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严谨低头咬了一口自己手中的枣泥糕。
顾慕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在心中比较谁的吃相更好一些。
最后,他思量了一下,学着严谨的样子,一手拿着糕点,一手托在糕点下面,这次没有将整张脸都埋进枣泥糕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着枣泥糕。
见这笨蛋愿意改,严皇子的心情好上很多,有种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严谨本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他在皇宫里长到十四岁,明面上暗地里见过无数肮脏之事,哪怕是清修之地衡阳山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弯弯绕绕。
他总觉得大师兄梁以升讨厌他,不光全都是因为大师姐霍许卿的缘故,很可能梁以升以后想做衡阳山的掌门人,觉得自己来头大,会挡了他清修的路,种种原因,大师兄才会和自己生分了。
可眼下这个笨蛋不同,顾慕看人的时候,眼睛心里仿佛只有这一个人,很是全心全意。
不爱多管闲事的严皇子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囊清水来,并分了个青瓷杯子给顾慕:糕点吃多了口渴,水。
顾慕吃完枣泥糕,自然而然的接过严谨递过来的瓷杯。
严谨啧了一声,皇子什么时候伺候过人啊,向来都是人伺候他,错落有致的眼睛一挑,故意逗一逗眼前的笨蛋:顾慕,我给你东西你怎么不说谢谢!
顾慕充耳不闻的捧着青瓷杯子,像是咬枣泥糕和板栗饼那样,一口咬在了杯壁上,牙齿与瓷器相摩擦,发出刺耳的嘎啦声,动静不小,严谨不光没有听到谢谢,还不知道这笨蛋的牙齿有没有被崩飞了出去。
他一只手拿着那罪魁祸首的茶杯,一只手下意识地捂住嘴巴,眼神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样。
严谨无奈地叹气:你这真的是
向来口齿伶俐的他一时词穷,想了半天没有想到一个词能准确的表达此时此刻的震惊。
笨蛋!
那笨蛋缓了半天,估摸着牙齿酸痛缓和了些,才面带疑惑道:这不是吃的?
严谨:自然不是!
顾慕不解地看着他,像是再看一个不懂的问题,还很理直气壮地说:不是吃的,你给我干什么?
严谨又抚额:这是喝的!
喝的?
皇子大少爷拿起水囊,倒了一点清水在另一个青瓷杯里,仰头喝了一口。
喝完之后又低头看了一眼顾慕,没有说话,用眼神告诉这笨蛋,这杯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顾慕学的他的样子低头喝了一口水,许是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严谨没有发现,顾慕喝水时的动作表情,仰头的角度,跟他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