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略一颔,面带微笑,撩起裙摆,抬步跨上隔板,小碎步来到船中。无心欣赏画舫中的奢华摆设,她满心的期待着能早些见到她的傲哥哥。几缕红霞早已飞上了腮边,一颗心簌簌直跳着。
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入不远处人群之中一双漆黑清冷的眸子之中。
“宋祺,去查查她是谁?”低沉的嗓音极富磁性。
“遵命,二殿下。”黑影一闪,迅没入人群之中,无影无踪。
拂过红木扶手,烟落随着满铺大红色柔软厚密绒毯的楼梯缓步来到了三楼的“顺”字号雅间。不过看起来,这三楼似乎只有一间房而已,八扇齐崭的雕花紫檀木门有着说不出的华贵与气派。虚掩的门透出一室绮丽的光亮。
有些急切地推开。
“傲”那一声傲哥哥的呼唤,却被她生生地咽回了喉口,菱唇微颤,一双似水美眸中写满了惊讶与困惑。
两扇通天落地的雪白鲛纱帷帐以流苏金钩挽起。房中青烟缭绕,香气逼人。迷蒙间唯见一男子正坐于雅间内独自饮酒,一袭海水绿耀眼的织锦便服,头戴熠熠生辉的赤金冠,怎么会是他?
她怎能忘记,那一双隐透着些许暴戾与邪气的眼睛,此时正直勾勾地注视着她,目光深邃得仿佛要将她吸入无边的黑洞一般。
强作镇定,烟落启唇,道:“这位公子,真是抱歉,我走错房间了。”声音却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名男子不知有着什么样的目的,想到这,背后竟是泌出了冷汗。船外的湖面之上腾地吹过一阵冷冽的风,直灌入她的脖颈间,又惹来一阵瑟缩。
调转身,她急欲逃离。
“昔日廊坊行,佳人今不见。”身后的男子却不疾不徐地念道。
心中一惊,烟落慌忙回头,脱口而出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你说呢?”风离御勾唇一笑,却并不急着回答。猎物已在囊中,他自是不着急,今晚将有一场好戏在这里上演。
轻轻地拨弄着眼前的青铜鼎香炉,里面正娉娉袅袅地散出阵阵怪异的紫烟,一缕一缕地萦绕盘旋,在凝冻的空气中慢慢变淡,直至消失殆尽。
“难道,那封信是你”烟落微咬下唇,又问道:“可明明有‘安邑’的印鉴”
“我以为你很聪明!‘鸟自无情花自羞’确实是好句。只是,难道你不觉得如果是你的情郎给你写的信,印鉴之上不应是‘庆元’二字么?”此时铜鼎之内的紫烟已然散尽,风离御轻轻打开了铜鼎的盖子,执起底座凑至冷硬的薄唇边,只一吹,炉内的残香便灰飞散尽,不见踪影。
一抹邪笑挂在唇边,他挑眉,眸中闪过一丝算计,差不多了,以她刚才所站立的位置,这香她应该吸入了不少。
“什么”烟落一惊,她确实没有想到过这点。如果是傲哥哥给她的信,印鉴用的的确应该是他自己的封号“庆元”二字才是,这么大的疏漏,而她竟然没有觉。
再次对入那一双深邃的眸子,他眸中无边的冷意浸润了她的全身。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落入面前这名邪气男子的圈套之中。上次他无端扯碎了她的婚嫁之物,这次不知他又意欲为何,烟落心中暗叫不好,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她很想逃离这艘临仙画舫。
只可惜,已经太晚了
一种莫名的燥热感瞬间游走全身,勾起她心底深处的渴望。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也不知自己究竟要什么,瞬间干涩的喉咙让她几乎不出声音。
沉重的双腿再也无法迈开步子,只一秒她便落入他硬朗的怀抱,鼻息间满满的都充斥着纯男性的气息,昭示着危险即将来临,而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么绵软无力,无法逃离
——————
收藏啊,票票啊请大家多多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