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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梭巡着他的五官,他的眼睛、他的气度吸引了她的注意和怜惜,这样一个美丽的人若从世界上消失,是多可惜的一件事。
“我真不想让你去报仇。”她冲动的说出口,她想要他好好活着。
“你阻止不了我。”
“在我拿回白玉前,你连动都不能动。”
“多久?”他沉下声。
“如果我说一辈子呢?”
“我会逃走。”他不会让她囚禁一辈子。
对他的宣告,白莲微微绷起脸庞“性子太刚烈,不是好事一件。”
看样子,强逼他只是适得其反。
“只要你不妨碍我报仇。”他绝不会让一个女人主宰他的意志,即使是他的未婚妻也不行。
“如果我非要不可呢?”她不能让他杀人,因为白玉在他身上,他受的伤,她得承受。
“你会发现我不会是个好囚犯。”他冷声的提醒她
白莲抿着嘴,不太能理解他的固执,以前修行时只有无边的黑暗伴着她,逃出地府后,她也没有见过具有十足正气的人类,而魔庄内更多得是像她一样冷情的精怪。
“我不了解你想这么做的理由,是因为我们不同类?”她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他会在乎他们不一样吗?
楼湘飞凝视她,而后撇开视线“你什么时候能把白玉从我身上拿走?”她的不了解伤害他,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看她的眼光好冷,她不喜欢他这样看她,但他们本来就没有互相喜欢,她应该不会爱上一个人啊。
藏起被他冷淡态度刺伤的痛,她耸肩回道:“我还没想到办法,所以请你暂时乖乖的。”
他眯起眼瞪她“你是故意的。”
白莲将螓首靠在他的胸膛上,低喃:“我没有说谎。”他不该质疑她的话,她是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
“如果我说不信呢?”楼湘飞蹙眉。
她低笑一声“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好。”他费力的移动身体。“你这样做只是白费力气,平白苦了自己而已。”白莲伸手揩去他冒出的冷汗,他似乎不懂得什么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楼湘飞不理会她的劝告,他不能留在这里,时间的飞逝,只令他越感烦躁,他还有太多事要做,必须离开这里。白莲见他说不听,轻声念了咒语。他这一乱来,内伤痊愈的时间又要往后延了。瞬间,他的心口仿佛被人一击,感到昏昏欲睡,却勉强克制住“你不能这样对我!”他不是任她欺压的懦夫。“我能。”她抚着他的脸颊。
楼湘飞瞪着她,眼皮合了又张,体内有一股别的气掌控了他的躯体,是她说的白玉吗?
“你这样乱来,内伤会更难好,时间会拖得更久。”白莲轻声的说。
“我不能留在这里”他意识模糊的喃道。
“如果我能帮你救出秦海雨呢?”如果救出那孩子,他会乖乖的把伤善好吗?
她希望他能。
“你”楼湘飞望向她,眼神开始涣散,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白莲伸手掩住他的眼皮,他立刻沉沉睡去。
她轻叹一声,都是因为他,害得她也得涉入这件事,再也不能保持心情的平静。
白莲站在阁楼的观望合上,远眺着镇上。
“白领事。”乔麦出现在她的身后。
白莲没有转头,问道:“丐帮的情况怎么样了?”
“扬天放出消息,限领事主在十天内出现,不然就要对他发出追杀令。”这个人真是过分,明明是罪魁祸首,却还想要对无辜的领事主赶尽杀绝。
要杀楼湘飞,也得问他们魔庄肯不肯放人。
“那个扬天到底是什么人?”他似乎是整件事情里的坏人。
“他是丐帮的舵主,也是丐帮帮主秦晶诚和领事主一同长大的兄弟,可是他却杀了秦晶诚夫妇,嫁祸给领事主,造成领事主仓皇逃走,但在与秦海雨联络之际,被扬天窥知,使计抓到领事主。领事主没有证据,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也定不了扬天的罪。”
“喔。”白莲应了声,此刻她心中有比这更感困扰的事。“乔麦,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乔麦应道。
“喔。”那问乔麦也得不到她要的答案,心中那种异样感觉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
她对楼湘飞多了份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烧得她失去平常的冷淡。
“白领事是在烦恼领事主的事吗?”
“能不烦恼吗?”她的白玉还在他体内啊,光这一点就够使她心烦了。
对白莲的沮丧,乔麦只是低头含笑,难得白领事会出现这样人性化的表情,不再冰冷毫无生气。
难怪梅领事不顾白领事会怒不可遏,硬要帮她定下这门亲事,简直是为了准备看一场好戏。
“白领事,领事主一定会替他兄弟报仇,绝不可能放过扬天的。”以儒丐在江湖上传闻的事迹看来,乔麦做出这样的推论。
“嗯。”她明白,他内伤还没痊愈就急着回去,他一定会做这样的事,
只是非到逼不得已,她并不想做出让他讨厌的事来。
“白领事,你接下来想怎样做?”乔麦请示道。
“乔麦,我要你在合楼四周设下结界,一有动静让我马上知道。”
“是。”乔麦听从指示施法设下结界。
白莲看向阁楼外,她需要好好理清自己的心绪。
她思索着能阻止楼湘飞的方法,也许她可以从救出秦海雨这里着手,至少可以再拖一段时间,只要一拿回白玉,她绝对走人。
可是找谁去救呢?
“白领事,还有其他吩咐吗?”
“让我想想,再告诉你要怎么做。”她得好好计划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如果惹上消息灵通的丐帮,魔庄的秘密会备受威胁。
“是。”乔麦依言退下去,留下白莲一个人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