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我承认。但我接下来已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我如是说,将也如是行为。我敬重前辈,只因您是阿柔心中很重要的人,但这不意味着前辈的话我都要去照做。我不会同意与阿柔分房睡。”
他竟如此强硬,鹤枳也是有几分惊讶,心里已踏实几分,但脸上仍是愠怒模样,愤然侧身进了客栈。
桑柔没过多久就出来了,顾珩正背手望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蹑手蹑脚接近他想要出声吓他,顾珩却猛地转身,一把将她逮住。
“想吓我?”他眼梢挑起,满是精光。
桑柔惊魂未定,窝在他怀里,诡计被拆穿,有几分气馁,抬手就给了他一下,问:“鹤枳老头对你做了什么?”
顾珩将她放好,笑说:“他方才
进去的时候应当很生气吧,你怎么不问我对他做了什么?”
桑柔哈哈笑两声:“他皮糙肉厚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人整了去。反而是你,细皮嫩肉的,容易被欺负。更何况,你是我的人,我不担心你担心他作甚!”她伸手抚了抚他脸颊,满是护短的架势。
顾珩很是享受,抓住她的手,说:“嗯,他骂我来着。”目光灼灼,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
桑柔很有出息地立刻捕捉到他话中意味,他指尖微热,在她手背上画着,忆起昨夜那情景,脸上哄一下热得不行,抽了手,转身就要走。
“不对不对,我错了。鹤枳虽然烦人,但好歹是我娘家忍,我要安慰他去,然后跟他回竹坞。你你你你简直太讨厌了。”
顾珩笑意不掩,将她拉回身边,说:“都已经嫁给我了,怎么能轻易一个人说回娘家就回娘家?”
桑柔说:“可你欺负我,我不得趁现在有后盾,找后盾撑腰去,不然以后任你捏扁搓圆,日子还过不过了?”
顾珩说:“可惜,我觉得吧,你这个娘家也不一定会给你撑腰,你去找他,他反倒会把你骂一顿。而且……”他微微弯腰,凑到她耳边,说,“你若是不愿我将你捏扁搓圆,而是想将我捏扁搓圆,我倒也不介意。”
桑柔疯了,他似调戏她上瘾了,简直没办法正常沟通。她狠狠地捶了他一下,继鹤枳之后,被顾珩气得额头直跳,进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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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房时,桑柔不知为何,觉得鹤枳目光很是不善地看了好几眼身旁的顾珩,而顾珩仿若无知觉一般,大手将她一揽,大步入了房间,关上房门。
“鹤枳那老头眼睛抽了?为什么老是瞪你?”桑柔坐在床边,双腿瞪着蹭掉鞋,问。
顾珩将被她一不小心踢飞的绣鞋捡起来,放到床边,坐到她身侧,说:“哦,就是他说我纵欲无度,怕伤了你,让我们两个分房睡,我没同意。”
桑柔愣了下,而后笑开,说:“今早他还真拿这事骂你了?”
顾珩看着她幸灾乐祸的样子,伸手在她额上轻轻一弹,说:“嗯,我被他骂得厉害,但是仍是没有交代出,你才是这事的主谋,夫人可放心。”
“喂!”桑柔本钻到床里去,这时抓了枕头扔他。
顾珩躲过,一边脱了鞋,一边继续说:“但昨夜确实不该,你身体不好,我却……接下来这段时日,就算是夫人再想,为夫也不会从了。”
本以为说了这样的话,桑柔应该扑过来打他的,但是半晌身后却一点动静也没有。顾珩不明地回头,却见桑柔伏倒到床上,整个身体瑟瑟发抖。
他大惊。
“阿柔!”
扶起她,她双唇已青白,满脸痛苦难忍的神色,额上冒出细细的汗珠。
“阿柔!你怎么了?我带你去找三叶!”顾珩抱起她,脚上鞋子都来不及穿,往门外走去。
“不……”桑柔抓住他衣领,艰难出声,“不用去。没用的……我……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你别……担……啊……”话还没说完被突然一声不可压抑的痛呼覆灭。
顾珩这时哪里还会听她的话,抱着她继续走,空不出手开门,急得差点一脚踹飞门板。众人听得这巨大动静,都纷纷出来。
鹤枳同去找三叶的顾珩打了个照面,见他满身煞气,惊愣了一下,再看向他怀中的桑柔,已明白过来。
“她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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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码出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