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两人互戴琼佩。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3
酒宴开席,桑柔并未进房内等候,都是熟识,有些礼数都无需死板恪守。名澄吼了一天,嗓子都哑了,耿耿于怀,早等着这一刻了。顾珩先前放话说了,此处无君臣之分,他便上来便给他递了一壶酒,说:“新郎官,这酒不喝,今日就妄想我们放你入洞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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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珩倒没跟他计较,爽快接过酒壶,仰头就要喝,动作却忽然被人胡来的一格挡止住。
他低头,便看到桑柔微微愠怒的双眸。
桑柔夺过他手中的酒壶,捧在手里,瞪了他一眼后,又转看向名澄。
“穆止他有伤在身,不如你跟我喝,看谁先喝趴下,以后见到对方先高呼十声祖宗,如何?”
名澄哪有那个狗胆敢跟桑柔喝。倒不是她酒量多好他比不过,而是,今儿个,他敢让桑柔喝趴下,来日,必定会被顾珩打趴下。
名澄讪讪笑道:“呵呵,我这不是开玩笑嘛?这大喜的日子,讲两个笑话活跃活跃气氛。”
桑柔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说:“嗯,保持幽默,挺好。”
名澄心中只得委委屈屈地抱着酒自己喝,心里暗暗唾骂这对阴险夫妻。
顾珩桑柔两人相携,以水代酒,敬谢众宾友。
桑柔首先走向鹤枳。
鹤枳比往日都要安静许多,一杯复一杯,饮得酣畅,三叶本劝他节制一些,却根本劝不住。
“怕别人跟你抢吗?今日破天荒将自己珍藏的梨花酿都拿出来了,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桑柔含笑的声音蓦然插进来,鹤枳饮酒的动作一顿,瞥了她一眼,哼了声,不说话。
桑柔走近一步,将杯中的水倒掉,斟上酒。
“阿柔……”顾珩出声,桑柔却将手中的杯子交给他,将他的杯盏拿过来,同样满上酒。
她说:“夫君,这是我的师傅,十年光阴,恩重如山,就此一杯,我们以酒相敬,好不好?”
顾珩看着她,点头。
鹤枳却怔愣住,全然没反应过来。
直至桑柔将酒杯举起,恭恭敬敬地再叫了声师傅,他才倏然觉得眼角酸涩,竟泛起了湿意,连连应了声,回了他们的敬酒。
自跟了鹤枳学琴,十年来,她从未唤过他一声师傅。两人倒仿若冤家,整日争吵不停。
席上,郁郁不乐的除了鹤枳,还有一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桑柔敬了一圈酒,终到了他面前。
“仲清寒。”她唤,一如往昔那般带着几分调皮的语气。
仲清寒抬头看她。
她本就倾城容色,今日着盛装,点了脂粉,眼中更有无数流光婉转,美丽地让他炫目。
仲清寒眼里有血丝密布,直直地盯着她看,桑柔心头微紧。
顾珩在她身后微微揽住她,一边对仲清寒扬杯说道:“阿柔说你往日对她照顾颇多,我谢谢你!”
仲清寒冷笑一声,说:“那是我与她的岁月记忆,与你何干,又何须你来致谢!”
这般挑衅的言语,于这样的场合,已是十分不当。仲清寒何时有这般失态的时刻,不过是伤到极致,智亦亏损。三叶在一旁看着甚至着急。
顾珩倒是一点不恼火,如今桑柔已是他的人,旁人酸言刺语不过都是求而不得的苦涩心理,不值一觑。
他道:“阿柔的一切,过往来日,与我干系密不可分。过去你将她照顾的好,我才能相遇安然无恙的她,我自然是要与你道谢的。”
仲清寒脸色顿时暗下来,猛地站起来,说:“安然无恙……什么才是无恙?你知不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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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取自诗经《燕燕》,此诗由多解,取兄长的送妹妹出嫁致辞一义。
2取自诗经《有女同车》,迎亲时,主将新郎欣喜之情
3取自诗经《木瓜》,互赠玉石,有定情,表达心如磐石之意。但婚礼互赠玉佩纯属我臆想之举,并无考证典故。
忍不住想要安利一下,看我的文都知道,我会时不时引用诗经古诗词等,所以推荐大家可以去翻一翻这些书。因为行文关系,有一些引用的词句,不能做解释,大家可以自行去查资料。有什么问题的,可以在评论区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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