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奇怪道。
“怪不得龚老和吴大叔都让我小心,看来这世间的确有些人比那山中的豺虎更加凶恶,怎么办?”顾安快速的思索着。
“狗东西,磨蹭什么。”那大汉却没有耐心让顾安有思索的时间,瞬间飞扑过来,势大力沉,一脚直踢顾安而来。
“嘭”情急之下,双手一挡,顾安感觉一股痛楚袭遍全身,瞬间朝一边倒飞而去。
“噗”一丝血腥涌上喉间,“不行,完全挡不住,若不是体质异于常人,恐怕已经骨裂毙命了。”
“哟,乡巴佬骨头还挺硬,看你能挨老子几脚。”
那大汉本就输了钱心情不好,须知他可已是触法境七重,此刻一脚竟没踢死一个初入触法境少年,心中不由更是恼怒,便要再次呼啸而来。
“不行,虽未重伤,但我只有狩猎的技巧,不会武技,这样当沙包,迟早得被耗死。”顾安心中暗道。
“给”当机立断,顾安便要扔出包袱,反向逃生,反正天机袋并不在包袱中,而是在身上。
“嗖!”正当此时,一股刀锋突然出现,直劈向那大汉,竟是不知何时到来的吴山。
“嗯?哪个鼠辈偷袭你九爷?”
不过可惜那大汉已是触法境七重,高出吴山两个境界,反应很快,便闪过了要害,一口钢刀砍在肩头,反身一脚,又将吴山踢开。
吴山身形退避,抓起地上的顾安便要走。
“回来!”那大汉却是更快,凌空一掌封住二人退路。
“你…”吴山和顾安且退,心中震惊,纵是实力相差,经此偷袭也会受伤,怎么会跟一个没事人一样。
“就凭你,老子靠着这双手刀头舔血这么多年,若没防护,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更何况你这破刀,还想伤我?”说着扯下劈烂的衣衫,里面竟有一身纯铜的链子甲。
“遭了,顾娃子,我拖住他,你快走。”吴山不愧是军人,迅速冷静下来,轻声道。
“不,一起走。”顾安说着摸出了身上的瀧湫,这是他唯一的倚仗,瀧湫剑的锋利顾安尝试过,连金石都如豆腐般轻松断开,他心里明白,吴山拦不住,他也走不了,只能拼,再厉害的野兽,都有打盹的时候,顾安双眸紧视,盯着那大汉,比他十多年任何一次狩猎都紧张。
“唉”吴山也知道拖不住,但若是拼得那人受伤,恐怕顾安还有走的机会,于是竟反攻过去,用着以命换伤的打法。
可吴山根本不是对手,在硬抗那大汉几拳后,只听一声骨裂,吴山的右手赫然以一种奇怪的角度被折断,倒飞向一边。
一声痛苦的低吼,吴山咬着牙用左手提刀硬撑了起来,望着身前的背影,顾安第一次感觉如此无助,不由低唤道:“丘甲大人…”
“丘甲?他要是丘甲,那老子岂不是郎官了,你这小乡巴佬要笑死你九爷?哈哈……”那汉子听到顾安的话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竟狂笑了起来。
吴山此时右手已无法抬起,却并未妥协,用着仅能的左手做着最后的扑击,一声低吼,仿佛榨干了了全身力气。
“哈哈…”看着困兽之斗的吴山,那汉子完全没有停笑的意思。毕竟现在的吴山在他眼里可能跟条病犬并无区别。
“就是现在。”一个人在极度自信时才是他唯一放松的时候,这是顾安唯一的机会,他用尽全力冲出了自身的极限速度,竟比吴山还快了几分。
面对着前后俩人的攻击,那大汉并不在意,一掌便劈向了正面冲来的吴山,丝毫没在意后方的顾安,在他心里,有着链子甲,就算让顾安打到,估计也跟挠痒痒差不了多少。
“嘭”那汉子一掌劈在了吴山胸口,一声骨裂,吴山再次倒飞去,几乎在同时,冰冷的瀧湫如刺水般滑过链子甲没入了那汉子的身体。
“啊,死乡巴佬,你敢伤我。”一声痛苦的高叫,那汉子转身一腿踢向了顾安。
“噗”这爆发之下的一腿让顾安喉间的鲜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