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林旬别院了,还请诸位就此稍作休息。”素衣僧人推开别院厢门,轻声说着,脸上始终挂着微笑。杨晔他们也是双手作揖应了下来,各自进到这檀香厅房的蒲团桌前坐了起来。
素衣僧人见各位都入座休息后便也离开,不多时就有一个小沙弥端着斋饭斋菜送了进来,虽然杨晔不喜素食,可这万佛寺的饭菜还真就如那无赖老道说的,别有一番风味。
待众人都吃好饭后,一小会又有小沙弥进来收拾,让杨晔心里暗叹,在这万佛寺当和尚也太爽了吧,跟当大爷似的,但一想到不能喝酒吃肉还没有姑娘相伴,便瞬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又过了会,那无赖老道士都等睡着打起了鼾来,可就在杨晔考虑要不要叫醒他时,那素衣僧人扶着一白须老和尚就走了进来,当看到在那蒲团上摊了一个大字睡着了的木剑老道时,那白须老僧却笑了起来。
这泼皮老道也是有意思,睡着打鼾也就罢了,一只手还不时在身上挠了起来,一看就是很多天没洗澡了。杨晔和翠云莲花三人看了一个尴尬,杨晔做势就想喊醒他,不想那白须老僧入座后抬手拦住了杨晔,轻声笑道:“无妨,就让这位施主在这睡上一觉吧。”
杨晔闻言,人家主人家都不说什么,自己也就作罢算了,便回首作揖道:“想必大师便就是那活佛慧聪法师了,今日晚辈前来之事,看来大师是知道了的,不然也不会安排那了尘大师在那山间拦我,可晚辈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大师要这般做。”
那慧聪大师听着杨晔的话,示意身边的素衣僧人明玄将那佛像前的油灯点燃,随后笑语道:“我本就喜这清静,一生之中也就下过这普陀山两次,一次丢了一人,一次得了一人。今日施主前来之事,可能会让老衲我没了这份清静,心中实属不愿,而这,便也就是贫僧唤那了尘前去,阻你的原因了。”
杨晔听着慧聪大师这个回答,轻声说道:“既然大师本愿是不想让晚辈上山扰了清修,可又为何现在变了主意,既然大师变了主意,是否能圆晚辈所愿。”随着杨晔的提问,翠云和莲花也紧张的看着慧聪法师来。
慧聪和尚看着眼前这些人,用手指沾了一下手边的杯中之茶,在桌上写起了字来,一个缘字,写完后,老僧说道:“我本不愿,可奈何缘已至此,那个老朋友说的不错,当年因为我的不懂,错过了一个最好的弟子,后面又因为不敢,便再输给了他半剑,今日我若再不愿,我这百年与那虚度何异?因此,我才让明玄去叫回了尘,唤你们上山了来。”
杨晔闻言,心中也有了些许感悟,低声道:“那大师现在可否让我去见见那人,我只是有些问题问他,问完就走,绝不给大师和万佛寺带来什么麻烦。”慧聪听着杨晔的话,微低下了头,轻声道:“那人当年身负重伤,我将他从青衣楼地牢里换出,带回万佛寺不多久,便就没了生机。所以施主想知道的,贫僧真的帮不了你,因为连贫僧自己,也都没能从他嘴里知道我想要的。”
杨晔听着他的话,神情落寞起来,平淡道:“既然那人已死,晚辈能否斗胆问一句,当初大师用的什么,又是为了什么,要从那青衣楼地牢里把这个情报探子换回万佛寺呢?”慧聪和尚的表情也落寞起来,手中掐起念珠,平静道:“用了一个女施主的秘密所换,至于是什么秘密,贫僧就不方便告诉施主了。不过为什么要换那个青衣楼的情报探子,贫僧倒是可以说明一二,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就只是为了知道贫僧那被万佛寺除名的弟子了戒,青城山十里亭一役后,是生是死,何去何从。”
听到慧聪老和尚这话,杨晔也从他的神情语气中察觉到了一抹忧伤,便就不再多言问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