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烈风风火火地闯进鬼营,要与云清联手对付南风,却被她冷嘲热讽,以为将空手而归,不料她忽然态度逆转,不仅同意帮他,还连连道出鲜为人知的秘密。? ?
这魔王肤浅无知,云清一点头,他就以为心愿将成,而忽略了得付出怎样的代价。等弄清楚状况,知道风险巨大,又开始犹豫。
云清有备而来,不失时机地使出激将之法,句句话都点中要害,他不得不仔细掂量,南风若是不死,还立下战功,自己将面临怎样的后果。
相比留南风活路,今后死在他手里,帮假鬼王救真鬼王,还真成了桩小事。他转着小眼珠思量对策,想到只要能绕过地牢劫囚这关,答应她的条件,便不成问题。
云清一个疏忽,就给这蠢材将了一军,大为恼火。但纵有怨愤,也得搁在心里,她只好不露声色,从书本后探出脑袋道:“如此说来,我就当魇烈君是答应了。只要我从地牢里救出云夜郎君,你开拔泰山时,就会将他混入军中,给带出去,是也不是?”
魇烈胸脯拍得啪啪作响,嚷道:“老子堂堂魔界大魔王,金口玉言,驷马难追,云帅尽可放心!不过嘛,休怪我提醒你,救云夜郎君,是咱们合作的第二件事,若第一件事没成,第二件,就准保成不了!”
他提的第一件事,是指出兵泰山,云清明白。为安他心,点头道:“我会怎样做,你大可不必操心,只等着接火盟主的军令就行了。众所周知,你这位幽冥谷主人,最擅使幽冥圣火。对于火雷弹的制造与使用,也是驾轻就熟。我若向盟主进言,派你这年轻力壮之人去泰山,又老又残的,则退居第二战场,绝非难事。常言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只要你二人出了西王山,你想怎样对付他,都是你的事。他一个独眼龙,又没了腿,因突意外死在行军途中,我们除了哀悼一番,还做得了什么?”
“哈哈哈哈!”
云清表态到这份上,魇烈哪还需要担忧?高兴得是鼓掌大笑,瞬时狂风卷夹砂砾,在营帐中刮起,割得云清皮肤生疼。
她皱皱眉,不客气地说道:“魇烈君,此事既已议定,我就不奉陪了。刚才已打过招呼,几位鬼将军将来议事,只怕现在已候在帐外。等一下我就和她们商议,如何从地牢解出云夜郎君。你若无其他要事,不如请回吧。”
这逐客令,下得还真不客气,不过魇烈正处在兴奋头上,一点都不与她计较,捂着大嘴干咳两声,拱拱手,走了出去,临走还是老习惯,回头补充一句,“云帅,我这回去,就专等盟主下调拨令了!你老上点心,别让我今天白跑一遭……”
云清一脸假笑,目送那火红背影消失,厌恶顷刻就爬满脸颊。她一挥衣袖,刮起阵阴风,将魔王刚才站过和坐过的地方,好好扫了一扫,才传鬼将军们入帐。
颜九、斐乔和婴柳确已在帐外等候,眼见魇烈离去,又等待许久,才获准入了帅帐。
见到她们,云清冷漠不屑的表情,立即一扫而空,略带笑意地招呼道:“各位来得挺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