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院,驱走顶空一大片黑暗。
教主的屋舍前挤满了人,每个人的脸上挂着愤恨,眼里充满歧视。
造成他们如此行为的一致目标,是被他们围在当中的小四及那六个大汉。此时小四等人被五花大绑着,耷拉着脑袋跪在地上,均是一副犯了天大错误的样子,脸上是深深地自责。
小四在心里不住的祈祷:“老天爷,保佑教主千万别有事啊,千万要醒来啊……!”
人群中有人在低声交谈。
“教主醒来便好,如是醒不来,小四他们几个可就要被处以漂亮教的极刑了,极刑哎,那种死法可真是太惨了,嘶~”那人说完,啧啧嘴,满是惊恐的摇了摇头。
“活该!谁让他们把教主搞成那个样子的,真恨不得把他们几个挫骨扬灰。”
“哎,也真是怪了吭,按说凭教主的通天本领,就小四他们几个渣渣能砸晕教主……?”
“教主会醒来的,因为有鹊叔在。”一个光头说。
“鹊叔在与不在,跟教主醒不醒来有什么关系?你还不知道鹊叔那医术?要不是老教主临死前立下遗嘱谁都不能顶替鹊叔郎中职务,对于凡事追求完美,眼里不揉沙子的少教主来说,早就把鹊叔给换了。”光头一旁的另一个光头说。
“只求教主命硬吧!”光头深深的叹息一声。
教主房内,山花灵无比紧张的候在一旁,泪花不住绽放,她不敢哭出声,心急如焚的等待着以表面郎中和地府中间商并称的圆鹊诊治。圆鹊又被称为七十终。
圆鹊坐在床边,从衣袖里抽出两根银针,一看张铁柔头上那几个大包眉头一皱。
“醒魂穴正好被大包盖住,如是下针,需得消掉大包。”
“鹊叔,我想还是差人去号子城里再找个郎中吧。”山花灵试探性的小心问道。
圆鹊冷眼一瞥山花灵说:“怎么?是嫌老朽医术不够高明?”
山花灵连忙摆手说道:“不不不不不,没有没有,是灵儿多嘴了,鹊叔请您继续为教主诊治。”说完,一看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教主,再看看圆鹊,心里的担忧更是重了。
圆鹊从怀里掏出一颗冷蓝色的珠子,在教主头顶的大包上轻轻滚动,期间他偷眼一看山花灵,脸上显出和蔼可亲的笑容:
“你这丫头担心教主老朽心里明白,可你有没有想过那号子城里的郎中是否对教主有忠?世间险恶,宁可用一庸医,也不可用一良医,或许此时老朽的话语你难以理解,我此年六十九岁,待我明年走后,你自然会慢慢透彻。”
山花灵不知所以的点点头:“是鹊叔,灵儿谨记。”
圆鹊一点头问:“丫头,白天在大门外闹嚷着要嫁给教主的女子,你是不是将她关到神仙牢了?”
山花灵一点头:“是的鹊叔。”
“唉,你说你这丫头,不过一未经世事柔弱女子,喜欢又无错,为何把她关入神仙牢呢,那可是一个失魂掉魄的地方啊,听鹊叔一句,将她放了。”
“喜欢是没有错,但是她喜欢教主就,就……反正不能放,要让她吃些苦头,让她再不敢来我漂亮教门前撒野。”
圆鹊一笑:“好吧,年轻人的事老朽也是不懂,随你做吧!”
说话间,张铁柔头顶的大包竟被那在那颗珠子的作用下消褪了,然后圆鹊就把两根银针扎到了头顶的醒魂穴上。
“很快教主便会醒来,老朽虽然难医好别人,但却能医好教主。”圆鹊把针拔下放回衣袖里说。
此时雷轰轰正偷狗坐在窗外的窗台上,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它用猫爪托着小脸,一脸沉思的说:“还原珠,回魂针,这老头有些来头,好像是修仙者,但怎么感觉这老头身上有一股妖气呢?”
如圆鹊所言,正这时候躺在屋内的张铁柔真的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看着圆鹊疑惑道:“老头,你谁呀?”
“我……”圆鹊一愣,说:“难道教主失忆了?”
山花灵看张铁柔醒来惊喜不已,她开心的笑着:“鹊叔说的是真的,教主真的醒了,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张铁柔扭头一看山花灵,顿时脑中闪过一道闪电,他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下从床上跳下,一把深深的抱住山花灵:“太好了小姐姐,我还以为我的梦醒了,原来没醒,来吧,让我来完成你的愿望,来吧。”
说着,松开怀抱,撅起嘴巴向山花灵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