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给他介绍个对象,这叫情感转移法,也是最有效走出失恋沼泽的办法,你们谁认识美女?”“车王”提了一个建议。
“尽出些馊主意,你以为每个人像你一样容易移情别恋啊,小帅这么单纯,一时半会是很难忘记慕容的。”“骂王”反对道。
“都别说了,感情的事只能靠自己去解决,我们谁也帮不上忙,现在的申帅已经不是刚从山沟里出来的申帅,相信他能走出感情的困扰,我们耐心地等待吧。”“孩子王”说道。
众鬼议论了一会,安静了下来。
就像天伯说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申帅也不可能永远都呆在山上。
天伯的脚伤已基本痊愈,次日,申帅提出了辞别,正好乘陈所的车一起下山。
天伯知道这一天终要来临,没有挽留,而是很豁达地说道:“小帅啊,你是一个难得的好小伙,说实话,真是不舍得你走。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天地,我也就不挽留你了。你不但救了我的命,还细心照顾我到伤好,老头我也没什么表示的,就吹段《百鸟朝凤》为你送行吧。”
说着,天伯从口袋抽出了那根竹管,含在嘴中冲着天空吹了两下,那清脆的笛声在山谷中回荡着飘向了远处,待余音袅袅时,天伯又吹了两下,周而复始,回音不断,好像是拉开乐章的序幕,又像是在呼唤着什么。
这天伯吹的是什么曲子?怎么就只有两个音呢?这《百鸟朝凤》就一只鸟在叫吗?如此单调的音符,是在诉说着什么?是在说“再见”两个字,还是送给我的什么祝福?
申帅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风的声音,像远处的海浪波涛滚滚,渐行渐近。转瞬间,无数只鸟儿,仿佛从山谷深处飞起的音符,旋风似的从树林里腾空而起,又旋风似的席卷而来。
申帅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众多的鸟儿,大的小的,花的素的,使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
天伯的笛声变得欢快起来,大山里也热闹了起来,那些鸟儿忽地散开,或扎堆在空中盘旋,或成双结队地嬉戏,或落在数枝上蹦跃,或在草地上翩翩起舞,全都高唱着,全都舞动着,什么声调都有,什么旋律都有,百灵的明亮、乌鸡的惆啾、林鸽的咕咕、仙鹤的叫唤,交响在一起,如同百鸟鸣春的交响乐,会把人久积心底的最深沉的心思唤上来。
忽地,天伯的笛声高亢起来,节奏也快了许多,鸟雀欢快地鸣叫着,扑棱棱地蜂拥到了一起,然后排成一字形盘旋在申帅头上,随着笛声的加速,鸟雀们盘旋而上,像陀螺一样在空中打转,往朝霞万里的高空飞旋、飞旋,然后,随着笛声渐弱,鸟儿们向林边蜂拥而去,不见了踪影。
大山重又恢复了安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小帅,小帅...”天伯喊道。
申帅完全看呆了,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惊喜中没回过神来。
“小帅...”天伯拍了拍申帅的肩膀。
“啊,天伯,你太厉害了,真不愧是“兽王”啊,你就拿笛子一吹,这附近的鸟儿都飞过来了...”申帅赞叹道。
“这只“兽笛”是我祖传之物,拥有它,不但能使百兽俯首帖耳,还能驭使百兽听从你的号令,今天就它送给你吧。”天伯说着,把那根竹管交给了申帅。
申帅忙推辞道:“不可,不可,救您那是应该做的,这是您老人家的祖传之物,小辈不敢夺人之爱。”
“我已经老了,估计用不了几年,我也该入土了,总不能让这只宝贝也随我埋在地下吧,你我能相识就说明我们有缘分,你心地善良,有情有义,有胆有识,这东西交给你,我也就安心了。“兽笛在手,号令百兽,驱龙驭虎,莫敢不受。”从今以后,你就是新的“兽王”,收下吧。”天伯说道。
几番推辞,天伯执意要给,申帅无奈地收下。之后,天伯讲解了“兽笛”的吹奏方法,然后又给申帅准备了一些路上吃的干粮,依依不舍地目送申帅上了汽车。
年关到了,又是春运,火车站上人头汹涌,挤满了归心似箭的旅人。多亏了陈所长的关系,给申帅买了车票,他顺利地坐上了火车,两人告别后,火车一声长鸣离开了青岛市。
申帅要去的地方,自然是早早家,虽然那只是早早租的房子,但他和早早认了姐弟,姐姐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家。再说,慕容的家也在那座城市,万一慕容没走成,他就有见到她的机会,就算是慕容去了美国,那也回来的时候,他可以等,天天等,总有等到和慕容见面的那一天。
但是,见到慕容又如何呢?等到了慕容又能有什么结果?
申帅深深地叹了口气,感觉有些口渴,打开天伯给他准备的背包,往里面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