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
广盛号残垣断壁中,吴福等人眼睁睁看着那道头也不回,浑不在意挥手的背影。
这一刻,吴明紧紧的抓住了这群少年少女的心!
没有谁,在御林军、巡捕房、巡防司各大京师精锐驻军的注视下,还能保持平静!
没有谁,能在大太监木春亲自抓捕下,下令打入天牢,依旧云淡风轻!
从来没有人,为了他们,明知后果严重,依旧悍然杀死一名受宋律保护的意境武者,杀死杀伤数十名气境武者!
若非被木春阻止,甚至会将始作俑者之一,身份尊贵的膺候府嫡系王林生生折磨死。
青竹明亮的眼睛,恍惚间,隐约觉得那道看似瘦小、孱弱的背影,是如此高大,值得依靠!
“吴老,怎么办?”
胡仓独眼冒着凶光。
若非明知不可为,真想出手截走吴明。
“回去!”
吴福捂着吴明交给他的东西,粗喘了几口气,面色阴沉到了极点。
“回去?小王爷怎么办?”
胡庆和柴青两人急声道。
“小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北金为质五年都熬过来了,区区天牢困不住他!”
吴福脑海中闪过吴明那张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笑意稚嫩脸庞,隐约觉得自家小主已经预料到这一天。
众小面面相觑,心说就指望您老出主意呢,怎么就等来这么个回答?
“放心,他们不敢对小少爷怎么样,吴王府还有人活着,他们就不敢!”
吴福苍老的声音铿锵有力,好似一颗定心丸,让众人尽皆漠然,返回吴王府。
……
“木公公,您这是真要把我弄天牢啊?”
皇城北角,朝廷最高掌刑司职大理寺天牢外,吴明颇为无语的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塔楼,明晃晃一排排的锋利刀剑。
隔着老远,就感到一股森严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不禁望而生畏!
当看到高墙最里面的巨大门洞时,有如巨兽趴卧,似随时暴起,欲要择人而噬!
“哼,你杀死杀伤数十名气境武者,还有一名意境三境武师,更将膺候府小侯爷王林弄残,如此重罪,不去天牢,你还想回家喝茶啊?”
木春强压怒火,沉喝道。
“这不是事出有因吗?总不能只准他们打我,我不还手吧?”
吴明指着自己红肿的脸颊,连连叫屈。
“哈哈,你还手就敢在京师重地,私用火器?就敢明知宋律,杀死意境武者?你这是明知故犯,死不悔改!说,你的火器从何而来?”
木春怒极而笑。
想他堂堂先天强者,京师中有数的位高权重者之一,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为了一个连气境都不到的小辈,几乎跑断了腿,都快成专职传声筒了。
好嘛!
这小子偏偏一点觉悟都没有,屡屡挑战他的底线,次次拿圣旨当幌子不说,上次更是公然拿长皇子和皇室当挡箭牌。
真真是皇上可以忍,太监不能忍了!
“那是我们王府库存,就这么些了,您可得给小子做主,我就这么点防身的家当,全让几个纨绔子弟给祸祸了,得让他们赔!”
吴明耍起了无赖。
如今,他已经知道,神州有类似伙药的火器,只是寻常人不清楚,而且掌握在某个大势力手中。
“嘿!”
木春气的翻了个白眼,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可想到后果,不得不强抑怒气,恶声恶气的唤来了天牢狱司提刑司三大司主之一的余谦。
“木公公,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这天牢阴暗潮湿的,这边请!”
余谦满脸堆笑堆笑的迎了上来。
虽然名字里有个谦虚的谦,可行为举止,说不出的卑躬屈膝,阿谀谄媚!
“不必了,咱家还有要事,你把这小子带下去,让他吃点苦头!”
木春扔下吴明,拂袖而去。
吴明心头一凛,心知老太监这次绝对是发狠了,否则绝对不会在临走前撂下狠话。
甚至,连正常的录册手续都没有办理,直接把他扔这儿!
“小公子,你是哪家子弟,怎么得罪了木公公?”
余谦看起来很好说话,白白的脸上满是笑容。
却不知,这一笑让吴明有种毛骨悚然之感,那是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更是一种病态的笑容!
若把此人当做好说话,绝对会死的无比凄惨!
“大人明鉴,小子冤枉啊,被人打成了这样,还被关进天牢,这还有天理吗?
若非木公公不让,我这就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吴明打着哈哈,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呵呵,好说好说!小公子身娇肉贵,想来受不得苦,想不想去个好地方啊?”
余谦怪笑着搓了搓手指,满目贪婪之色。
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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