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场大战,顾安觉得浑身也变得炙热起来。
“到了,小兄弟,麻烦快些找。”说着便停了下来。
但这片沼泽太大了,顾安恐怕单凭自己要找到实在太慢了,于是说道:“龚叔,您带着我环顾四周找吧,我眼睛能撑住,这样也快。”知道这老者是位绝顶高手,顾安自来熟的叫着。
“好,那你小心,撑不住告诉我。”龚姓老者并不介意,反而觉得这少年有些讨喜。
于是又一股柔和之力携起顾安,飞速的环顾着四周,在高速的飞行下保持专注,顾安的双眼如针刺般的痛,血丝也开始慢慢的布满,不过却并未闭眼。
“小子,你没事吧。”看着顾安这样,老者也不禁有些不忍。
顾安不语,只是摇了摇头。
时间慢慢过去,顾安的双眼已经开始凝血,但仍咬着苍白的嘴唇环视。
“等等。”顾安发出类似嘶吼的声音。
话音刚落,那老者立即停了下来,问道:“找到了?”
“那里!”
顺着顾安的目光望去,只见那深碧的草丛间,有一株紫黑色的蒲叶,上方点缀着白色的果子,就像没把的葫芦,看去真如一位趺坐的佛陀一般。
那老者眼疾手快,迅速摘了下来,很快便依着顾安的法子将玉盘佛喂入了那红衣人的嘴里。
顿时两人都紧张的望着那人,老者是心急如焚的关心,而顾安则是更加紧张,因为这只是他从萧大叔让他绘制的千草集的时候,提过这玉盘佛的功效,但是否真的有用,心里却是没底,毕竟在他心里,那嗜酒老头不正经的形象早已根深蒂固。
不过只一会,那年轻人脸上的血瘤便慢慢的停了下来,而且手上的靛青色也在开始消散,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半晌那人终于睁开了双眼,细看之下,红衣青年年纪不过与顾安一般大小,虽面色仍是苍白,但漆黑的眸子睁开,却自有一股迷人的风采,让对视的人不觉有些失神。
三人都休息了一会,顾安内心却不平静,更是打定心思,要将萧大叔讲的故事当作心中的一大秘密。
“多谢了,顾兄,在下张倚楼。”那红衣青年拱手道。
“不客气,我也只是凑巧,况且我爷爷也是草药师傅,我自是乐意帮人的。”顾安回礼道。
“公子,此地危险,剩下的那些?貄恐怕一会得去而复返,有话我们先离开再说吧。”龚老道。
此时大家已恢复得差不多了,龚老便挟着二人飞出沼泽,不一会便遇到了赶来的那女子和剩下的汉子。
互相寒暄介绍一番后,张倚楼便说道。
“顾安兄,大恩不言谢,在下还有急事,恐怕得就此告别了,顾兄要去城中,俗世无钱万般难,这些凡珠虽是轻贱,但请收下,聊表心意。”说着张倚楼便取出二十颗只指甲盖大小般的小白珠递向了顾安的手中。
“这个,我并非…”顾安并不认得凡珠是何物,只是觉得顺手而为,并不是图回报,言是要推辞,但手刚接触到此,便觉一股莫名的舒爽之气涌进身体,不由一颤,话到嘴边却又未说出口。
“哥,你也有些太过小气了吧,凡珠这东西谁会要?”这时一边的孟琉璃却是开口道。
“小琉璃,这可不是公子小气,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龚老看着孟琉璃气嘟嘟的样子不禁哭笑不得说道。
“哼,反正是小气!”孟琉璃却是不管道。
“罢了,这还有一颗元珠。”看着气鼓鼓的孟琉璃,张倚楼不禁笑道。
“还望顾兄切莫推辞。”张倚楼似乎看透了顾安所虑,特把推辞二字咬声道,说着又是手中又凭空出现了一块令牌模样的东西,螭龙绕身,通体深红,不过却无一字,继续说到:“若是以后有急,可拿此物去伽蓝山,以报今日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