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了,都得卸掉你一条手臂去。”
杨晔倒是不以为然,拿着接好水的壶,笑道:“你说,都是宗主的儿子,性格咋差了那么远,我七岁被送到这温瑶剑宗来,我们一块长大都十一年了,还是咱俩没变。倒是杨明宇那家伙,砍伤三个,刺死一个,现在这个怕是也快了吧。”
“这种玩笑话,在我面前说说就可以了。”杨明辉被杨晔的说话多少有点搞蒙了一下,杨晔见状,也就嬉笑一手搭到他肩头,玩味的说道:“好啦,开玩笑的,一个是你亲大哥,一个是你亲老大,知道你不好选。”
杨明辉也不说啥,倒是杨晔,一路上拉拉扯扯,还将他腰间红绫解了下来,说绑着也不看呀,咋的用这个来代表身份,边说着还边绑到了自己腰上。
就在两人下山去的时候,只见一绿衣蒙面女子突然飞到二人跟前,也就一瞬,一中年男人也持剑跟到,女子随即飞身踏叶而离,口中还道:“名门正派,真是可笑至极,杨风颜,终有一日我定要你身败名裂!”
那持剑男子正是温瑶剑宗之主杨风颜,他看着飞身离去的女子,眼角余光看了一下杨明辉和杨晔,瞟到杨晔腰间的红绫时,凶光一现。也没有多余动作,随着那女子离去的方向继而追去。
不多日,杨风颜回到了宗门里,出奇的竟然对身份最底下的一名剑仆雷霆大怒,剑鞭一百,命其去那后山瑶泉洞天割草砌石,终身不得下山。
杨明辉求情无果,只能有时间就上山去找他聊天闲谈聊以慰藉,不时带去一只烧鸡,或是一壶温酒。倒是杨晔,一开始还有点舒服,可后面也豁达释然,反过来安慰杨明辉说终于落个清闲,还不用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多活的久些。杨明辉自然知道他性格就是这般,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时日就这般过去了三年,直到杨明辉得到一个消息,一个他不得不告诉却又不想告诉杨晔的消息。
一个黄阳偏将,为了所谓的战功名就,将杨晔所在的小镇屠戮了个干净,连带着他的父母和小时候还没相处多时的妹妹,无一幸免。
“宗主呢?不是说有温瑶剑宗的庇护,朝廷决不可能发难的吗?”杨晔坐在瑶泉山顶,喝着杨明辉带来的酒,看着山腰那宗门,淡淡问道。
杨明辉看着眼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竟然感到了有一丝陌生,平静的说道:“父亲大人已经闭关一年之久,现在打理门派事物的是大哥。虽说,当初温瑶剑宗和朝廷对于前朝旧人达成了某种程度的默契,可是到底要是朝廷动了,我们温瑶剑宗也……。”杨明辉边说着,一边慢慢的低下了头来,逐渐没了声音。
杨晔不语,轻声低嘲一笑,缓缓站起身来,仰头一壶温酒下肚,转身道:“温瑶剑宗不敢,不愿,不想,因为那无关之人扯上那宫廷朝局,怕那庙堂凶火烧的太烈万一惹火烧身。就像两年前的我一样,奴仆就是奴仆,哪怕就是那一丈红,像我这样的命都是配不起也赔不起的!”
“没你想的这么坏,我已经跟大哥说了,实在不行我就去求父亲出关,我一定会帮你找回公道。”杨明辉虽然这样说着,可是自己也毫无底气,或者说,他心里很清楚,就算一切都如他所说,可就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杨晔笑了笑,把手中的酒递给了杨明辉,轻声说道:“不用了,木头。以后,我的路,由我自己的剑决定!”言罢,只见本放在地上的佩剑骤然而起,飞到了他的手里,杨晔随即一苦笑,就当着杨明辉一脸惊愕的脸,纵身由山顶悬崖飞身而落。
杨明辉快步走到涯边,只见那杨晔身破云雾,脚踩飞风,一袭白衣一柄青剑,朝那山腰宗门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