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周子轲一旦掌握了他的所有秘密,周子轲就不会再喜欢他了。
也许汤贞真的长了一个与常人不同的身体。就像喷泉池里人鱼的雕像,只可以远观,没有被塑造出供人亵玩的功能。
汤贞可以无止尽地满足周子轲的吻。也许这就是汤贞所能做到的极致。
也许另个世界的汤贞,真的像人鱼,生存在海洋馆中。周子轲冲完了澡,双手插进浴衣口袋。他倚靠在卧室门外,看见汤贞已经在被窝里睡着了,露出一点泛红的脸来。
汤贞一度以为他会做些不好的梦。
像在公司宿舍常做的那种梦,每次和云哥发生了什么事情,每次在观众,在镜头面前脱掉了衣服,那些声音总在脑海里,如影随形。
妈妈的咒骂,鞭打,校服裤子上的血迹很难洗干净。有时邻居哥哥会来敲门,他问,阿贞,你在家吗。那敲门声越来越弱。有时则是哭声,妹妹的哭声总是越来越强。
周子轲更深地含吻进汤贞湿软的嘴唇。
汤贞在他怀抱中睁开了眼睛。小周。汤贞迷迷糊糊叫他。
“你做什么梦了。”周子轲感觉汤贞的呼吸也像春天的暖流。
也许“在法国也是自己一个人睡”,如此睡了三个月的汤贞会对他说,我梦见你了,小周。
可汤贞却笑着说:“我没有做梦。”
他还又重复了一遍,他轻声告诉小周他没有做梦,什么也没梦到。
仿佛这才是一句从未有过的爱语。
你到底成天高兴什么啊。周子轲近近与他对视,纳闷道。
小周还什么都不知道。小周有着连他自己也意识不到的魔法。
一觉睡到隔天中午,小周的精神头仍不怎么足。他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衣,醒来抱了汤贞十多分钟还不想起床。他一边刷牙一边在汤贞身边绕来走去,低头瞧汤贞给他熨烫已经洗过烘干好了的衣服。小周打量着汤贞身上穿的网球衫和网球短裤,网球短袜和网球鞋。找礼宾部买这么一身倒是方便。思及昨夜种种,小周回浴室时突然长叹了口气,他脚下一绊,低头一瞧是只空了一大半的罐子,小周直接给它踹进垃圾桶里。
他不想吃早饭,没太有胃口。汤贞戴上一顶网球帽,抱着衣罩里英台的戏服低头坐进酒店租车里。酒店方面不知得了什么消息,一群人风风火火过来,拦住了刚从服务生手里接过租车钥匙的小周。汤贞起初以为小周可能没有法国这边的驾照,所以无法成行。可小周只是站着听那些人讲话,他时不时点点头,然后继续听他们滔滔不绝。小周边听边朝汤贞的方向看过来一眼。这是周子轲的一眼。
车停在汤贞住的酒店楼下,汤贞抱着戏服,压低了帽檐下了车。他想尽快上楼,先换身衣服,再把手中的戏服交托给祁禄,请他帮忙还掉。
汤贞回了房间,翻开行李箱,找到本该带回国给朋友们的礼物。他快步走到床边,掀起枕头翻翻找找,终于摸到那只被他单独藏起来的打火机。
机身上雕刻着河畔风景,外壳冷硬。汤贞手心有点出汗了,把它紧紧握在手里。
换好了行头,汤贞才抱着戏服,推开了隔壁祁禄的房门。
“祁禄?”汤贞问。
一顶棒球帽挂在玄关的衣帽架上,上面绣了一条金色张牙舞爪的中国龙。汤贞身边每个助理都有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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