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澹定,要不是失去记忆的离邪非要办婚礼,她自己是无所谓的,她伸手搭在云裳的手腕处,片刻后又收回了手。
云裳无所谓地笑道:“我不知道,我真没打算去武当派住,我的移花宫风景秀丽,比武当派漂亮多了,而移花宫全都是漂亮水灵的女子,谁耐烦去武当派看那些臭男人?”
云瑶好笑地摇了摇头,云裳自己有想法,她知道怎么回事便行了。
“你的两个孩子很健康。”没错云裳怀的是两个孩子,不得不说天玄道长这狗屎运太好了点,一次拥有两个孩子。
云裳脸上闪过一丝温柔之色:“是啊,我现在有儿万事足,男人不是必需品。”
婚礼虽然宾客多,不过并不繁琐,不像皇帝皇后大婚那样规矩冗长,就连朝廷重臣的千金出嫁的规矩都不如,吉时已到,云瑶穿着大红喜服,在喜婆和丫鬟的搀扶下从宜兰院来到前厅,此时前厅大院里真的是人山人海。
离邪穿着一身大红喜服,胸前挂着红绣球,脸上的笑容特别灿烂,宗室一干王爷们纷纷移开目光,他们觉得他这表情太傻了。
朱厚耀穿戴一新,牵扯同样穿戴一新的飞飞站在大厅里,飞飞兴奋地看着大厅里的新人,而朱厚耀眼眶有些湿润,不过他低头眨了眨,再抬起头已看不出任何异样,眼中只留下喜悦。
婚礼过后,留给世人的是更多的遐思。
一个月后便是过年,正德七年大年初一,宗室祭祖,云瑶基本上把朱家宗室所有人都见过了,老朱家人支脉繁盛,不过人口并算是太多,有些宗室弟子就跟正德帝一样,身体虚弱,留不下子嗣,是以不算嫁入老朱家的媳妇等人,朱家人其实也就只有一百多口人,老人占了四分之一,中青年占了一半,剩下部分才是年轻人,而且朱家人都不长寿,活过花甲之年就算是长寿了。
元宵过后,离邪便堂而皇之从正德帝那里要来监督建设工会馆的差事,然后与云瑶一起带着儿女、下属开始走天下了。
京城现在治安比以前好多了,工会馆在这快两个月的时间里完全建立起来了,而且京城的一些街道上也设置了当街比武的地方。最开始有些武林人士不习惯,城防营按照上面的指令行事,很是抓了一批不服管教的江湖人,若是能当场十倍赔偿百姓的损失,只在大牢里关押一日一夜就会被放出来,若是不赔偿百姓的损失,那么就必须接受官府的再教育,封了武功派到采石场或者修桥铺路的工地上干活,最少干满一个月才算数,如此以来,不过半月时间,京城那些当街打架斗殴的事情就完全没有了,当然不是完全杜绝有嫌隙的武林人士斗武,一些街道上设置了比武场,双方只需缴纳十个铜板便可当街大打一场,了结恩怨。
工会馆不只是这样一个作用,在工会馆登记了名字的江湖人士,可在工会馆接官府和江湖一同发放的任务,当然这任务不会是任何杀人为恶的任务......
总之官府已经尽最大的努力使江湖人士约束自己的行为,而像阴阳楼这样的杀手组织是不被官府承认的,现在朝廷就在开始围剿各地杀手组织,于是很快这些杀手组织就解散,当然也有可能他们是转入更阴暗的形式行事了,不过千万不要被工会馆或者官府知道,否则官府有权发起江湖人士围剿杀手组织,江湖人士不解决自己的内部矛盾,那么官府出面,这就伤及江湖人士颜面了。
这其中,瞿阁老的小孙子瞿然的身份被暴露出来之后,正德帝直接把他派到京城工会馆坐镇,他的第一身份是朝廷重臣之子,他的祖父虽然已经致仕在家,但是他的父亲可是刑部尚书,那他就是朝廷之人;他的第二身份是江湖人人知之的,于是他就成为夹心饼干了。
其实像他这样双重身份的人不少,不过其他人不像他身份这么贵重而已,瞿然身份暴露之后,第一个烦恼还不是要为皇帝效力,而是面对来自父母的催婚,他以前伪装身体虚弱,虚弱到没法成亲的地步,是以家人哪好祸害别人家的姑娘,现在则不然,瞿父瞿母知道自己被儿子骗了,骗得团团转,瞿母那是高压下来,儿子要她原谅的话,便是成亲赶紧生下孙子孙女。
瞿然委屈:“......”最初他只是想着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也从未想过暴露身为朝廷重臣之子的身份。
连续在工会馆当值快三个月了,瞿然觉得他一定要抗议,为什么他的事情这么多?而且这些江湖人士不找别人,单就找他解决问题,他没有分/身术,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