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娘们长的其实不错。当然,现在看不出来了,那边船是你们开来的吧,你说你们怎么不早点来,我们三个都在这玩了半天了,如今她这个样了,怕也是玩不了了。”
陈政听着黑铁球这说得就像平常言语的话,看着那地上看起来就只剩一口气还随时会断的刘沫蕊,淡淡问道:“既然你们三个糟蹋了她,为什么还要杀人灭口,要知道,惹了麻烦不是光你们三个人的事,我还有朋友也在这摆渡。”
那黑铁球听到陈政说到这个,也是一冷笑,开口道:“还以为你们有多厉害呢,动不动就聊你们无影门以前,搞得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得多羡慕和崇拜你们,你知道吗?现在你们自己混不下去了,就反过来劝我们向善,说的你好像没做过恶事一样,是没杀过人还是没采过花啊?采花书生陈阿政,还真当自己是书生公子了啊?再说了,没看到我这边也是打算做得干净的吗,都往江里丢了,还能有什么麻烦。”
陈政脸色阴沉,也不说什么话语,只是随手扯下了一块帆布盖在了那刘沫蕊的身上,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对着那虽理直气壮,其实内心早已吓的半死的黑铁球三人说道:“我采花,但不毁花,今日之事,就当算在我的头上好了。从此以后,采花书生江湖不存,只闻不采,若是让我知道你们以后还做这般伤天灭良之事,那被丢进这江里喂鱼的,必然就是你们了。”
陈政对黑铁球他们说完这话,也是起身就划水渡江而去了,他看着怀里奄奄一息,但其实刚刚在陈政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苏醒过来的刘沫蕊,轻声喃喃道:“我也并非好人,可姑娘遭此磨难却多少因我口舌而起,我这就带你回那橼城,是生是死,看你自己造化了。”
连夜,陈政怀抱着刘沫蕊,一路渡水而飞,就回到了她最初的登船码头的橼城。陈政因为不知她的身份,只能将她安置在了一家医馆,可就连大夫看到刘沫蕊的伤时,也是吓了一跳,异样的看着陈政。
陈政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放下了全身银两,和留下了一句,能救便救,不能救便购置一副上好棺木,给她埋葬了便是,然后就走了。
随后大夫在给刘沫蕊清理伤口和去除血污后,也是认出来了她是这橼城百木庭刘家的大小姐,一时间也是惊恐万分,便连忙托家中奴仆悄悄去刘家报信。
刘家家主刘霄正急在心头,自己这大女儿悄无声息就溜跑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封说去白帝城给自己二妹退亲的书信,别的都可不论,但光是这去退亲之事,他就恼火异常。
如今听到有人报信说刘沫蕊身在医馆,也是不多想,连忙就跟着去查看,可还没等刘霄人到,最终刘沫蕊还是因伤重而不得治,气绝身亡了去,临死也只说出闻花二字。
刘霄恼怒,丧女为一,出这种不光彩的事更丢门楣,因此他从大夫那里知道送刘沫蕊来人的长相后,便阴狠发作,将大夫全家都杀干净了去,随之还故意透露出来消息,橼城百木庭大小姐,刘沫蕊因病去世,瞒住了外人不说,就连刘家本门嫡系,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事真相。
而那刘家二小姐,刘婉盈,也是一度以为自己大姐真的是因病而逝的,毕竟刘沫蕊从小确实也体弱多病。就这样,这事就像没发生过似的,给沉了下去,都过了一两年,直到有一日,她再一次跟刘霄去拒绝自己与白帝城洛家洛连林的婚事时,她才知道真相。
“父亲大人,为何一定要女儿嫁给那洛连林,单论木制机关傀儡的铸造工艺,刘楉伯伯都比他们洛家好多人厉害。”刘婉盈看着那正瞧着什么文书的刘霄问道,可刘霄却像被什么事正烦着,面露难色。
刘霄不耐烦的回道:“会做有什么用,会用才是关键,人家可以不用木制的机关傀儡,用玄铁用精钢,都是可以的,而我们除了能做些木制的机关手艺,怎么跟别人比。”
刘婉盈看着刘霄明显的不耐烦,也是打算继续说道什么,可刘霄也是看出来了她的意图,便还没等她开口,便喊道:“你能不能不要任性了?你姐姐当初就是为了你这想拒婚的破事,才外出去那白帝城而被闻花书生给害了的,如今你还想要怎样?”
刘霄刚说完,却也是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便不顾刘婉盈的追问,只是解释口误罢了,便回了房去。
可刘婉盈的心中,疑虑却是越来越多,联想起来当年种种,为何不让自己给姐姐收敛,为何姐姐突然就得病而亡,为何家里人好像对姐姐的事都模模糊糊。
随着心中疑问越生越密,在刘霄与洛家谈她最后一次婚嫁事宜的日子前,刘婉盈便带上了一些小巧玲珑的机关道具,和记着那个叫闻花书生的名,也是偷偷的溜出这百木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