。
这一瞬间他终于确定了对方的意图。
怪不得在发现他与秦惊风的事以后没有立即叫人过来将他们当场捉获,原来陈清的目标压根儿就不在他身上,或者说他的计划仍旧是想要一箭双雕、将自己与谢云融一并铲除。
陈清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樊公子的心思已然在二少身上,今日过后,你大可以与二少远走高飞,如果我同意放过你们的话。”
“若我不同意,惊风会被永远困在里面?”
“樊公子是聪明人。”陈清笑:“樊公子死在这里,二少被困在密道中不日也会死去,谁也查不到今晚发生了什么。”
顾言之将眸子移到袁长东身上。
如果说陈清做这些事情是为了贪得秦翰的宠爱,那袁长东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这种时候如若他真的忠心,一心一意为盟主着想,难道不是赶紧将人找过来吗?还能由得陈清在这里与自己谈条件、嫁祸盟主心爱之人?
“我与谢公子中的春/药,是你下的。”顾言之肯定道。目光却一动不动地钉在袁长东的身上,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那件事是小缘做的,我也很吃惊。”陈清说。
“药确实是袁公子下的,但是算着时机支开我与谢公子的小厮护卫,想必陈公子功不可没吧。”顾言之这话是说给袁长东的:“袁公子是恨我与谢公子,但他这人没有什么心机,做不出那日那般缜密的事情来。”
闻言,袁长东果然将目光转向陈公子,手中的长刀跟着颤了一下,顾言之的脖子上立即多了一道血痕。
陈清面色一变,目光透着寒意,却不温不火、理所当然地解释道:“人是我支走的又怎么样?我知道小缘做了这种事,自然要为他打掩护,顺道帮他一把。”
这么说倒也很有道理,毒是弟弟下的,确实是他自己犯了规矩,也不存在嫁祸一说,袁长东这么想着,怀疑的神情重新变得坚定。
顾言之察觉到这一点,已然明白了他们的关系。
陈清的心在秦翰那儿,而这位袁庄主很明显是喜欢着陈公子的,甚至可以不惜为了他做出背叛自己主子的事。
碰上这么个色令智昏到糊涂了的人,顾言之只能认栽。
他不怕死,但他不舍得那百分之六十的进度。于是顾言之妥协道:“我可以帮你,毕竟……反正我也不想在这秦府后院儿里头待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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