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说:“你怎么回事?小姐问你话呢!”
桑柔正苦恼这名字问题,被她猝不及防地一推,身体一个失衡,手无意识地往身前一抓,正好够住了什么东西,一拉,将那物什抓在手心,但身子还是没控制住,往后倒下。
所幸身后都是干草堆,桑柔摔下去无碍。只是害得那堆叠好的草饲料,被这么一撞,纷纷倒塌,桑柔被埋在了其中。
待她好不容易从干草堆里钻出来,闻到一股奇异却好闻的芳香,又感觉手心柔软的触感,正要摊开来看,耳边听得马匹一声震耳嘶鸣。
她急看去,却是卓薇柔正立身于一匹马前,而马儿似受刺激了一般,忽然
整个躁怒起来,踢蹬着腿,眼见要跃出栅栏,向她踢去。
卓薇柔被吓白了脸色,一时怔愣着,不知反应。
桑柔一惊,还不急多想,就已跑了过去,将卓薇柔猛地一推。卓薇柔被突来的力道推远了几米,倒在地上,而桑柔脚被地上散乱的干草一绊,径直扑倒在地,正正在驽马之前,马蹄之下。
耳边是水色惊慌失措的尖叫,眼见着马蹄就要踏在桑柔身上,那不过须臾的功夫,她还未眨眼,眼前一条黑影一闪而过,直接打在马脖上,马匹急转了方向,而那只见黑影不辨形状的物什还未落地,飞奔过来一浅灰色阑衫少年,一把牵制住辔绳,一手拿着湿帕子捂住马的鼻子,马匹这才静下来。
五更将马匹安置好,走出马厩,一脸愠怒。
水色将一副惊魂未定的卓薇柔扶起来,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五更狠狠瞪向她:“怎么回事?你们队马做了什么,还问我怎么回事!”
水色一噎,卓薇柔面色更白几分。
间歇,传来低弱呻.吟,是犹躺在地上的桑柔。
五更大惊,急忙过去扶她,刚一动,桑柔就撕心裂肺地喊疼。
“姐,你哪里疼?”
“手臂,还有脚!好像扭到了!”桑柔艰难说道,脸上污浊,看不清脸色,可双唇白若熟宣,微微颤动着。
“弄疼你了,告诉我!”五更小心翼翼将她抱起来,满脸焦急,脚步却不敢快,怕颠簸伤了她。
马厩前,留下一脸无措的水色,还有面色复杂的卓薇柔。
是夜。
水色颇尴尬地站在院子里,盯着那洞开的房门,犹豫着到底进还是不进。
她捏了捏手中的药瓶,考虑再三,咬咬牙,拾步上阶。
这脚才踏上第一层台阶,眼前房门口出现一人。
少年灰衣简朴,脸庞黝棕,双目凌厉,盯着她。
水色脚步就那么顿在那里,进退不是。
“我……”她支吾。
“你来干什么?”他语气冷硬。
“我……”她被他这样的目光看着,本心中有愧,这时更是无地自容起来,咬着唇,说,“我来送药!”手往前一抻,白色的瓷瓶,通神釉白,映着烛火灯光,折着白光。
依五更强硬的性子,他必然是会拒绝的,可此时关系到桑柔,他们这些权贵人家的药,一定要好很多吧。可还是该征得桑柔意见的。
他犹豫了下,心里矛盾该如何处理,桑柔的声音蓦地传来。
“五更,我累了,你将房门带上,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声音懒懒淡淡,五更很快听出了话中别意。
逐客令。那就是拒绝。
他板起面孔,说:“你回去吧,我们不需要你的药!”
水色急了:“这是小姐特地让我送来的,用于跌打损伤,特别有效,你快拿着!”她将瓷瓶往他跟前推了推。
五更没理会,出门,关上房门,径直从她身侧走过。
“今日,我姐是救了你们家小姐的命。要送药表达感谢或者道歉的话,那叫你家小姐亲自来!”
水色窘迫,不禁冷了脸色,说:“你这人怎么这般不知所谓。小姐千金之躯,来你一个污浊的后院作甚?这药你需要赶紧拿着!”
五更却说:“对,你们都是千金之躯,来这后院让您委屈了。慢走!我就不送了!”
水色脸色青白,愤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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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到现在,也才堪堪补了更~~所谓的加更又得推迟,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