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话音慢慢消失在两人想贴的唇间。
不知是他的话还是吻起了作用,林海蓝竟真的安分下来,乖乖躺着一动不动的,只睁着朦胧的眼定定地看着他的方向。
见从车上就开始闹腾的她总算温顺地听了话,贺承渊曲起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起身去浴室给她放洗澡水。
结果刚放好了从浴室出来,就看见乖乖躺在床上的女人早就掀开了被子,盘腿坐在床上,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正低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小腹。
贺承渊并没多说什么,只快步过去拿起被子把她整个包住,林海蓝像只鹌鹑一样缩成一小团。
终究是对她生不了气,贺承渊抱着小鹌鹑,无奈地笑了声。
却是在这时,听见她带着鼻音的哑声在被子里响起,“承渊,你想要孩子吗?”
哑哑的声音刚落,贺承渊脸上的笑意缓缓敛起,他隔着被子摸摸她的头,温柔依旧,“我喜欢孩子。”
“喜欢?”被子里,林海蓝动了一下,随即仰起头,对上他深邃的黑眸,瓮声瓮气地问。
“喜欢。”见她晕晕乎乎却拼命思考的表情,贺承渊眸光微黯,抱起她,“不说这个了,先去洗澡好不好?”
带着诱哄的语气难得地没起作用,喝醉了的林海蓝变得意外地固执,紧抓着他的衣袖不停追问,“我问得不是喜不喜欢,我是问你想不想要……”
然而努力开合的嘴唇却被他的薄唇紧密吻住,他吻得力气很大,就像要把她给吃下去,不一会儿就吻得林海蓝呼吸急促,七荤八素,醉得更深。
这个吻渐渐有些停不下来,不一会儿就演变成了燎原之势,直烧得一室分外旖旎。
翌日,林海蓝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爆炸了,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也是苍白得可以,眼睛底下还挂着发青的黑眼圈,无一不透着宿醉的强烈后遗症。
她甚至都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林海蓝用冷水敷了好几分钟的眼睛,这才从浴室出来,拉开/房门。
公寓不及贺家老宅的别墅那么大,所以她一拉开门就能看见厨房那边的情况。
看着贺承渊背对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疲累的眼中却慢慢浮起了柔情。
不是第一次看他下厨了,为什么每次看心都会控制不住怦怦跳呢。
不由自主地抬脚走过去,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不知不觉地抱住了他的腰,更把整个人都紧紧贴了上去,顿时为自己这样的情不自禁面上一热。
“醒了?”贺承渊忽然被偷袭亦是一顿,随即便勾唇一笑,反手握住她的手,把她从身后拉到身前,勾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头疼不疼?”
“疼得要命!”林海蓝靠在他怀里,痛苦状敲了敲脑袋,却又忍不住好奇地探出头去看,“你在煮什么,怎么这么香?”
“你胃不好,喝酒伤胃,给你炖了养胃的汤。”
炖汤……
从准备材料到炖好至少要两个小时以上,他起这么早只是为了她的胃吗?
林海蓝心中发暖,难以自控地复又抱住他,投入他的怀里,声音带着些哽咽,“贺承渊,能遇到你,上辈子我一定积了大德,我们这辈子一直都要在一起,好不好。”
贺承渊听着她带着隐隐沙哑的呢喃,黑眸柔软且讳莫如深,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沉地道,“海蓝,若是将来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或是你很难接受的事,别忘了这句话。”
林海蓝在他怀里一怔。
须臾,一丝淡淡的疑虑却还是被他怀抱中的温暖给打散了。
没多久早饭做好了,贺承渊没让她动手,让她先去外面坐下等着便好。
林海蓝拉开餐桌旁的凳子,刚要坐下就看见餐桌上的米黄色信封,因为和餐桌颜色相近她刚开始都没留意到。
她心脏陡然一紧。
这时贺承渊已从厨房出来,看到她发直的眼神打趣轻笑,“知道你昨晚多不安分了吗?把你从楼下带上来当真是不容易,这封信恐怕是你昨晚扭来扭去不小心掉在电梯口的,今早出去时才发现。”
林海蓝拿起来,摸到里面细细的项链还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是心虚,于是瞄了他一眼,岔开话题,“我记得我喝了酒挺乖的呀,我没干什么丢人的事,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吧?”
后半夜,她从噩梦中醒来抱着他呜呜哭着说“爸为什么不要我给你生孩子,为什么要偷偷给我吃药,我还做得不够好吗?的画面复又重现,贺承渊眉心短促皱起,旋即笑了笑,刮了下她的鼻子,“胃不好,以后别再喝那么多酒就是。”
见他神色中只有浓浓的关怀,林海蓝也没再钻牛角尖想些有的没的,乖乖“哦”了一声。
吃完饭,她就直接把信封拿回了房间,但并没有放进抽屉,而是放入了包里,连同她从老宅那边带过来的那颗黄钻一起。
之后贺承渊开车送她去医院,只是当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贺承渊的车离去的方向时,却是眨了眨眼。
如果他要去公司,应该是医院前的凤春路直走,可他在前面不远的第一个街口就拐弯了,通常他们从医院直接回贺家老宅时才会从那里转弯,因为转过那条路前面是单行线,要去公司他得绕个圈,白走不少路。
他一大早这是要回老宅么?
……
贺承渊踏进家门的时候,贺老爷子正背着手从花园那边走过来,父子俩甫一对视,两双同样深不可测的眼皆是沉了沉。
擦肩而过的时候,老爷子率先开口,“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她告诉你了?”
贺承渊转身跟上他的脚步,进入客厅时他淡淡扫视了一眼,老爷子打断了他,“别看了,小周回家了。”
他坐了下来,忽而叹息,“小周说没有被发现,可我知道,那丫头一向聪慧,从小周的叙述来说,她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现。”
“你不该这么做,爸。”贺承渊五官冷硬,虽是淡淡的态度却透着震慑人心的寒意。
却不料老爷子的眼眶蓦地就红了,不知是出于何种情绪,但看得出很激动,“你以为我就好受吗?我要是真的那么残忍我就该抓着她去医院直接……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何至于连看着她把水喝下去都不忍心!”
“那你说,你又是出于什么心态,我刚告诉你那些事,你就……就和她一晚上都在……唉!”
贺承渊面色平淡地开口,“我清楚她那晚不会受孕。”他目色微凝盯着老人,“爸,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以后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也希望我们的事你别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