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为什么啊?”赵昺有些好奇地问道。
“陛下,今天太气人了。跟踪咱们的船只居然几次逼近船队,还在各船中穿行,有个家伙还恶语相向,说咱们的水军都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也就能陪陛下钓个鱼。郑统制气不过便跟他们较上劲了,想将他们赶走!”王德言道。
“是这么回事,该教训他们一下,像个苍蝇似的讨厌!”赵昺说罢又躺倒准备继续睡觉。
“陛下不管他们胡闹?”陛下过去一直叮嘱护军上下不要和其它各部发生冲突,能忍便忍了,可今天却一反常态,让王德心中反倒没底儿了。
“都是年轻人,又是当兵的,相互不服气没啥大不了的,由他们去吧!”赵昺往上拉拉被子蒙住脑袋,忽然又探出头来道,“告诉郑永别太过分,朕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输了朕回去打他军棍!”
“是,小的这就转告诉他去!”王德笑着说道,陛下如此说就等于告诉他们只要不死人,随便折腾。
“转告什么?朕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你去跟太后讲啊!”赵昺又探出头没好气地道,他憋了半天的气还没撒完呢,要不是回去后怕太后又唠叨,他早就亲自‘上阵’拿那几个不长眼的出气了。
“哦,小的真是糊涂,陛下太累了,又梦呓呢!”王德立刻明白了陛下的意思,给他掖好被子大声道……
搞清了状况,战鼓声就变成了催眠曲,赵昺熬了一宿也实在困倦了,很快又沉沉睡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而船也已下锚。他伸个懒腰爬起来扒着舷窗向外看看,却发现过去一直远远跟踪他们的几艘船这会儿居然也在他们旁边下了锚,相距不过两丈许,郑永那货正蹲在舷帮上和对方聊天呢。看他们说说笑笑一点不像发生冲突的样子,倒像是打架打出感情来了。
“参见陛下!”
“免礼,这些日子你们护卫朕辛苦了!”赵昺下到头层,对面船上的军将见了赶紧施礼参拜,他虚扶一下笑道。
“陛下说笑了,这……这是末将的本分!”只要不傻谁都能听得出陛下讥讽之意,为首的军将满脸通红讪讪地道。
“你这家伙不老实,海里的鱼都知你们是监视朕的,这也称得上本分?”赵昺小胖手一指对面的军将说道。
“末将冒犯陛下,罪该万死!”皇帝小也是皇帝,对方军将被叫破,再次跪地道,但只是面带惭愧却无惧意。
“起来吧,过不在你!”赵昺抬抬手说道,“你说了半天,朕还不知你姓氏名谁,难道还怕朕找你算后账?”
“谢陛下不罪之恩,末将吕师成,乃张枢密帐下统制。”那军将起身答道。
“那吕武忠与将军……”
“乃是家父!”吕师成回答道。
“哦,这真有些意思!”赵昺听了摸摸下巴轻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