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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鞋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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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解放前,广州市内的茶楼酒肆,常有一些“走鬼”摊贩进进出出招徕生意,擦鞋的叫擦鞋仔,卖香烟的叫香烟妹,卖报纸的叫报纸佬。听称呼,就知各类小贩的男女老嫩。约定俗成,酒楼老板也不会干预,好象这样宽容会带旺食客光顾。

    “擦鞋!擦鞋!先生,你需要擦擦吧?”

    有需要的就把腿一伸,踏在鞋箱面上,擦鞋仔便半跪式的蹲在地上,认认真真、恭恭敬敬地擦起来,也不知尊卑荣辱的身份,当然更加不会有理想前途的雄心壮志,即使有也是失学失业的小青年。

    一晃几十年,擦鞋旧业春风吹又生,不过并不活跃在茶楼酒肆,而是加盟“走鬼”的行列。在广州大道中与大道北交界的沙河大街拐弯处,有20多路公交车站牌的繁华地段,经常有一排“擦鞋党”在那里摆阵,而且注意到,擦鞋女已淘汰了擦鞋仔的市场了。

    城管执法是擦鞋走鬼的大敌,幸好她们是走鬼轻装“别动队”一个擦鞋小箱,一张小凳子,巡逻车还未停稳,她们已四散奔逃,跑入横街小巷,销声匿迹。巡逻车一走,一切如常,一样的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人类跟动物界一样,优胜劣败“走得快、好世界”所以,同是擦鞋女,光是跑得快一点,擦鞋妹又比擦鞋婆优胜。

    若以美女经济的规律而言,就更多议论了。时代翻天覆地的变化,美女也是生产力,美女带动经济,人同此心,情同此理。因此,众多争吃擦鞋饭的妇女中,擦鞋西施又占了优势。

    我曾因乘车转车在上面说的沙河大街拐弯处多次驻足观察到,的确是擦鞋靓女略胜一筹,而且我还注意到,顾客多是五、六十岁的老者,擦鞋妹也特别放慢动作跟为老不尊者有说有笑(未达到打情骂俏),说到高兴处,便会介绍一种什么“长生不老”的“美国鞋油”、“鞋腊”之类——市价擦鞋一元,优质服务自必然成倍涨价,有的炫耀阔绰者甚至会一丢5元,使靓女感恩“擦鞋万岁”

    写作的人头脑就是复杂,会想到最近广州城中村雷厉风行扫荡发廊发室,搞得相当彻底,结合“创卫”来搞,老鼠、苍蝇、蟑螂、蚊虫都无处藏身,是城中村史罕见的现象。但庞大的发廊妹队伍总不会全都回乡拿起从没见过的锄钊犁耙吧,她们要寻找出路,不耻降低身份,做个擦鞋妹,总比“站街女”“光鲜”一点吧。

    不言而喻,擦鞋西施跟为老不尊者会不会在谈笑风生中掩饰着xìng交易,我又不敢“跟进”负不起造谣、污蔑、攻击和谐社会的罪名,只能在此有请记者以平民百姓的身份去擦鞋,定然“有料”可爆。

    我又在网上看到一条新闻:“擦鞋女吊带装肉感惹顾客”(标题大意)。我打开一看,擦鞋女非西施,年纪也输了一筹,但吊带装祼露的两团肉沟赫然在目,可见擦鞋饭碗也竞争激烈。

    不用担忧,有负面就有正面。

    公司酒会可以穿得漂亮些,为什么擦鞋女就不能漂亮点呢?人家穿什么是自己的事,男人大可不必觉得占了便宜,女人也大可不必觉得吃了亏。尽管男人赞“超值”服务,女人骂“有伤风化”擦鞋女都要赞不喜,骂不悲。穿自己的吊带装,让别人解读去吧。

    常言道,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擦鞋也不例外。

    为结束擦鞋走鬼生涯,一些城市的精明人开起了擦鞋一元店,同是一元的消费和收入,免却风吹日晒雨淋,何乐而不为;更有擦鞋“擦”出大名堂,安徽打工者郭兆松自制鞋蜡年赚10万——一石激起千重浪,个别典型会使不安于现状的人趋之若鹜,从湖南一起来的十几个保姆,只见一个同来的保姆擦鞋“生意好,一天五六十元”便都一个个辞了保姆工,做起了擦鞋工。

    “擦鞋女王”胡桂萍可称得上佼佼者,她原是武汉市国棉三厂女工,在餐风宿露的日子里,将众人不屑的擦鞋行当做成为一项大产业,创建了全国第一家擦鞋连锁集团。从昔日的街头擦鞋女,到如今拥有600多家擦鞋连锁店的集团董事长,为辛勤、光荣、高尚的擦鞋女正名!

    如今擦鞋机已经问世,但不知几年后擦鞋业的兴衰浮沉,她们又如何立足于社会呢!?

    2007、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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