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栖停住动作:“他没事?”
傅晴点头:“嗯。”
华栖这才松了口气:“他没事……他没事……这就好!”咧嘴笑开,乖乖的躺下,过了会儿又问,“我昏迷多久了?”
“三天。”
华栖猛地坐起来,扯到伤口,一阵龇牙咧嘴地疼雠。
傅晴心疼不已,说:“你这一惊一乍的又是做什么?”
“我昏迷了这么久,叶广泽一定很担心,我要去告诉他我醒了,没事了。紧”
傅晴压制着她,说:“不用你去说,他知道了。”
“知道了?”华栖疑惑。
傅晴叹了口气,脸上隐隐升起几分怒意,说:“他刚走。你爹爹应该已经送走他了。他提着重礼来答谢你的相救,同你爹爹在客厅谈着,下人来报你醒了,他就起身说有要事在身尚未处理要离开。”
华栖脸一白,问:“他就没说来看我一下?”
傅晴摇了下头。
华栖眼中明光瞬即碎裂,又低低问道:“那他……就没什么话留给我?”
傅晴说:“有。”
华栖急忙抬头。
傅晴有些不忍,却仍选择实话实说:“他说,感谢你的舍命相救。”
“就这样?没了?”
傅晴点头。
华栖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
“小栖……”
“娘,我累了,想睡觉。”华栖躺下去,将被子盖到头上,被子薄,根本掩不住她的抽泣声。
傅晴叹气。
**
近几日,连川城茶楼酒肆人们闲谈间说起的一件趣事,事关华府与将军府。
听说有人看到叶广泽提着大箱小箱礼聘去了华府,好似提亲。
从前便知这华薄言之独女华栖对叶广泽缠得可紧,但那时华栖尚小,众人也并未多想,但如今华栖已及笄,叶广泽又是一方俊杰,尚未娶亲,郎才女貌,也是一段佳话。
华栖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吓得直接从床上爬起来。
“什么聘礼呀!那些人怎么乱说!分明是他答谢我的礼物!这下,传得人尽皆知了,这不是损了叶广泽清誉吗?”
“小姐,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想着叶将军啊!你躺床这么些时日,他都没来看过你,枉你还舍命救他呢!”
“你别这么说他,他定然是有事脱不开身。”
“就算再忙,这么久过去了,他连看你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我不信!”
华栖心下也黯然。
过了会儿,她说:“琳儿,你帮我个忙吧。”
“……”
**
华栖好不容易逃出府,去了叶广泽府邸,没碰到他,正恹恹地走在街上,忽然肩头一重,她转头,看清来人,惊讶道:“陆庆生,怎么是你?”
陆庆生说:“看你这气色,真生病了?”
“没,我挺好的。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小假结束,我回书院,却听说你病了,请了长假,所以我这不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看你死透了没?没死透的,就送你一程!”
华栖咯咯地笑:“我死透了,你得给我陪葬!要不我一个人多无聊!”
陆庆生立马跳开一臂远,惊恐万分地看着华栖说:“我说你别哈,我这风华正茂,人生伊始,刚要去感受美好生活,没兴趣与你陪葬!你就一个人安心去吧,不用挂念我!逢年过节,我会给你烧纸钱的。不过以你这智商,钱烧过去也不知道该怎么用,还是直接烧衣服好了……”
华栖追过去打他,扯到身上的伤,疼得弯下了腰。
“怎么了?”陆庆生急忙扶住她,“你真伤病了?我送你去医馆!”说着,要抱起她。
“欸?这不是华大小姐吗?”这时,一男子朝他们瞧了瞧,走过来。
陆庆生问她:“认识吗?”
华栖抬头,仔细想了想,摇头。
“不是说华小姐同叶将军订婚了吗?怎么又和其他男子亲亲我我呢?叶将军这是被戴了绿帽子了!”
华栖咬牙直起身子,说:“你别胡说,我和叶广泽没什么的。”
那男子笑道:“没什么?聘礼都已经抬进了华府大门,且只见进不见出,小姐同将军这门亲事不早就定了?还骗我们?或者说,骗那些不知情的人。”他眼睛瞄向陆庆生,意有所指。
华栖急了,忙解释道:“那不是聘礼,我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
对方却一点都不相信,周围又围聚了一些人,对他们评头论足。
“怎么办呢?”华栖看看陆庆生,眼眶已经红了,一脸无措。
陆庆生叹了口气,暗骂她傻,却一手将她搂入怀中,而后看向那男子,说:“请你以后注意你的言辞,华栖是我的未婚妻,和那叶广泽八竿子打不
着。你再说这样的话,散播谣言,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真找打啊!”
陆庆生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华栖怕他真动起手,忙拉住他。他和那男子推攘着,这时一个没注意,将华栖给直直推了出去。华栖本身上伤口未愈,这时直接被推倒在路面上。
她的痛呼声惊醒陆庆生,他忙停下手中动作,去扶华栖。
“华栖,你怎么样?”
华栖一张脸透纸般苍白,满是痛苦之色。
“别……别打架!”
“好好好,不打架不打架!我带你去看大夫!”
陆庆生抱起她,正要去寻医馆,却蓦然停住脚步。
眼前,从茶楼出来信步而出气韵凌然的男子,不是叶广泽是谁?
“叶……叶先生!”
华栖猛地睁眼。果见叶广泽就在前面不过几步之距,神情淡漠如旧日一般,可此一刻,却让她觉得心寒。
她咬着唇,几分压抑伤口痛楚,几分抵御内心悲伤,双目盈盈将他望着。
“叶将军,您来得正好,听说您前些日子提了聘礼去华府提亲可是真?”方才那男子胆子确实不小,径直问起了叶广泽。
叶广泽目光从华栖身上收回,淡淡地瞟了眼那男子,后者立即心生几分畏惧,目光闪了闪。
陆庆生气得不行,却碍于叶广泽在此,不能出口不逊。
倒是华栖先开了口:“你别……别乱说!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的……”说一半戛然而止,因叶广泽已将转回来看向她,目光无异,却让她感觉到几分沉重,压得胸口闷窒不畅。
分明之前那么想见他,但此一刻,却又心生逃意。华栖拉了拉陆庆生的衣襟,说:“我们走吧。”
陆庆生低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叶广泽,点头。
“叶先生,华栖她有伤在身,我们先走了。”便急急去寻医馆去。
医女在里间给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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