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刀牌手的腰刀换成骨朵,锤头做成铁球样式,加几个尖刺,就算砸不穿重甲,也能震碎甲后筋骨。只是金瓜锤柄短力沉,不便格挡变招,战时要与刀兵混编,左右互为照应。具体怎么练,你带兵多摸索试验,若是有可行之法,就写成你说的那什么步兵操典,发于全军操练。”
越说越开心,朕干脆举起一边用作仪仗的大金瓜锤,轻轻舞动,金瓜锤虎虎生风,登时砸出一片金光。
刘之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退后两步:“万岁,臣这就去找铁匠打造金瓜锤。”
“慢着,爱卿配的火铳。”
“臣家中还煲着汤孩子正要从书院下学臣还得去接贱内昨日偶感风寒要先去药铺抓药先行告退望陛下恕罪!”
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朕就听清了煲汤。
什么汤啊这么急着走,不过一想到番婆子也是一有好吃的就竖起尾巴,朕也就挥了挥手,随他去了。
只见刘之纶一介文官,竟然施展起堪比点苍派的轻功,足不点地飞一般消失在朕眼前。
周围倭人和蒙古人看着一骑绝尘,跑的比马还快的刘之纶,瞠目结舌,朕也觉得有些无趣,松开金瓜丢在地下,只觉地上一震,砸出一个浅坑。
这土路不禁砸,该平整平整了。
刘之纶的兵见主官跑了,尽管无人照看,倒是在军官收拢下,井然有序的整队收场,唱着奇怪的军歌走回大营。
好像是什么“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倒是颇为朗朗上口,和明军中的军歌全然不同。
合着他的兵就练了队列和唱歌,每个连还配了鼓手唢呐,要是再加个二胡,不知道的还当是练戏班子呢?
朕目送这六百人的新军返回军营,其中三百人是朕与他的兵额,另外三百人是他自募的家丁,你的家丁自己付月钱,想练成戏班子还是杂耍卖艺的都不打紧,可是内帑出钱的兵,你好歹给朕练好啊!
心里默默地给刘之纶记了一笔之后,朕又在蒙古人和倭人簇拥下,开始谈论剑道骑射。蒙古人精于马战,除却马术、弓术,在马上以弯刀砍人的本事也颇为了得,而倭人则嗜刀如命,天天就想着如何站着坐着突然从刀鞘中抽刀,将身前的人一刀毙命,名曰居合斩。
听完两拨人的讲解,朕借了匹蒙古马,在地上竖起两排草桩,骑着马从草桩间飞驰而过,不断将慈航在左右手之间换手,利用马匹的冲击力迅速斩倒二十个草桩。
朕似乎听到蒙古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再照着倭人的练法,命人竖起一截草席,气沉丹田,骤然拔剑,一息间挥出三剑,将草席劈成均等的四节。
倭人爆发出阵阵惊呼。
这有什么难得吗?慈航不过六七斤,轻如鸿毛,战马跑的又慢,借力拖割,来回抛接长剑又不是难事,而草席若不是刻意追求四段均等,朕还能多砍三下,也不知这些蒙古人和倭人在惊叹什么。不过他们本来就是老家混不下去了才被巴塞丽莎忽悠来卖命,想来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恐怕先前吹得技巧不过是三脚猫功夫。
围观的倭人中一个领头的,叫岩流小次郎的武士,似乎对剑道也颇有研究,据他说,年富力强时可以用刀劈中空中的燕子,一个劲的称赞朕的剑法了得。
朕玩心大起,邀他比试一番,用练习用的木刀木剑包裹布帛,点到即止,他先是推脱,见朕力邀,才脱下木屐赤着脚,拿起随从递过的木刀,下场与朕比试。
如果被大臣们知道,当今皇上居然在泥地里和倭人比试剑法,恐怕又要暴乱,朕管他们去死,礼法规矩哪有剑术重要?
岩流小次郎擅使的是野太刀,不过野太刀长度重量惊人,就算是以硬木制成的也容易伤人,朕也不敢托大,故而他换成了寻常木刀,朕也选了一样的木刀。
第一回合没什么好说的,双方木刀相击,小次郎硬接朕毫无花巧的一击,全身一震,两把木刀炸成漫天木屑。
第二合,换过新刀后,朕连出三击,小次郎都将其挡下,还有余裕还了一刀,不过绵软无力,朕轻轻松松躲开。
第三回合,朕起手一刀直接劈飞了小次郎的兵刃,木刀回旋着飞入云霄,好一阵才落回地上,小次郎看着空空的两手,心服口服的向朕俯首。
“唐国天子,力气可真是……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