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降下疫病。”二婶也是直脾气,说话不会拐弯抹角的,有什么说什么:“我看都是狗屁,这二嫁的人多了,怎么没见别处也有个疫啊灾的?秋霜别往心里去,一切有公爹给你做主。”
听完二婶的话,白秋霜久久未语,最后苦笑道:“知道了。”
二婶、三婶又安慰了一会儿,便告辞走了,毕竟家里还有病患。
待她二人走后,白秋霜也起身回屋,收拾起东西。
“娘,你在做什么?”马菲儿跟在她的身后,生怕她想不开。
“还能做什么?这里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见白秋霜脸色已缓,并不像有事的样子,马菲儿稍稍放下心,点头道:“娘说的是,我们离开这里,到哪都不怕。”
“嗯,只要有菲儿在,娘什么都不怕!”白秋霜抬手抚上马菲儿光洁的面颊,带着淡淡的笑,眼中却异常苦涩。
娘俩也没收拾太多,只是收拾了些换洗的衣物,再就是把银票带在身上,只拿了些散碎的银两,至于那近千两的白银,白秋霜准备都留给舅公一家,反正一时要拿也拿不了那么多,大不了到了地方再去钱庄换就是了。
做好这些,白秋霜又熬了一锅粥,用罐子装了让马菲儿连同一封信送到舅公家。
不过信是要偷偷放下的,里面的内容也就是将家中的东西都留给舅公家了,除了信,还有家中的钥匙。
马菲儿的速度很快,将粥送到舅公家,信就偷偷放到桌上,用茶壶压住,也没人注意到。
至于粥里面,马菲儿加入一颗洗髓丹,化在粥里也看不出来,只是粥越发的香浓,就算马明辉病的再重,估计吃下洗髓丹也会好的没事一样,又偷偷在舅公家放水的缸里放了一颗洗髓丹,这样就算这次的疫症再严重,舅公一家都可保无恙了。
而她能做的也只是这样,至于那些同样染病的村民她就没那么好心了,毕竟不久之前那些人在院外说的污言秽语她无当做没听到。
从舅公家出来,马菲儿直奔和白秋霜约好的村头跑去,从今往后,娘俩就要离开马家村,到一处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远离了真心待她们的舅公一家,她有些伤感,但一想到同样远离岳君宁,马菲儿又很是期待。
白秋霜已等在村头,背上只简单地背了一个包袱,比起回来时的满车东西,实在是简单的可以了。
和马菲儿会合后,娘俩便准备出村了。
正在此时,迎面从村外来了一辆车轿,蓝锻的轿面在阳光下有些发光,娘俩向旁闪了闪把道路让开。
却不想那辆车放着宽宽的路面不走,偏偏向母女这边挤了过来,为了避免被车子刮到,白秋霜不得不拉着马菲儿的手向后躲,结果脚下一滑,从路边滑了下去,一直滚到村头的小河里。
“娘!”马菲儿叫了一声,追了过去,把白秋霜从水里扶起来。
还好水不深,并没有呛到水,只是衣裳湿了,也没受伤,估计也是这些日子服了太多的灵丹,身体已经强悍到让人发指的程度了。
见白秋霜没受伤,马菲儿怒视着那辆害她娘摔下来的车子,指着车夫喝道:“你是怎么驾车的?”
话音一落,车帘挑起,栗宝珠从里面露出一张浓艳的脸,“哟,我还当是谁呢!好好的旱路不走,怎么喜欢走水路呢?”
说着,栗宝珠从车上下来,同时下来的还有那两个形影不离的丫鬟。
“栗宝珠,你不要太过分了!”马菲儿顿时明白她是故意的,气的从地上捡起块石头就砸了过去,却被栗宝珠一闪躲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