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毛的猫一样眯了眯眼侧过头,便随着徐有初动作了,只不过不知是热气蒸腾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脸颊晕开了淡淡的绯红。
仿佛喝了一整杯果酒的不是徐有初而是他一样,醉酒般从脸颊蔓延到眼尾的红。
好看极了。
徐有初趴在他腿上抬眼看着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眉眼弯弯地牵着他的手在唇边轻吻,从指尖到指节,落下一个又一个细碎而亲密的碰触。明明只是皮肤跟嘴唇碰一下,却让人觉得被碰触到的地方烫伤一样,灼烧的疼痛中夹杂着酥麻与一丝丝磨人的痒意。
狻猊想把手抽回来,他的脸红得愈发厉害了。本就白皙的皮肤藏不住半点从皮肤下渗出的红,从脸颊到眼尾,似乎又洇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在点漆般的墨色中翻搅开柔软的水光。
他挑着眼尾去瞪徐有初,眼尾的红与眸子里的水光却叫他的眼神缺了几分威慑力,反像那被摸了肉垫又揉了毛肚皮的猫儿,色厉内荏、应当说连色厉都没有,软绵绵拖着调子用根本没伸爪子的肉垫威胁你。
却只是叫人更加地蠢蠢欲动,想着得寸进尺。
徐有初顺着指节亲在了狻猊的手腕上,垂着眼在手腕的血管上舔舐,濡湿的触感叫狻猊惊了一下手腕一抖。徐有初抬起眼去看他,只看见偏过头去红到了脖颈的大片皮肤,和洇在眼里的氤氲水光。
他弯起眼睛模糊地笑了一声,舌尖湿热的碰触骤然变成了闷痛,被蛰到般刺在手腕上,猝不及防叫狻猊含混着叫了一声。
压着声音短促的那么一声,被水汽裹得又湿又哑,拖着几分隐忍的尾音,被强忍着吞进肚子里。
徐有初又舔了舔被自己咬痛的位置,便放开了狻猊的手腕稍稍往后退了一点,什么都没干一样从池子里爬出来,嘴里若无其事地问道:“晚饭吃什么?我记得餐厅好像也是开放的?”
因为会所还没有对外营业的缘故不少员工都没有到位,相应的有些场地并没有开放,比如地下一层的酒吧还有三楼的室内保龄球馆。
徐有初披上浴袍,拿起秘书先生留下的备注看了一眼。
餐厅当然是开放的,秘书先生还特意标注了厨师的拿手菜和推荐菜,以及餐厅的哪个位置看到的景致最好,酒窖里的哪几瓶酒值得一尝——反正花的都是貔貅那家伙的钱,徐有初又是跟自己同一个战壕的战友,秘书先生写起来可是半点都不手软。
徐有初兴致勃勃地翻过一页,扭头笑道:“这上面说主厨会做地道的芝士火锅要不要去试唔——”
他刚回头就被狻猊揽住肩膀,摁着脖子吻了上来。
徐有初瞪大了眼睛,狻猊的脸近得可以数清睫毛。莽莽撞撞毫无防备吻上来的结果就是碰得牙齿咬在唇上,舌尖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过那么一点点的疼痛在此刻的境地下反倒成了某种热油锅里撒盐的催化剂,炸得徐有初脑袋里噼里啪啦乱成一团耳朵里嗡嗡作响。
徐有初看着狻猊,狻猊也看着徐有初。他现在已经有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