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点,你从小到大没做什么坏事一直是个好姑娘,一定会有人能够永远留住你爷会用尽全力瞒天过海。
“唯安!”
“小宝,别碰她,等救护车来!”
“救护车叫了没?叫了没?不对!不能叫救护车!扮!她不是她不能我不确定她的身体是不是跟我们一样”
“我想起来了,爸提过。”男人压低声音:“小心点,我们冒险先抱她上车。爸有朋友在附近的小医院,我们先过去检查一下,唯安看起来没有严重的外伤,如果没什么大问题,趁机也做个全身检查,以后就不用怕了。”
唯安快合上的眼帘里只有下着雨的灰色天空,偶尔有男人的人影进入她的视线里,跟她说着什么话她听不清楚。她无意识地喃着:
“爷爷?”
“姐,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男人压抑地说着。
她额头被重重吻上,四周在晃动她一直看不清楚抱着她的人是谁,只知道这是一个试图冷静、但心跳快到她一直被惊醒的男人。
有一个人跟着走了过来,在大雨里,快速地拍了拍她的头,她认出那是一只老人的手,上头布满皱纹,手腕以上被中山装的袖子遮住,只能从衣袖看出这个老人不胖。
不怕不怕,唯安,我们成功了啊。你的命终于从那一天跳跃过无数岁月,于现在接续下去了爷可以安心了。以后你要好好地保重,记得,不要尝试记起过去,把我们都忘记吧。
一个将会有美好日子的人,是不会再回头看过去的,以后,你要好好珍惜这个人对你无形的思念,仔细聆听他心脏的跳动。没有他,爷爷遗憾一生。好了,爷爷走了。
唯安抬不起头,只能看见老人肩以下的身体。老人走得很快,跟着他们边走边说,她才顺着老人的食指,无神地看向她脸颊旁的胸膛,老人就已经毫不迟疑地继续往前走,与他们彻底错开。
唯安慢慢地合上了眼。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轻柔的歌声持续地牵引她的意识,当她徐徐张开眼眸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这让她想起她感冒的那几天,魏安都在她房里工作陪她,偶尔他会放着这首歌让她好入眠。
现在魏安应该也用着笔电陪着她吧?她转着僵硬的脖子看着四周,发现这是一间单人病房,只有一小盏灯在亮着,而房里空无一人。
她试着坐起来,侧腰却痛得她脱口叫出来。
“你想喝水?”
唯安惊得又叫了一声,她转头看向窗边。
魏安平静地自阴影里出来,替她倒出温开水。他看了表一眼,拿起茶几上准备好的药袋。“正好八小时吃一次,现在时间到了。”
她看看自己的病人服,再看看他不算严厉但面瘫似的表情。
“小宝,我起不来,腰好痛。”
他站着思考了下,改坐在床缘,将她抱坐起来靠在他胸前,再取饼药丸跟温水。
她动也没动。
“唯安,又怎么了?”
“我在听你的心跳声,现在你的心跳声很平稳嘛。”
“是吗?”魏安喂着她吃药喝水。喂完后他想要帮她躺回去,她的双手缠上他的颈子,不让他离开。
“想要我身上的气味才睡得着吗?我把衣服脱了给你。”他淡淡地说着,自动自发地解开钮扣。
唯安迷惑地看着他,持续的药效让她的脑袋一片浆糊,她看到他解至最后几个扣子时,哦了一声:“不用了,你也会冷。”她双手自他颈上收回,缩到被子里躺好。
魏安见状,眼底又急又怒,俯头瞪着她。“你不要给我乱想!我没不要你,我是在生气!”
她又张开眼睛,愣愣看着他。忽然间,她又伸出双臂勾住他的颈项,微微噘着嘴。
魏安动也没动。
她借力抬起头轻咬他的唇瓣后反复用心吸吮着,虽然他还是没有动作,但她敏感地感受到他呼吸渐渐沉重,她的掌心滑到他的左胸膛,心跳果然加快了。
她松了口气,软绵绵地微笑:“好了,我证明我没乱想了。你把衣服穿好”才躺回去,就被尾随而来的唇舌给重重霸占了。
魏安用这个吻展示他个人极具暴力的一面。她唇舌的力量远不如他,只能敲他,只能被他一意孤行地残辱凌虐,攻城略地,连让她配合一下都不肯。
她不受控制地拱起身两人**缠绵的唇间不由自主地逸出喷喷声响,听
得她脸红心跳,让她想起有一年,小宝的同学拐他去看人片,她听见的那一部分,跟现在有那么点相似尤其当她察觉他极有热度的手掌正滑进病人服里摸上她的**时,她认为时候到了,两人中有一个必须狠狠地打醒另一个,她绝对自愿当打人的那个,于是她毫不留情地捏着他的双颊。
他蓦地停住。
病房里,一片寂静,只剩两人用力的喘息。
他撇开视线,慢慢地抽离,唯安瞟见他鲜红欲滴的嘴角还牵着银色的细丝,她心一跳,连忙替他擦拭,连带自己也擦干净。
因为她这个动作,他瞪着她。
“魏安,你很色耶,这里是病房吧?你刚才想做什么?”
“我再色,也只对你色。”他垂着眼,声音沙哑。停顿一会儿,他情绪稍平复了,才低声道:
“好了,你睡吧,我在旁守着。医生说你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跌在地上时撞到腰侧一大片,需要一、二周休养。喏,你不是要我的衬衫吗?我不冷,你拿去好睡。”他又解着扣子。
“等一下,小宝,我想跟你说”她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的动作。她咳了一声,他卷起衣袖的臂上有着撞伤,虽然已经上过药了,但这明显是新伤。“你这伤哪来的?”
他盯着她,慢吞吞地说:“我目睹你跑进车道,去救一个你完全不认识的人,我一时情急,回转对向车道试着挡住那辆卡车,一点撞伤不碍事,当时有另一辆车也冒险挡道,我不知道如果没有那个好心人的帮忙,今天我会面对到什么结局。再过八年,我三十三,再八年,我四十一”他落寞地笑一笑:“我也不怕,反正我等得起嘛。”
这简直是故意拿大头针不停戳她心窝,唯安充满内疚,但明明不干她的事“小宝,我一定中邪了”
他看着她,皱起眉头。“怎么老提中邪?”
“我没有要救她不,应该说我知道她很危险,我有出声叫她了,但我没有要进车道。我不是那么喜欢在移动中的车子我不想靠近它们我甚至有点害怕。小宝,你说这是为什么?”
车祸。蓦地魏安想起那黑色本子里的第一句话。所以唯安潜意识拒绝靠近移动的车子。
“那你去救她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好像被控制了。我是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可是我无法自主。”唯安至今想来就不太舒服。“一定是中邪吧!小宝你聪明,你替我想想。”
魏安愣了下,寻思片刻。又听她说:
“为什么你带我来看医生?不是没有身分证明吗?”
魏安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这里有陆爸的朋友,我先送你过来,顺道做个全身检查。”
唯安见他又慢慢坐回床边,很明显地气消了大半。她想她还是别问徐思平如何了八成送封别的大医院里去。
她试探地问:“小宝我有点睡不着你衬衫借我?”
他瞟她一眼,答道:“我也会冷,你身体借我取暖?”
怎么前后反应差好大?她忍住笑,自顾自地躺回去。
他也细心地替她盖好被子。“我就说,徐思平是个麻烦,今天肯定她听见我复诵咖啡店的地址。”他有点懊恼。
“你说我改天以救命恩人的身分去要挟她放过美男子魏安,她肯不肯?”
她笑,又道:“小宝,你不准上床啊,手让我握着同,我眯一下。”
他顺着她的心意,坐在椅上让她握着手入睡。他弯身顺势摸摸她头顶奄奄一息的花椰菜时,她突然又张开眼瞪着他在半空的手。
该早习惯那些对她来说很奇怪的感情线了。不过他是满意外的,他以为她是偏保守的,至少,他一度在思考她对婚前性行为的抵触程度,要婚姻就要身分证明这还需要好长一段时间吧。
他失笑。他被她保守的个性影响,她又被开放的电视给影响吗?这什么跟什么啊坐回椅子时,他仿佛听见她低声呢喃:“果然电视误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