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扫向月天德:“你认为可能?当本邪医是慈善家吗?本邪医答应替你救一个人,已是恩德,当然,如果你能再付三十万两银子的诊费,本邪医倒是可以为令千金看看脸。”
“三十万两银子?”月天德惊呼出声,随后问道:“内人的情况比小女严重,她才三十万两银子,为何小女只是看一下脸,也要三十万两银子?”
月如霜道:“本邪医想收多少,是本邪医说的,但是,要不要给那么多银子,要不要本邪医看你女儿,却是相爷你说的。”
月天德道:“邪医若是不肯把内人和小女一起救,那么,本相便不会写下那两纸书信。”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左右依着小霜的性子,她不给你们难堪已属仁慈,你若还想盼着她给你们银子,你认为她会给你?”月如霜道:“本邪医不是打击你,长得这么丑,也不要想得太美好,难道你不知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月天德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邪医当真不肯?”
“本邪医的话已经非常明白,现在,选择权在你手上,本邪医奉劝你,还是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为好。”月如霜越过月天德继续往后院去。
月天德想了想,又问月如霜:“邪医可以救内人,替小女复颜吗?”
“丞相大人的意思是不要你夫人复颜?”月如霜挑眉,这月天德可真是够聪明的啊,居然能想到这样的方法,不过……
“本邪医只救一人,丞相大人还是想清楚了再说吧。”
“邪医就不能通融一下?”月天德再次问。
月如霜冷笑:“我家小霜毁容这么多年,怎么没见你如此上心过?本邪医还就坦白的告诉你,救你夫人,那复颜是附赠的,你女儿做她的丑女人;而救你女儿的话,那么,你夫人也就只能等死了。”
“邪医,内人是在天香楼被伤成这样的。”月天德道。
月如霜:“怎么?丞相大人认为本邪医就该救她是吗?”
月天德未言,但是,他的表情还就是那个意思。
月如霜道:“她和侯府那位夫人损坏圣上亲赐的门,这是什么罪,身为丞相的你应该很清楚,别说你,便是厉王要救人,也只能乖乖地抬着银子来找本邪医。”
月天德一时也为难起来:到底要救谁呢?夫人陪他这么多年,还有她背后支持的势力,若是她死了,那么,来自其娘家的支持是否也少了?可若救了夫人,如花嫁到李府会不会受欺负?
凭着他相府和上官家的势力,应该不会吧?
想通了,月天德道:“好!本相写下休书与脱离关系的书信,邪医替内人诊治。”
言语间,两人已经站在了后院门口,月如霜回眸扫了月天德一眼,道:“这后院也到了,既走到了这里,相爷便进去写吧。”
清竹很懂事,率先将门给推开了。
只是,令月如霜没有想到的是,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她看到的不是水绫烟,而是倒地不起的水绫烟,在其头的下方,还有一大滩已然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