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秀儿啊,你怎么就去了,就去了啊”汉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来。
冷苒松了口气,继而眼前的视线变的开阔起来。
她知道自己走出了幻境了。
村民们把沉家院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手中的火把把整个院子照的通亮。
冷苒好不容易挤进去,却看到了令她目呲欲裂的一幕。
一个身穿红色嫁衣,身怀六甲的女人,竟然吊死在了陈家堂屋的房梁上,那瞪大的双眸布满了血丝,那眼珠子鼓起,感觉就要鼓出来一般,舌头吊的老长,怎么看怎么吓人。
而此时尸体下面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抱着她的双腿哭的像个孩子。
阴冷的风微微吹过,那女子的尸体便悬在哪里左右摇晃起来。
今夜本就是毛月,光线不足,她这以摇晃,月色映照在那女子苍白的脸上,让众人倒抽一口气,特别是那女子眼睛直勾勾看着的地方竟然是瘫软在门口吓晕过去的老妇人。
“秀儿,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那么傻啊,呜呜呜”
抱着她双腿的汉子鼻涕眼泪一起流,后来冷苒才知道,这个汉子叫陈三,是陈家唯一的独苗,他前面还有两个哥哥,都不幸夭折了,而那个吓晕过去的老妇人便是陈三的娘。
听说这老婆子虽然勤俭自私,不过在村里口碑也很好,对人和和气气的,唯独对这个进门了两年的媳妇,不是打就是骂,就算此时她媳妇张秀怀了他们老陈家的种,那老妇人依旧对她很是苛刻,竟然到了克扣她粮食的地步,不仅把她关在柴房,一日三餐也就送一碗米汤过去。
结果好景不长,这张秀在堂屋里以这种方式上吊自杀了,还是穿着大红衣,在这么个鬼节的晚上死去,怎么想都有点邪乎。
“要出事了,要出事了,鬼节死人,还是吊死鬼,大红衣,这是要全村都遭殃啊”几个婶子已经嚷嚷开了。
村长和各位都是脸阴沉沉的,显然是没想到事情会出现到这个地步。
“愣着干什么,快去把陈三娘扶进屋子里,快让人去请东山村的王道士过来”村长一脸黑沉的吩咐。
“怕是来不及了,再过三个时辰就子时了,鬼门大开,东山村一个来回也要四个时辰......”一个汉子一脸惨白,抖抖索索的回到。
村长的脸更加黑沉了,眉头紧锁,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而润和村又没有道士,唯有去东山村请。
有几个婶子连忙上来先将那昏死过去的陈三娘扶进了屋。
村民个个脸上都布满了担忧。
“先把尸体放下来再说,这样挂着尸气更重”冷苒走进去,看到那悬挂的尸体拧了下眉头,她虽然不是道士,可是奶奶手札上写的很清楚,特别是这种死的喊冤且一身大红的女子,还是身怀六甲,一尸两命的鬼尤其厉害,怨气简直是渡都渡不了的。
“你是......今天新搬来的?”
村长闻声看去,当看到冷苒单薄年轻的面容时,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他还以为这丫头懂些,不过看她的年纪,估计也什么都不懂。
“哎,你刚搬来就遇见这样的事情,不如乘陈家媳妇还不认识你,你连夜赶紧走吧,到了子时如果真有什么事情,你或许还能逃过一劫!”村长想了想,赶紧赶冷苒走。
他们村若是注定该有此劫,那也不能让这个外来人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是啊,是啊,丫头,你赶紧走吧”
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眉头皱成了川字,声音低沉,摇着头不断的让冷苒走。
“不瞒大叔大伯,我阴气重,怕是不想沾上也难了,而且这个大嫂死的如此诡异蹊跷,恐怕是有鬼祟或者人为,我们还是早点防范才好”冷苒道。
“这.......这算什么事啊!润和村大家都勤劳朴实,摊上这事儿,哎,如何是好啊”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个个愁云掺淡。
冷苒连忙让他们把尸体放下来,众人也没办法,毕竟不懂,只能照做。
“煞凶,看来她今夜就要回魂,必须得想办法!”尸体放下的那一刻,冷苒屏住呼吸看了看女子的印堂,此时印堂已经完全发黑了,而且女子尸体的指甲也慢慢变色,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啊,很有可能在子时就起尸!
“这,这要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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