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蜡烛香的紫袍女子,其中降雪作揖躬身说道:“主子,天凉,夜也深了,要不我们回去了吧。”
那紫袍女子闻言,随之却是一苦笑,说道:“好不容易才来一次,距离上次又是三年,再多待会吧,不急。”
降雪听着自己主子这么说了,便也不再讲什么,而风铃闻言,则直接是将自己身上穿着的一件挂袍取了下来,走上前披在了那紫袍女子的身上。
紫袍女子看着风铃披在自己身上的挂袍,也是一笑,说道:“你们啊,都是我的妹妹,照顾好我,也得心疼自己。”
风铃和降雪就这么听她说着,也不再讲什么,一如既往的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看着她,就这么守着。
伴着晚夜寒风,在这村外坟头,几人更显凄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都快有些蒙蒙亮了,这紫袍女子才愿起身,似这才动了要走的意思。
那风铃和降雪也是看出了她的动作,降雪还立马上前一把扶住了她的身子,这紫袍女子就跟蹲坐在地上久了一般,起身时果然一个踉跄,有点站不稳了。
紫袍女子顺势也是扶住刚好来接着自己的降雪,她轻声一笑,说道:“还是老了呀,就这么一晚上,站都站不稳了。”
降雪扶着她,听到这话,也是渐渐低下了头,淡淡说道:“主子说笑了,您这才芳华岁月,容貌绝代就不说了,还保养的这么好,姐妹们见了您都是欢喜和羡慕,怎就能跟老字沾边了。”紫袍女子听着降雪她这说话,也是缓缓将罩着头的衣袍给褪了下来。
只见那紫袍之下,分明就是个妙龄少女模样的姑娘,她脸儿娇嫩不说,还着实生的漂亮,绝艳之丽中,透着股悠悠清秀,低垂鬓发间,又笼着花容之姿。
她,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一头青丝柔条,更是冉冉落成于那柳河之间,头戴紫金凤钗,隐隐女子娇弱里,又含得些许霸气,真可谓美人生两面,天人可莫瞧。
不然,必诱了那佛,还惑了那魔。
紫袍女子看着正低头扶着自己的降雪,轻声笑道:“我才不是那芳华岁月呢,你们才算正当年轻,好啦,你们也别拿我说笑了,回去吧,估计小怜应该也收到消息,该有回信了。”
听着这紫袍女子的话语刚完,那叫风铃的侍女衣袖里就滑落了一条银白细鞭,她也不做言语,只是对着紫袍女子一个躬身行礼,便就一路朝着码头渡口方向飞身而去,看来风铃是去清理这一路过去的闲杂人等了。
而降雪还是跟着紫袍女子,一边扶着她慢慢走着,一边单手作势,随时像是要从那细腰之间抽出什么东西来。
紫袍女子看着她们的作为,也是不多讲什么,只是一如既往的淡淡笑着,轻声道:“从这走去那南宫港的码头渡口,也就半个多点时辰罢了,而且如今天都没亮,估摸着也没什么闲人,你们也守了我一夜了,应该也休息下的。”降雪听着紫袍女子她的话,也只是淡淡回了句,“我们不累”,便就又继续绷起了那警惕的神经。
紫袍女子也不矫情,听到降雪都这么说了,她便也是不再多言什么,就依着她扶着自己,慢悠悠的,朝那码头渡口走去。
等紫袍女子和降雪走到码头渡口时,天也快是有点微微发亮了,说也奇怪,按看她们三人的气质,即使单从那紫袍女子来说,她们的渡船都应该是非富即贵才对。
不说有几层高楼般的渡船好了,哪怕就是寻常大户人家的小姐,该配有的秀船,起码也是漂亮的。
可紫袍女子她们,就只是上了一条简简单单的渔船罢了,还可奇的是,等安置好紫袍女子在那不大的船舱里休息后。
摆船摇桨的,竟然也只是风铃降雪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