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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史十议黄牛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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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牛是牛的一种,角短,皮毛黄褐色,也有杂色的,毛短。用来耕地或拉东西,肉供食用,皮可制革。这定义就那么简单明瞭,有什么好议的?

    原来这里要议的是黄牛党。现代汉语词典有道:“旧时指恃力气抢购物资及车票、门票后出售而从中取得利益的人。”一种是“牛”一种是“人”但是“恃力气”这一点把他们扯在了一起,称为“黄牛党”也不能说是“风马牛不相及”至少也保持了够“牛”的特点。

    简而言之,黄牛党就是俗称的“票贩子”在北京的行话叫“拼缝儿的”上海还有一个更形象的比喻称这类人为“票虫儿”

    若论“黄牛党”的老祖宗,据记载上海滩已有两个世纪的发展史。首先说“党”“党”是上海人在替社会现象分类时最惯用的概念系统。于是就有了一种叫“黄牛党”的称谓,用于描述一堆人在那里抢购物资或票券,有如“黄牛群之骚然”就现象而言,即“恃力气或势力,采购物质及票务凭证后高价出售以图利”他们在解放前倒黄金,在文革时倒诸如缝纫机、自行车、电视机等各类票证;新世纪前后“黄牛”行业有了更大的发展,倒热线火车票,倒剧院戏票,倒名医门诊号,倒世界第一的磁悬浮票。发展分支下去有商场黄牛党、手机黄牛党、倒券黄牛党,并且随着开放改革的深入,农民工到大都市打工者日益增多的情况下,一年一度回家过年的客流越来越挤,黄牛党就更为猖獗。

    别的城市我不知道,以自己居住的广州为例,近几年外来人口迅速增长,在上世纪90年代初,春运最高峰达到6、7万人/日,致令铁道部门叫苦连天,如今正常日子都已大大超过此数,可想而知春运期间是个怎么样的数目,20多万/日吧?多乎哉,不多也。

    除了黄牛党,其他刑事犯罪分子也要“分一杯羹”:抢劫、偷盗、诈骗,加上黄牛党的假票“做势”(即同党扮旅客抢购),引诱善良民工上当受骗等等,令政府、铁道、公安部门头大如斗,伤透了脑筋“好戏一出出,妙计一箩箩”

    其中一出是借调“湘军”南下震慑广州火车站,广州人和过往旅客无不叫好,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倘使曾国藩的“湘军”再世,也难应付黄牛党现代化的战术。

    你看“人海战术”“地道战”“声东击西术”“分散隐蔽术”请看售票员怎么客串起“黄牛党”:今天买预售票。售票员说明天才卖,明天去卖,售票员说卖空了。售票员身兼了“黄牛党”员,你如何整顿?

    读者诸君,请勿躁急说我造谣诬蔑。1995年春运,有朋友知我有亲人在外事沾边的大厦工作,便求我买几张回湖南的火车票,票拿到了,不过还是交了50%的“茶水费”亲人还叮嘱道:“这是很大的人情才从老朋那里弄来的,如果是‘正道’上取,起码加两倍!”我也很感激,几乎要喊出“黄牛党万岁”来。但不知那朋友交了钱后会不会怀疑我也是“黄牛党”

    新世纪周刊、新闻中心、新浪网都在2005年春运报道过一则黄牛党揭开截流春运火车票黑幕的新闻,有道:“这一位经理进一步解释说,从获取火车票的渠道说,一些大的机关单位专门有人跑票,为本单位服务;许多宾馆甚至各种各样的招待所、办事处都可代办票务,旅行社也都有专跑票务的,为旅客服务,还有一些黄牛党,他们有组织系统,控制票源等。”

    从这些报道可以看出,黄牛党不是治不了,而是有“权”人不想治;“小市长”都会提出实名制可以治服“黄牛党”可是铁道部门受益者诸多籍口,什么“不够时间、不够人手”这真是天大的笑料,一个个坐在候车室里,近半个小时以上,你要每个乘车人拍一张照片都足够时间。

    科技日报有一篇文章报道:有一位科技专家胡雄燊正在向铁道部等部门申请,希望他的一项火车票专利发明早日派上用场,一旦投入使用,可能会使所有的黄牛党都“失业”

    为了有力地打击黄牛党,许多人都提出购买火车票实行实名制,新加坡的火车票就是实行实名制而使票贩子灭绝,为什么新加坡能行我们就行不通呢?

    请有关部门搞个真正的“听证会”听听草民的真正声音,施政者定能找到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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