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虽然他并不需要,但是在这个偌大的房子里有个小动物可以陪着,似乎也就不显得那么空寂了。诸伏家的老宅自从小时候的事件后便一直空着,他和兄长现在也各自居住,只是偶尔才会回去打扫。一个人的时候,难免会觉得房子里有些冷清。
辖区刑警的生活比起就任公安的时候要轻松不少,也不像是个在警察学校时一样有着繁琐的训练。他甚至可以在结束一天的工作之后和现在工作的同事一起去居酒屋小酌一杯,听他们抱怨情感上的不顺。
觥筹交错间,头顶的灯光晃的他有些眼花,几乎让诸伏景光觉得自己与身旁那些已经喝醉开始吵闹起来的上班族无异。和他们一样,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
但只有诸伏景光自己知道,他的手机里留存了无数这几年间长野的大雪和夏夜的星河。编辑好又未送出的简讯保存了一封又一封,甚至于被无意间发现这一点的女同事调侃为“情窦初开的女高中生”。
如果情况只是如此简单的话,那么他也不必烦恼至今了吧。
当时为了从莱伊的手底下逃出来,他被迫用手枪射穿了放在胸前口袋里存有来不及删除和零的简讯往来的和兄长电话号码的手机。不过所幸,在那次出任务前他听了你的话,老老实实的将防弹背心穿在身上。在得到消息后,零请求的公安支援也来的足够快,否则当时的他,恐怕真的就只有吞枪自尽毁灭消息来源这一个办法了。
要说有什么遗憾的话,恐怕就是在感受到子弹击中自己的一瞬间,下意识为没能先和你道别再离开而感到遗憾和抱歉吧。
在刚回到长野的前两年,他就连在去警署上班的路上,也会刻意避开那条有许多学生都会经过的路。他每每看见那群十七八岁,朝气蓬勃奔跑在路上的女学生,总是会想起还呆在组织里的你来。莫名的,便会生出许多愧疚。
如果不是突然发生莱伊威胁他的那件事的话,或许他就有机会可以带着你脱离组织,和他一起回到长野,过上像现在这样和平安宁的生活。他甚至还可以…
可以什么?
诸伏景光自嘲的笑了笑,想起了以前出任务的时候零跟他说过的话。“我说景光,你该不会真的对她动心了吧?她可是组织的人!”
或许真的就像零说的那样也说不定。诸伏景光想过许多你让他心动的时候。但到最后他有些无奈的发现,他和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心脏几乎都在加速跳动着。你仅仅是靠在他的肩头,什么都不用做,都足矣让他心动。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从第一次被贝尔摩德带着见过你以后他就已经心动,只是因为身份的关系,一直被自己的理智强行压制在心底,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罢了。可是到现在,他所留存的有关于你的东西不过寥寥数几,大部分,似乎都随着那部被毁掉的手机一同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