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丢失了她十年,往后余生,他不敢想象如果再次失去玉幽依,他会变成怎样。
也许会发疯,也许会死亡。
“别哭了。”赫翰世像一下子没了脾气,耐心的将一碗补汤勺一小口,轻轻吹了吹,移向玉幽依的唇边,沉声说:“喝点。”
玉幽依不情愿,将脸转到另一边。
“这几天我不碰你。”赫翰世握紧了拳又很快松开。
“你嫌我还不够惨么?干脆直接弄死我算了!”玉幽依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似乎早已看破了一切。
赫翰世把补汤放到一边,沉着冷峻的脸庞,让人无法猜透他心中所想,只见眉心紧锁。
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横跨整个金融界,也能轻而易举夺得所有商界的雄心壮志。
但唯独玉幽依这个软肋,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咬我会不会开心点?”半晌,赫翰世突然打破了沉寂的局面,将结实的手臂伸到玉幽依面前。
“这么硬我才不咬!”玉幽依被他的傻话逗得有些散了怒气,却还是不依不饶。
“更坚硬的,你不也咬过?”赫翰世粗沉的回问。
“你!”玉幽依气得涨红了脸,像极了熟透的苹果,顿时语塞。
赫翰世的神情稍稍淡然,继续拿起补汤,“来,喝一口。”
玉幽依寻思着身体是她自己的,犯不着为了赫渣渣动气伤神,便微微张嘴抿了一小口。
“太少,再喝点。”赫翰世见她变得一丝乖顺,就继续有耐性的哄道。
玉幽依也没了抵触,听话的喝着递到唇间的汤汁。
“再睡会?”喝罢,赫翰世关切的沉声问道。
“嗯嗯。”玉幽依像一只撒娇的小猫钻进了被窝。
赫翰世动情,刚想要亲吻向她雪白如瓷的额间,却在刹那间隐忍的克制住了。
“我去书房。”他将玉幽依的手机放到床附近。
玉幽依轻微点头,乖乖合上双眼。
赫翰世帮她整平被子后,安静的看了一会才起身离开。
来到书房,他没有直接办公,而是神态专注的看着一本权威的医学书,上面详细的记载着女性生理期所有情况和注意事项。
对赫翰世而言,玉幽依的健康是他的头等大事。
刚看完,手机便响起,是册岑来电。
“说。”
“老大,他已经撑不住了,天天求饶说肯定把知道的通通吐出来。”电话里,册岑的声音很是笃定。
“包括蝉镜?”赫翰世只有一个目的。
册岑停顿了三秒,继续说道:“除了蝉镜,其他都坦白了。”
“继续帮他回忆。”赫翰世冷沉沉的说完,直接挂断通话。
“遵命。”册岑不敢忤逆。
阴暗的审讯室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伤口腐烂化脓的恶臭味,不禁令人作呕。
刚刚看到一丝光线的囚徒像是目睹了获救的希望,苟延残喘着问:“赫总……愿意见我了吗?”
册岑不慌不忙的走进审讯室,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又漫不经心的将烟灰弹到了满是血印的地上,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你说蝉镜到底是一面镜子还是一本画册?”
囚徒眼底透出深深的恐惧,他全身被五个铁桩死死的钉住,整个人被固定在一副棺材里,动弹不得。
“我……真的……不懂…”囚徒苦苦的哀嚎。
册岑冷笑一声,将带着火光的烟蒂随手一扔,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审讯室。
从测谎仪和测谎针的数据来看,他断定囚徒确实是不知道蝉镜下落的。可赫总非要刻意刁难那个囚徒,册岑便尊命行事。
“给我继续电击伺候,他什么时候肯说了再联系我。”册岑的口气有些烦躁,伸手揉了揉紧皱的眉心。
“是。”保镖们目送着他离开。
随后,阴森恐怖的审讯室里又继续传出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凄厉声。
……
被饿醒的玉幽依缓缓睁开眼,恍若隔世。
身体的疼痛感已经消散了不少,她慢慢支撑着身体,想要爬起床。
赫翰世离开前在卧室里留了一个针孔摄像头,他很快就发现玉幽依已睡醒,便停止手头的工作,箭步如飞的回到房间。
一看到赫翰世,玉幽依本能的将双手紧搂向自己,畏畏缩缩的想要躲进被窝。
“饿没?”她的反应让赫翰世有了些火气,但还是强压住了。
“嗯,有点,你吃过了么?”玉幽依也看出了他的不悦,只好配合着回答。
“没,等你。”好在她还有那么一丁点情商,懂得哄人,赫翰世的怒火也渐渐的平息了。
“抱我下楼吃饭吧。”玉幽依虽然心惊肉跳,但也摸清了赫翰世的脾气秉性,学会了以柔克刚。
她娇弱的朝赫翰世伸出纤纤玉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