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奇策秘技周望海

没了，要小心一点别被发现。”

    接下来的旅程，女孩们只能偷偷摸摸的沿着没有人的丛林走，虽然有小精灵的带路，不过在这种灌木丛杂、草长及腰的地方赶路，除了小精灵以外都大感辛苦。

    “还有多远啊？”罗莉抱怨着。

    “快了快了……”伊莉亚看着地图说道。

    “再这样走下去，还没被抓之前人就先挂了。”罗莉踢开勾住她铠甲的无名藤蔓，在小精灵的坚持下，女孩们不能砍掉它们，也因此她们只得暗自忍受这些草木的袭击。有别于三个人类女孩的沉重脚步，小精灵自己倒是如鱼得水，轻盈得像要飞起来似的脚步踏在乱草之间，完全无视这些植物的阻碍，让伊莉亚她们觉得这个精灵女孩根本就是个飘在长草中的鬼魂。

    （到底是精灵还是幽灵啊？）罗莉嘀咕着。

    “如果顺利的话，今天应该就可以看到望海了。”伊莉亚说道。果然，就在夜暮低垂的时候，女孩们终于看到沐浴在夕阳余晖之下的望海城。

    望海城如其名，城堡本身就盖在海里，建造这座城的先人铲平了海岸旁的一座小岛，以这座岛为地基，在其上建造了望海城。

    从外面看来，望海城似乎是一艘漂在海上的巨舰，经过缜密计算的地基高度让城在大涨潮的时候也不会浸水，而海中包围在城堡周围的无数矮墙可以发挥防波堤的效果，只要不是海啸，无论是多大的波浪在这重重阻碍之下也无法碰到望海的城墙。

    连接着城堡与陆地的，是一座宽敞的桥梁，但桥梁的末端却只到望海城外的一个小岛，这个圆形人工岛屿的大小顶多只比桥面宽了一点，而前方不远就是望海的大门。大门前方用链子与钢梁吊着桥梁的最后一部分，它是一个折成四段，长度大约数十公尺的巨大装置，只要它被升起来，蓝森森的海洋就成了天然的护城河。而在它的后方，是望海雕刻着城徽——传说生物“鲲”的巨大门扇，在红色的夕阳下依旧闪耀着银白的光泽，让人毫不怀疑其中掺有秘银的说法。

    “还真是铜墙铁壁啊……”罗莉说道，别说光明正大打进去，就算想偷偷混进去大概都是不可能的任务。

    “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吧，总不能躺在这睡吧。”

    女孩们转头往城下町走去，望海城下町与外城墙的配置与砂雪、麦亚又有不同。砂雪的城下町是包围着中央的城堡，因此砂雪的外城墙也顺便保护了砂雪城：麦亚的城下町却只限于麦亚城的前、右两方，因此外城墙是沿着内城墙延伸出去包围住城下町。但望海城堡与城下町却是完全分离的，因此外城墙也只保护了城下町，而且这种连海岸都有城墙的样子看起来倒有点像是要防御望海城的侵略似的。

    “哇啊……”女孩们走进城墙边，小精灵看着眼前比砂雪更宏伟的城墙发出惊叹，之前砂雪的“墙壁”已经让她诧异不已，更别提望海的城墙还比砂雪更高上一半了。

    望海城墙与砂雪城墙除了抵御外敌的功能以外，还具有防风壁的效果，砂雪防的是大沙漠的风沙，而望海防的是东方之海的海风。因为这两个地方的风中都带着大量的盐分，如果让它毫无阻碍地吹入城中，房屋的结构会逐渐被盐分所侵蚀，因此这两个城都建造了数道又高又厚的交错城墙用以挡风，不同之处在于砂雪城墙用的是当地产的盐质砂岩，而望海用的则是此处海岸常见的玄武岩。

    古老的城墙在海风的吹拂下变得斑斑驳驳，岩石的缝隙之间满是盐的结晶，虽然看起来脏脏的，不过和砂雪海岸所产的天日盐其实也没多大差异。

    “姐姐，这可以吃……”小精灵话还没说完，尖尖的耳朵突然动了动，立刻低声说道：“有人来了！”

    女孩们手忙脚乱地躲回森林中，逃命经验丰富的她们早就知道要躲在哪里、该怎么躲，虽然小精灵似乎把这当成人类的捉迷藏，不过躲得最好的却还是她。

    每次看到她一身大红装扮加上显眼的金发，女孩们就很难想像这种装扮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她躲在这绿色的树丛中而不被看到。

    过了一段时间，女孩们的视野中依旧没有半个人影，甚至连只狗都没出现，她们虽然想站起来，但看到小精灵尚未解除警戒，也不敢用被当场抓住的可能去质疑小精灵的非人听力。

    幸好，女孩们的耳里终于听到属于人类的声音，随着声音的接近，她们也听出来者应该穿着厚底皮靴，而平时会穿着这种笨重东西到处走的，只有骑士和守卫两种人，而现在的她们这两种人都不能遇到。

    “唉……”两个手持长矛的男人从城墙的另一边转了出来，右边的男人不住叹气，絮絮叨叨地抱怨着：“城主也真是怪，明知道这时候的砂雪不可能有办法到这里，还要我们加紧巡逻，连班次都多了一倍。除非那个伊莉亚皇女……”说到此处，另一个守卫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说道：“别泄漏她的名字，上面的命令你忘了吗？”

    “哼！反正这里也没有人，更别说伊……那个人现在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当然他们不知道她们谈论的对象此时正躲在不远处的树丛中听着他们说话的内容。

    “对了！听说她是个美人，身边那两个朋友也是嘛。”

    “嗯……”他们与望海城主都不知道小精灵的存在，所以一直以为她们是“三人”而非“四人”。

    “如果找到的话，或许也可以来个一次……不……多来几……十次。”男人淫笑着盘算着如何炮制伊莉亚她们，听得一旁的女孩欲火又熊熊烧起。

    （讨厌……人家的身体被这样玩……）伊莉亚红着脸，倾听着他们的对话，守卫们不认识亚薇与罗莉，所以话题都围绕在皇女伊莉亚身上。

    “不知道伊莉亚皇女的那里紧不紧。”男人幻想着：“搞不好她在那个公主样子底下是个淫妇，那个穴一次放个两只都没问题。”

    （不可能啦！人家的穴穴会坏掉的……）伊莉亚越听脸越红，乳头也硬了起来，酸麻的双腿之间淫水潺潺流下，好不容易穿上的内裤又湿透了一片，她在公主的高雅样子底下倒真是淫妇一名，她心底继续想着：（可是……又好像会很舒服的样子……好讨厌……）（伊莉亚想试试看吗？）一旁的亚薇与罗莉左右夹着伊莉亚，偷偷低声问道。

    （没……）伊莉亚正想否认，一抬头却看到躲在前方树后的小精灵，她早已掀起短裙、嘴里咬着衣摆，右手在自己白嫩光滑的稚嫩耻丘上游移着，被几只手指陷入其中的小洞中缓缓流出透明的爱液，而左手则抚弄着自己的小胸部。

    （小精灵还真是不会挑地点看时间啊……）伊莉亚心里暗想着，不过自己的右手在不知不觉间也滑到双腿之间，隔着湿了一片的裤子抚摸着淫荡的花穴。

    （伊莉亚……你也一样……）亚薇看破了伊莉亚的心事，在她耳边嘲笑地低语着，不过她自己与罗莉的状况也不见得好到哪去。

    三个女孩靠在一起，爱液与汗水混合成一股淫靡的气味，挑逗着她们，让女孩不住娇喘、低吟，不安分的双手撩拨着自己的娇躯，脸上的红霞更足以与天空中的晚霞比美。

    好不容易守卫终于走到城墙的另一边转了过去，伊莉亚与小精灵此时才敢同声淫叫出来。

    “啊啊……”伊莉亚颤抖着的双手扶着亚薇与罗莉的手臂，而她们这两只手的手指却肆无忌惮地把玩着伊莉亚湿润的花园，挑逗着那红艳艳的层层花瓣与充血饱胀的小豆子。

    “今天……别进城了吧……”伊莉亚全身颤抖地说道。

    “至少……可以玩到半夜吧。”亚薇回应着。

    “讨厌……”伊莉亚身体软软地靠在亚薇怀中，淫乱的蜜汁不断从花瓣之间流泄而出。

    刚刚还在自我安慰的小精灵看到伊莉亚占用了心爱的亚薇，只得用她水汪汪的双眼央求地望着罗莉，期待后者能拥抱她。

    “真是的……”罗莉抓抓头发，将小精灵可爱的身体拥入怀中，双手蹂躏着她平坦却敏感的小乳房。

    “啊……啊……罗莉姐……”小精灵淫荡的哼叫着，虽然对手不是亚薇，不过她还是快乐地享受着与爱人不同的性爱感觉。

    “半夜了……”亚薇摇醒怀中之前被她干昏的伊莉亚，后者睡眼惺忪的脸上还留着亚薇精液的残迹，趁着伊莉亚品尝脸上与身上精液的空档，亚薇去将罗莉与小精灵叫醒，要她们穿好衣服——至少把斗篷披上，准备摸黑混进城下町。

    因为不能明灯亮火地走进去，所以亚薇让小精灵领头，靠着她的夜视能力与敏锐的听觉避开巡逻的警卫，虽然警卫的数量很多，但小精灵都能预先提醒并帮她们找地方躲藏，不过有些藏匿点实在不太可取，有次甚至还躲进下水孔里面去，而毫不知情的警卫就从她们头上走将过去。

    “小精灵……这儿很臭……”伊莉亚皱着眉头低声说道，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这时却得躲在又黑又臭的下水道中，也难怪她会心情沮丧。

    “再等等……”小精灵趴在铁盖子上，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底下……不能走吗？”罗莉看着下方黑漆漆的通道，如果底下能走人的话倒是比上头安全许多，只是味道非常不好闻就是了。

    “不行！”亚薇还没答腔，伊莉亚突然说道：“如果在那种地方讲话，声音会被附近的管子传到上面去，而且底下的灯光还会从这种通道冒到地面上去，这一来反而更加显眼。而且那种又湿又滑、比沼泽更难走的地方，不可能只靠小精灵引路。”

    “伊莉亚你对下水道怎么这么熟？”罗莉问道。

    “因为……我小时后有一次来这里玩，躲在下水道里面，让伯父找了半天，最后差点没把我臭揍一顿。”伊莉亚腼腆地笑着说。

    “那次会被发现，就是因为我在下水道里面点火，本来想取暖，哪知道火一点就……”

    “嘘！”小精灵按住伊莉亚的嘴，头上又传来皮靴踏在石板上的声响。

    “不过……我们好像也没别的选择了……”等警卫远去，亚薇无奈地说道，她解开衣襟的扣子，将这段旅程中几乎没穿过的贴身里衣拉了出来，包里在法杖的前端。

    “亚薇……做什么？”罗莉狐疑地问道。

    “小精灵，你应该也会日光术吧？你拿着法杖先下去施展魔法，记得前端不要往上指。”

    小精灵接过法杖，轻巧地跳了下去，不一会儿底下就隐隐透出光来。

    “好了，下去吧。”

    “好臭……”虽然下水道很宽敞，但其中的气味却令人十分难受。

    “拿块布掩住鼻子吧，可能会比较好受。”亚薇说道，不过自己身上唯一一块能用的布此时却卷在法杖上，让水晶球发出的光芒只往前方射出。

    “亚薇你怎么办？”伊莉亚与罗莉脸上缠着自己的亵衣，她们也没有多余的布可以借给亚薇和小精灵，而后者是因为她本来就不穿内衣。

    “忍吧……”亚薇脸色苍白地说道，这里的味道让她呼吸困难，接过法杖的手也轻轻颤抖着。

    “那……姐姐……这个给你！”小精灵递来一块红布，却是她的短裙。

    “小精灵……”亚薇哭笑不得地看着裸露下半身的小精灵，也不好意思拒绝她的好意，只得将它包在脸上。布片上脸，亚薇鼻端立刻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在恶臭的下水道气味中混杂着精灵女孩的淫靡体香，沾染无数淫液的布料早就将她的气味深深刻画在每一根纤维中，此时正好挑逗着亚薇的内心。

    不过，亚薇毕竟不是小精灵，她知道在这情况下不是发情的好时机，立刻收敛心神，将精神专注于周围的环境。

    望海的下水道在全王国算是首屈一指的，古城砂雪没有这种设计，而拉提斯、卡宾两城虽然有，但规模却比不上望海的一半，因此爱面子的卡宾城主凯尔文一直想加盖下水道，但却被市民议会以影响交通与商业为理由打了回票。

    望海下水道早在城下町还没完全成形之前就已经建设完毕，之后的建筑物只需要让水管连接下水道就可以使用它，因此城下町的道路配置其实和地底下的下水道是一模一样的，而这也就成了她们用以辨认方位的指标。

    “公主既然来过，那应该多少知道这里的路吧？”

    “其实……当时我还很小，记不太起来，不过我记得望海和麦亚一样有条从王城延伸出来的中央大道，其他道路都以它为基准兴建。”

    “如果有无界之镜就方便多了……”亚薇说道。

    “可惜没有。”罗莉接着亚薇的话：“很多东西都是该有的时候没有。”

    “罗莉……”伊莉亚诧异地看着她：“我不知道你会说这么有哲理的话耶。”

    “其实是听来的……嘿嘿……”罗莉尴尬地说着。

    “总而言之……”伊莉亚说道：“不管要走到哪去，最重要的就是先走出这里，除非我们想臭死在这里。”

    四个女孩像无头苍蝇一般在下水道乱撞，直到亚薇真的快被臭死的时候才想到：“小精灵，你有办法召唤精灵带路吗？呃……好奇怪的说法……”

    元素精灵，古文书的正确名字是“素力精魄”，不过在现在的人类与魔法师之间都将它称为“精灵”，毕竟这些怪异的存在只有精灵与古代法师有办法操控，而精灵这个物种已经消失几千年了，最后人类就直接将这种只有精灵叫得出来的存在称为“精灵”，除了精魄以外，其他很多只有精灵会用的东西也被冠上了“精灵”的名字，几千年来用着也还好，但这时却出了问题。

    因为女孩的队伍中有个正牌的精灵，要精灵叫精灵出来，光听就觉得奇怪。

    小精灵想想也觉得有趣，说道：“那我叫爸爸出来唷。”

    “别闹了。”亚薇照着小精灵赤裸的臀部来上一掌，留下一个清楚可见的红印子。

    “嘻嘻！”小精灵伸出双手，感受周遭的自然力量，全身逐渐散发出神圣的气息，连那本来有些滑稽的赤裸下身此时也像变成艺术品一般。虽然此处是人类制造出来的空间，但小精灵依旧能够从无所不在的气脉中取得与元素力的联系，而且还是与小精灵本身属性不同的风之精魄。

    微弱的风在这本不应该有的地方轻轻吹拂在女孩的身上，虽然无法驱逐下水道的臭气，但却令女孩们精神一振。

    “跟着风吹来的方向就能出去了。”小精灵说道。

    “啊！好像死了又活过来一样！”罗莉深吸一口气，让带着些许海洋气味的寒风充满肺部，把之前的恶臭气体通通赶出体外。

    此时，在女孩们身边的就是之前走出来的下水道出口，也就是将下水道的污水导出城下町外的水渠，而这个以石头堆砌而成的水路之后到底会流到哪边去，女孩们连想也不敢想。

    “虽然走出来了，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又跑出镇外，这样根本就等于作白工嘛。”

    “小精灵先把裙子穿回去吧，这样不好看。”

    “可是……不脱吗？”小精灵双眼水汪汪地看着女孩们，用膝盖想也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别想！”亚薇说道：“至少在解决这里的问题，让伊莉亚见到望海城主之前不许乱搞。”

    “呜……”小精灵不甘不愿地穿回短裙，对于已经为亚薇带上项圈的她，亚薇的话就是圣旨——不过亚薇本人倒是完全没察觉。

    “唉……等事情过了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看到小精灵的失望样子，亚薇只得如此说。

    “姐姐最好了！”小精灵扑进亚薇怀中，小脸在一双丰满的乳房之间不断摩蹭着。

    “啊啊……不要啦……”亚薇敏感地尖叫着，但因为这里离城镇还很近，她只得努力压抑自己的叫声，同时奋尽全身仅剩的力气将小精灵推开。

    “小色精灵……每次都这样乱来……”亚薇语气娇柔地责备着她，不过自己胸前显而易见的两个突起却让她的训话成了最佳的打情骂俏。

    “好了啦，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游泳过去吧？”罗莉看着另一边的海岸－也就是望海城堡所处的方位说道。

    “游泳……？”亚薇听到罗莉的话，像想起什么似的沉思着，连推开小精灵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亚薇怎么了？”

    “伊莉亚……你曾经来过这里，那么你知不知道水神圣殿在哪？”亚薇突然问道。

    （水神圣殿？该不会真的要去拜拜求保佑吧？）罗莉嘀咕着。

    “水神圣殿……”伊莉亚努力挖掘着幼时的记忆，最后终于说道：“似乎有……我想应该在城镇的另一边吧？”

    “就是说得穿过城镇，或者再走一趟下水道啊？”罗莉无奈地说道。

    “不……你们不必跟来，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够了。”亚薇说道，还顺口补了一句：“你们只要别给我发情就好！”

    “嗯，我们会管好小精灵这只淫乱女的。”罗莉瞥了小精灵一眼，后者此时只能吮着手指无辜地看着她们。

    穿着黑衣的亚薇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地走着，虽然她的潜行本事远不如小精灵，但要在城镇里走路而不发出声音她还办得到。

    不过这许多巡逻的警卫总是会被亚薇遇到几个，幸好他们的脚步声在这除了海浪声外万籁俱寂的环境中十分明显，亚薇倒也来得及躲在墙角闪避他们的视线。她只消将脸朝内、法杖收起，她的一身黑衣加上黑长发几乎可以完全融入黑暗。

    不过这也仅限于静止的状态，亚薇总不能一直杵在墙边不动，因此她在确定警卫走过去之后，就将法杖横持、双手结印，低声念出长长的咒语：“西尔。拉洛德米亚……”

    法杖前的水晶球隐隐滚动着白色的光芒，但不至于照亮周遭的环境，而亚薇的身影在这光芒的照耀之下却逐渐消失，先是影子逐渐变淡，接着身体也越来越透明，等到法杖的光芒消逝时，亚薇整个人连着法杖都完全隐没在黑暗中。

    亚薇所施展的是高阶魔法中的“隐身术”，虽然是很便利的魔法，但却很少有法师施展。因为法师必须不断付出魔力去维持隐形的状态，而且魔力所费不赀，即使是大法师也不可能带着另一个人隐形：而为了令魔力的供给持续不断，法师本身几乎什么都不能做，顶多走个路、做些简单的动作，至于什么偷袭、扒窃之类的就甭提了。

    不过亚薇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所储存的庞大魔力已经足够让她带着伊莉亚三个隐形晃过大街小巷。如果她知道的话，她们也就不必忍受下水道的恶臭了。当然这也不能怪她无知，谁会知道十八岁的自己能做到连八九十岁高龄、光之导师西利安都做不到的事情呢？

    隐形之后的亚薇小心翼翼地走在路上，在警卫走过来的时候就暂时站在一边等待，警卫们果然都看不到她，都从她身边走将过去，浑不觉身旁有个美丽的女法师看着他们。

    水神圣殿正如其名，祭祀着牺牲自己封印水龙王的水元素神瓦尔娜，虽说她已经“牺牲”了，不过就神秘学的认知，由诸神之神所创造的水神就只有诸神之神自己才有能力消灭她，因此她并非实体的死亡，而只是意识的长眠。

    但是，虽然麦亚人对这些神的存在毫不怀疑，但怪异的是他们很少祭祀神明，或许也是因为牧师的消失，让人们觉得神离他们越来越远，当然也越来越不想祭祀祂们。

    不过，大陆上的人类还是存有对其中几个神明的信仰，包括望海城的水神信仰、炼场村的火神信仰以及麦亚王城的善神信仰。

    坐落于城下町外海岸地下的水神圣殿就是水神信仰的中心，虽说如此，但除了每年一度的水神祭外，水神圣殿根本就没有人想踏进去。这种信仰的冷漠此时却帮了亚薇一个大忙，让她可以毫无阻碍地走进这个水神的圣地。

    “隐身失效了？”在祭坛上的水晶散发着蓝色光芒，让亚薇的影子清清楚楚地贴在地面上，同时也告诉她在这里是不能有其他魔法存在的。

    “算了，反正目的地到了。”亚薇走上前，让自己沐浴在蓝光之中，这座神殿的建置有点类似她们曾经去过的夏何拉地下迷城，两者一样是以圆拱组成的高顶空间，只是这里充满了神圣的气息，而地下迷城只有黑暗未知的恐惧。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这里应该还有那个东西。”亚薇喃喃自语着，同时在祭坛附近翻找着，专心的程度让她对于背后多了一个人毫无所觉。

    “小姐，你想找什么？”

    “啊！”亚薇吓了一跳，手上的法杖反射性地朝着后方挥了过去。

    法杖并不像亚薇预期中那样敲到那个人，却也没有完全落空，整枝法杖就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一般停顿在空中。亚薇一击不中，趁着这一点反作用力往左一跳，身体转了半圈，不过右手还是紧握着法杖。

    “你是谁？”眼前一身水蓝长袍的中年男人对于亚薇的戒心似乎毫无所觉，脸上依旧带着和蔼的笑容。他的右手三只手指钳着亚薇的法杖杖身，但光只是这样就让亚薇连抽数次都无法收回法杖。

    “应该是这个地方的管理人吧？”男人松开手指，任由亚薇将法杖收回去。

    “不对……”亚薇端详他一段时间后终于下了结论：“你是水神的牧师……不应该存在于这时代的牧师！”

    “可能吧。”男人摸摸自己即将开始迈向秃顶的头发，漫不在乎地说着。

    传说中，世上共有八位神明，以创世者“诸神之神”为首，本来应该每一位神都有其代行者－也就是“牧师”，但因为诸神之神自己不甚喜欢介入天人冥三界的事务，所以诸神之神在所有纪录中只有一个牧师，而这位牧师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也没有定论。

    除了诸神之神以外，其余七位神明的牧师也随着时代的转变而逐渐消失。牧师必须对所敬拜的神明完全虔诚，而这些神却在屠龙勇者霍桑打败四大邪龙之后就越来越少介入世间事务：于是理所当然地，虔诚的牧师越来越少，招摇撞骗的神棍牧师却越来越多，最后神明就与真正的牧师一同消失，而那些神棍也因为人们失去信仰而“失业”了。

    因此现在仍保留的少许信仰都没有牧师的存在，当然望海也包括在其中，但是亚薇眼前的男人身上所穿的服饰却与古籍中记载的水神牧师一模一样，在神棍骗不了钱的现在，而自己也没有作梦的情况下，亚薇只能合理地推论他是水神的牧师。

    “为什么……有牧师？”亚薇诧异地问道。

    “嗯！“现在”是没有……”男人拉拉自己水蓝色的长袍，让它看起来更挺一些，不过他身上原本就像架了钢丝的衣服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做，这一来反而让亚薇发觉自己衣衫不整，尤其是胸前的部分。

    “你……不是现在的人？”亚薇听出对方的弦外之音，脸上诧异的表情变得更为夸张，不过手还是不忘拉上自己的衣襟遮掩自己双峰之间的乳沟。

    “水神的圣地，总该有个人来守护吧，免得让某个漂亮的女法师在半夜摸进来还没人招呼，怪失礼的……”男人半开玩笑地说道。

    “不必多礼。”亚薇发觉对方没什么敌意，也开玩笑地说着。不过在她心里倒是真的不太希望得到对方这份“礼”，毕竟自己来这里的本意和作贼没多大差异，干贼的被屋主当场抓到，大概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令人尴尬的了。

    既然主人都出来了，亚薇也只好将来意说出，当然还是省略了伊莉亚她们的存在，免得这个不知哪来的牧师跑去告密，只说她想借用一些“水神之息”。

    “那种东西啊？你要的话就自己去装吧，这里要多少有多少。”男人朝着季坛方向一指，继续说道：“不过……现在还有人知道这东西的用途？真令我讶异。”

    正如这牧师的猜想，亚薇是从辛西亚的魔法书中发现这种东西的用途，连她师父斐雷也不知道有这种东西，更不知道这像是普通圣水一般的液体有什么用处，因此在辛西亚的书中被称为“珍稀物品”的水神之息现在却能多到让亚薇当茶喝。

    亚薇取下腰间的水袋，放进蓝色水晶下方的池子里，亚薇的脸正好对着由雕刻精美的白色台座举起的水晶柱体，柔和的光芒让亚薇白皙的脸蛋与肌肤染上一层蓝，乍看之下倒有点像传说中的水神瓦尔娜。

    等水袋装满了水神之息，亚薇才将它拿起来，怪异的是这池水的水面居然连降都没降一分。亚薇转过身，背后的男人不知何时又神秘地消失，圣殿中依旧保持着原先的静谧，仿佛这个人从来没出现过似的。

    （如果小精灵也跟来的话，大概会吓哭吧？）亚薇暗想着。

    “我又不是鬼……有什么好哭的？”男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亚薇耳边，但亚薇偏偏什么都没看见。

    （不是鬼还装神弄鬼，罪过更大。）亚薇想道，既然对方不算是人，用想的对方应该也听得到。

    果然，男人的声音又在亚薇耳边－或者脑海中－出现：“抱歉，不过作为守护这里的人，我有义务弄清楚你来的目的。”

    亚薇苦笑一下，踏出这个怪异的地方，而在她走出这里的同时，之前施展的隐身术再度发挥效用，这情况完全违反魔法的规则，因此也让发现自己没了影子的亚薇吓了一跳。

    一般情况下，魔法既然失效，除非经由法师重新施展，否则理所当然地不会再有任何效力。亚薇的隐身术能再恢复效果，她很清楚这绝非法术本身的特殊性质，她推论应该是水神圣殿的力量将魔法暂时压制住，直到她离开圣殿的影响范围后才又发挥出来。

    拿到水神之息的亚薇踏着轻快的脚步走上阶梯，但一看到眼前的大海时却顿了一下：（该不会是假的吧？得确认一下。）亚薇打开水袋，轻轻啜了一口，只觉得一些冰冷而稍微带着海洋气味的液体滑下喉咙，之后却什么感觉也没有。

    “接下来……”亚薇蹲在海边，将头埋入冰冷的海水中。

    经过一段时间后，亚薇才满意地站起来，再度踏上回程的道路，心里想着：（还真希罕，小精灵她们还真的没发情呢！）走在城下町的道路上，亚薇看着从身边走过的警卫，不禁想着：（望海城主为什么那么肯定我们会在这段时间内过来？又或许他只是防范未然地要求部属加强巡逻？）即使是后者，也足以证明望海城主不是一个普通人物，至少他没有因为“冬天砂雪交通中断”这个常理来推论伊莉亚她们会等到明年夏天才出发，而且亚薇还发现，这群守卫巡逻的路线正是从南方往望海城堡的必经之路，显然是专门替她们设计好的。

    不过望海城主再怎么神通广大，大概也不会知道小精灵的存在，更不会知道伊莉亚身边的菜鸟女法师亚薇能够使出与大法师斐雷相提并论的九级魔法。因此，她两人可以说是伊莉亚现在手上有的最大筹码，当然～赌的是自己的人头、或者早就不存在的贞操。

    （如果我现在打倒几个人，大概也不会被发现吧？）亚薇突发奇想地模拟着自己拿法杖从警卫的背后敲晕他们的情景，不过脑袋里面的理性立刻告诉她，就算她能顺利放倒一个，另一个人也会让隐身失效的亚薇当场被活逮。

    因此亚薇依旧保持着隐形的状态，小心翼翼地绕过他们的身边，隐身术只能让身形消失，她所发出的声音依旧能让人听见，因此当隐身状态下的她开口说话时，除了已经睡着的小精灵以外，其余两个女孩都吓了一大跳。

    “亚薇？”罗莉与伊莉亚左顾右盼，寻找着女法师的身影，但偏偏什么也没见到。

    “抱歉，一时忘记了。”亚薇解除隐身术，显露出那一身黑的熟悉装扮，不过连着亚薇在内，她们都没发觉辛西亚之杖的水晶球上那五片如刀片的爪子正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而且似乎还微微张开了一些。

    “亚薇，你去水神圣殿做什么？拜神吗？”罗莉问道。

    在这个时代，若要说有人对神还算虔诚的话，那就非法师莫属了。因为神明的力量正是这群怪异的家伙们所钟爱的魔法力量根源，因此他们爱屋及乌，对于神明也有略高于常人的虔敬之心。

    “不……”罗莉这一问之下，亚薇才想到自己刚刚居然忘记祭拜瓦尔娜，不过反正自己的目的也不是拜拜，忘了就算了吧。

    “总而言之，我要找的东西已经弄到手了……”亚薇突然觉得自己的用词很像贼，脸蛋红了一片，幸好夜色掩盖之下，伊莉亚与罗莉根本看不见，她继续说道：“而且……我们在这里越久就越危险，天也快亮了，总该再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适当的时机再……过去。”

    罗莉听到亚薇的话，不禁转头看了看不远处被长草掩盖的下水道出口，若要说适合躲藏的地方，哪里还会比这个恶臭的下水道更安全？但如果再薰上一天，先不提自己身上的臭味洗不洗得掉，身体不好的亚薇还有可能被臭死呢。

    “亚薇……你受得了吗？”罗莉问道。

    “什么受得了？”亚薇问了一句，接着说道：“喔，我们可不是要住进下水道啊。”

    “望海城主现在唯一有的消息，应该只有常常出现的伊莉亚“皇女”，虽然他知道我们的存在，不过大概也不认识我和罗莉这两个无名小卒，更别提小精灵了。”亚薇说道。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伊莉亚的话，其实我们根本就可以直接晃进去？”罗莉说道。

    “不见得，他们对于三个年轻女人的组合大概会很敏感，反而是现在这样四个人会比较好。”伊莉亚接着说道，才刚睡醒又黏在亚薇身边的小精灵也很清楚自己就是没被算进去的第四个人，反正她自己也不太在意这种小事，还是继续尽情享受亚薇柔软芬芳的娇躯触感为上。

    “所以？……”罗莉偏着头问道，这个习惯是从小精灵身上学来的，不过她自己并未发觉。

    “我们得变装，尤其是伊莉亚公主。”

    “可是……该装成什么？”罗莉看着包括自己在内、四个人组成的杂牌军，除了脸蛋身材都是超一流的共通点以外，每个女孩都有各自的特色。娃娃脸的小精灵、胸部傲人的亚薇外带一个众人认识的公主千金，看来看去居然只有自己最正常，这样的队伍该变装成什么样子才不会被怀疑？

    “我有一个提议，”伊莉亚说道，不过声音中却带着明显的异样：“我们……不如变装成流莺……”

    “公主也越来越色了！”罗莉立刻说道，同时伊莉亚的小手也拍上了她的背。

    “伊莉亚这建议虽然很淫荡……”亚薇说着话，身体往后倾斜了一点，伊莉亚落空的一击不偏不倚地正中小精灵的腰。亚薇继续说道：“不过……倒也是个不错的建议，因为我想的结果和伊莉亚也差不了多少。”

    “那……亚薇想的点子是什么？”罗莉试图作最后的挣扎，不过亚薇的回答却狠很地敲碎了她的期待。

    “嗯？就巡回娼妓团嘛。”亚薇浅浅一笑，她们这样的组合能选择的变装内容事实上是很有限的，总不能说自己是作苦工的或开路凿井的工程队吧？而要说自己是商人，身上偏偏什么货都没有，能卖的也只有自己的身体，伪装成流莺这个选项在消去法之下变成理所当然的事情。

    何况以她们的淫荡本性，就算真的当流莺也是驾轻就熟，根本不需要伪装，更不需要担心穿帮。

    “该不会真要接客吧？”罗莉不安地问道，自尊心强的她对于自贬身份地奉侍男人没多少兴趣。而这点正好与伊莉亚完全相反，她特别喜欢被当成最下贱的妓女一般恣意蹂躏，这或许也可以解释为伊莉亚对自己高贵公主身份的反抗，不过平时她很少直截了当的表达出来，但女孩们个个都心知肚明——因为人在床上是保不住秘密的。

    “这就看情况了，如果罗莉不想要的话，这机会就让给伊莉亚吧，她可能也会很高兴的。”亚薇语带双关地说道。

    “你们每次都取笑人家……”伊莉亚红着脸、低着头，忸怩地把玩着自己的衣角，不过她也很清楚自己之前装成流莺的建议有某程度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欲望。

    但伊莉亚也有反击的本钱：“你们自己不也一样……说！你们谁真的讨厌这样的？”

    女孩们互望一眼，伊莉亚这一问倒是切中要点，直击她们的要害，若要说自己不喜欢做ài，那绝对是骗人的。即使是最不愿意的罗莉，心底对此也还留着些许的期待，更别提亚薇和随时随地可以发情的淫荡小精灵了。

    得到压倒性胜利的伊莉亚得意地哼了一声，不过立刻就被罗莉以具体的行动压在地上。

    “淫荡的伊莉亚……我要让你变成这群流莺里面的红牌！”罗莉贼笑着，双手迅速将伊莉亚身上的衣物褪去。

    “不要……啊……”伊莉亚轻叫着，不过口气中却带着些许不满。罗莉的一双手虽然不断解除她的防御，十枝手指却规矩得很，丝毫没挑起伊莉亚情欲的打算。

    罗莉毛手毛脚地将伊莉亚的衣服弄到她认为最煽情的样子，不过以前妓女伊莉亚的“专业”眼光看来，这其实也还比不上之前的自己。等到罗莉将她摆布得够了后，伊莉亚才在她们面前展现出自己对流莺穿着的品味。

    严格说来，罗莉刚才只是将伊莉亚的衣服弄乱罢了，虽然看起来是有些撩人，不过比起真正的妓女还差了一大截，这种变装虽算不上三流，但也绝对称不上高明。当然，最大的原因就是罗莉根本没见过真的流莺长什么样子。

    伊莉亚可就不同了，她不但见过，还亲自当过，这方面的知识可说是四女之冠。其余女孩们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心中都不禁想着：（搞不好当流莺还比当公主称职……）当然这个想法可不能说出来，倒还不是怕伊莉亚怪罪，而是怕她真的打定主意去当娼妓。

    伊莉亚脱下外衣，整了整粉红色的亵衣，故意让双峰的肌肤露出一点点：接着将衣服穿回，但这次却只穿到上臂的一半，让白嫩的肩膀肌肤与胸前的微妙曲线互相辉映。本来该套住双手的衣袖现在围着她的胸部，在双峰之间的诱人鞍部上打了个结，正好将乳沟的正面遮住。

    水蓝上衣的衣襟沿着胸部往下延伸，正巧遮住亵衣下一对粉红色的美丽突起。一条腰带将上衣与亵衣一起束缚在伊莉亚纤细的腰枝上，更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接着，伊莉亚脱下旅行用的裤子，拿出包袱中的裙子，刻意拉起某一边，然后用这个状态斜斜地穿上（或者说是“包上”）它，也因此她雪白圆润的大腿常常从布料的缝细之间露出来，毫无避忌地散发着媚惑的气息。

    “果然……有做过的就是不一样。”罗莉看着眼前几乎焕然一新的美丽少女，叹了一口气。虽然脸上没有化妆，但伊莉亚以往的高雅贵气已经完全转成淫荡冶艳的妓女风情，看起来确实很像娼馆的红牌娼妓。

    “放心，我保证你们也会变得和我一样的。”伊莉亚一边奸笑着，一边走向罗莉，在女骑士的尖叫声中将她剥得一干二净：“罗莉的装扮一点也不像，所以得从“里面”开始。”

    伊莉亚端详着罗莉的裸体，思考着眼前的少女该怎么打扮。身为骑士的罗莉本就不太重视自己的外表，就算有了一些钱，她也宁愿花在修饰铠甲之上，别提什么化妆打扮，常常连穿衣服都穿男装，伊莉亚她们看到她穿裙子的次数，从小到大可能还不到十次。

    “嗯……罗莉头发不够长，所以也不能装得太有女人味……”伊莉亚说道：“而且那双漂亮的长腿是罗莉全身最显眼的地方，所以最好别穿裙子，那么……”

    罗莉被伊莉亚看得全身发烫，一双手也不知所措地变换着遮掩的部位。幸好，伊莉亚终于有了动作，她让罗莉穿回自己的长裤，不过上半身却只给了她一条布。

    “这是……”罗莉看着布条，心底突然有些毛毛的。

    “把胸部包住，然后披上外衣就可以了。”伊莉亚指示道，罗莉的卖点既然在于男孩子气，打扮的重点当然也在展现她的野性美。

    罗莉不情不愿地披上外衣，上半身几乎没东西的感觉令她十分不习惯。

    接下来，伊莉亚自然将矛头转向亚薇和小精灵。不过，小精灵几乎无法装扮，因此伊莉亚只让她多了一条头巾，将长长的耳朵遮住：小精灵外表的特点，除了精灵特有的长耳外，主要在于她有如小孩的稚气与童真，但这份特征根本不能作为变装的材料，何况她身上的穿着也已经很足够表现出她的娇小可爱，不需要再多加装饰。

    亚薇的特点，除了瞎子以外谁都看得出来，因此伊莉亚也全力强调她宏伟的双峰，还刻意让她的双乳集中，造成更深的乳沟，仿佛真能夹死人一般。而亚薇那一身法师的奇怪长袍当然是不能穿的，干脆直接让她把米白的亵衣当成外衣穿，略显透明的薄纱被丰满的乳房顶了起来，若隐若现的样子更引人遐思。

    “那武器怎么办？”

    “除了这把剑以外，其他大概都不能带吧。”亚薇往伊莉亚的精灵细剑一指，这把剑的装饰与造型最像女孩会用的武器，其他都嫌太霸气了，尤其是罗莉的双手巨剑，别说娼妓用不了，普通女人也不可能使用。

    而小精灵的无极神弓和亚薇的法杖有同样的毛病：太过显眼。而且弓箭与魔法都需要长久的训练，一个妓女怎有可能去学？

    “嗯……还是得用下水道，我刚刚选定了一间旅馆，在它的附近有条小巷，巷子里有个下水道口，我们只要把武器藏在那边的下水道中，几天后要离开的时候就可以拿了。”亚薇说道。

    “最后还是得进去啊……”罗莉叹着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