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向自持手段高明,对狞灭天子软硬兼施,要求他作为南宫家族后人,与自己合作,为当年的云南巫雀门报仇。
此人一出现,就醉翁之意不在酒,狞灭洞察力超凡,又怎会看不出他口里喊着报仇的口号,实则心怀鬼胎,欲牵强附会地与自己攀上亲属关系,从而窃取统御天朝的王权,再顺理成章地掌握天使兵团的兵权?
他刚才那番话,用“可叹”二字收尾,狞灭还真笑容散去,凄哀地叹道:“此事着实可叹,叹我对你这叵测的居心,不仅领悟通透,还是一眼看穿。你机关算尽,自认圆满,却不留神漏了重要一点,以至终将一败涂地,落得满盘皆落索的下场。”
南宫向以为他是在逞口舌之快,一脸鄙夷地问:“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作为南宫家后人,就不可为逃避责任,将我这师叔拒之门外,请问我输从何来?”
狞灭心道:“你输在低估了我”,口里则回答:“你若不服,咱们就从澜沧江边说起。宣洛离开云南时,将桑雅赠予的红米,藏在衣袖里,竟被澜沧神一语道破,要求用红米交换秘密,可有此事?”
南宫向鼻子里一哼,勉强点头,“澜沧神贪得无厌,鼻子比狗还灵敏,这大概确系实情。”
狞灭挑挑眉反问:“大概?你此言诧异。哪怕是神,也没几个有透视眼,能把眼睛看进别人的袖子,发现里面藏有何物。若不是有人将宣洛携带红米一事,预先透露给澜沧神,他不可能说得那样准确。这透露之人,是你吧?”
南宫向梗着脖颈,不再回答。
狞灭继续道:“澜沧神其人,我不甚了解,故江边讲故事的大戏,是他与你勾结,还是被你利用,我不得而知,也不妄加揣测。可他之所以能在大哥与宣洛离去之际,从江水里跳出来拦截,又大谈巫雀门往事,定是受你指使。他作为局外人,所知内情有限,等把熟悉的部分讲完,你才不失时机地现身,往下讲你那些鲜为人知的勾当,以保整个故事完整,我说得对吗?”
经这一推理,南宫向当日的阴谋,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本该惶恐,却一反常态地兴高采烈,捋着胡须赞道:“天子不愧为天子,果然聪明绝伦,似乎我再费劲,谋划之事也难逃你那双慧眼。看来我劳苦一场,不仅没有白费,还比预想的收获更多。”
狞灭憎恶地冷哼一声道:“收获?我看不尽然吧。我若将你这局比作是一场狩猎,定不为过。你想要捕获的猎物,是我。你打着为巫雀门复仇的旗号,来中原圈起围场,就为圈住我这个妖王,再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不择手段,要甩出你巫雀门大弟子的身份,与我这妖王攀龙附凤。以为借复仇的名义控制我,就能控制整个妖族,进而控制天朝十八路天使番军。一旦此举得逞,你就将拥有战力强大的妖族军队,从此无须再孤军奋战,我这分析有错吗?”
南宫向一张白脸,始终保持平静,如敷了块死皮。
狞灭不求他有反应,继续道:“再说募须神族,被你用来蓄精养锐几百年,终于到了六界大战开战前夕,却因不具备军事力量,再无利用价值,被你毫无顾忌地使出栓心*,将其灭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