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万载古垒砂雪城

sp; “果然，那天晚上正当我想睡觉时，突然感觉到背后的空气流动怪怪的，我直觉的往前滚，只听到“轰”的一声，我刚刚坐着的断木上就多了一个洞。”

    “一个男人从黑暗中走出，若他说刚刚那一下是故意没打中我，我大概也不会怀疑，毕竟对方已经到了我的背后而我却完全没发觉。”罗莉接着说：“这个男人就是那个不良少年头头的“师傅”，不过从他一身健壮的肌肉看来，这个师傅的功力绝对比那家伙强上好几倍。”

    “当然后来的交手也证明了这件事情，就算我手上拿着剑，还是只有跑给他追着打的份。只是他打了几下没打中之后，突然停下手。”罗莉讲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说：“不管怎样，反正他说他不打了，然后就把这本书交给我。”

    “真是奇怪的人。”小精灵说道。

    “不过后来我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到这个人的身上。”罗莉一脸邪恶的笑着说：“因为～他说他的名字是……”

    “是什么？”

    “亚维。拉帝德雷。”这话一说出，伊莉亚与亚薇都瞪大了眼睛，只有小精灵一脸茫然。

    “那又怎样？”

    “和我同名同姓……”女法师说道。

    亚薇。拉帝德雷，女法师的全名，这个名字是捡到她的人叫的，在贫民窟中只有她和罗莉拥有完整的姓名。但除了捡到她的那个男人以外（他本来“自称”是亚薇的爹，后来看到她越来越漂亮，就大言不惭的自称是她“丈夫”起来了，当然下场就是被罗莉海扁一顿），连亚薇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名字是写在她襁褓上的字。

    “有空的话介绍给亚薇认识，两个同名同姓的男女站在一起一定很有趣。”

    “怪嗜好……”

    事实上，罗莉省略掉不少情节，包括男人停手的原因是因为被她满脸红晕的发情样子影响战意这件事，以及她自己差点就主动献身给他的糗事，她当然更不会说自己后来还想着他健壮的身躯疯狂自慰了一整夜……

    “发生什么事了吗？”小精灵歪着头看着沉浸在回想世界中的罗莉问道。

    “这……”罗莉吓了一跳，以为被小精灵看出心事，脸蛋不禁红了起来：“没……没什么……只是……刚刚不是说砂雪城的情况吗，那边也没有通缉我们，不但如此，连黑骑士也不见一个，我们过去砂雪应该很安全才是。”

    “……”小精灵依旧一脸怀疑的看着她：“那……罗莉姐为什么要脸红？难道是……”

    “啊……”罗莉以为小精灵已经猜出她刚刚的幻想，一着急就把她的头往自己胸前抱。

    脑袋埋在罗莉乳间的小精灵趁机吸着她的乳肉，一双小手直接往她的乳头进攻。卸下厚重盔甲的女孩只剩下一件薄薄的上衣，根本防御不了小精灵的袭击，在小精灵熟练的技术下，没多久就发出淫荡的娇哼。

    “啊……昨天才作过耶，你们胃口又变大了。”伊莉亚作着违心之论，事实上她很清楚需求增加最多的就是她自己。

    “反正……很舒服啊。”

    “可是，谁来守夜？”

    “不管了……”

    营火旁的女孩们很快就结束了事前的准备活动，毕竟彼此野外淫戏的经验都已经非常丰富了，该怎么做都不需要别人的提醒，还能顺便调戏抚摸彼此的身体，开玩笑的剥光对方全身的衣物。

    “不可以用触手喔，用了触手明天身体就动不了了。”

    “触手的话，明天还能不能结束都是未知数呢！”

    “放心吧，我可以用最小的力量招唤最小部分的触手，然后只让它依附在肉棒上……”亚薇自信的说。

    “好讨厌喔……”小精灵嘴里说讨厌，脸上却满是期待。

    “色小精灵……你是今天晚上的“祭品”，认命吧！”伊莉亚从背后抱着小精灵，和罗莉一起将她夹在中间。

    “啊！”小精灵叫了一声，因为下身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有两根巨大而火热的肉棒，上面似乎长满了无数小手，正在触碰着自己的身体。

    “还有一根唷……”亚薇站在小精灵面前，让她清楚的看到即将蹂躏自己的凶器－一条长满绿色透明小触手的雄壮肉茎，触手们似乎已经等不及要吞吃小精灵的体液般，朝着她尽力延展着。

    “真是……奇怪的魔法……唔！”小精灵张开小嘴舔弄着面前的肉柱，身体也同时迎接着其余两根巨棒的攻击。

    “啊！好棒喔……”今夜，小精灵高亢的淫叫声，似乎传遍了整座森林。

    “差点就走不动……”罗莉抱怨着，身上有最多“负担”的她按着因纵欲过度而酸痛的腰，缓缓的走着。

    （为什么她都不会累？）三女看着蹦蹦跳跳、精神十足的小精灵，都有这么一个共同的疑问。

    砂雪城位于沙漠东南，虽然不远处就是大海，但是气候依然偏向干燥，因此砂雪城与沙漠间的广大土地上遍布着比人还高的高粱与玉米，从远方根本看不到有没有人走在路上。

    “真是奇怪的植物。”小精灵好奇的摸着路旁的巨大植物，毕竟不归之森中从未出现过这些植物：“好像没什么感情耶……”

    “植物有感情？骗人的吧。”罗莉说道。

    “当然有！植物能告诉我们很多事情唷。”小精灵说道，接着还补充说：“我们精灵以后会变成树，对植物的认识当然比人类多。”

    如果这句话出自其他种族口中，或许只会被当成痴人说梦的笑话，但是由妖精这种生于树、死于树的种族说来，却意外的带着强烈的说服力。女孩们看着一望无际的无人田野，突然间觉得自己似乎被无数“人”盯着看一般。

    “他们不会咬人啦！”小精灵摸摸一株玉米，满脸笑意的说着。

    “这是什么？奇怪的果实……”小精灵指着直接从茎叶之间长出的长型物体问道。

    “这……”罗莉看了一下，脸蛋又红了：“这是玉米可以吃的部分。”

    “还有呢？”

    “还可以……拿来当肉棒子的代替品……”罗莉害羞的说。

    “舒服吗？”

    “很舒服……啊！……讨厌！臭小精灵！！”在小精灵的引诱下说出这些羞人的话，罗莉满脸通红地丢下肩上的包袱追打着她。

    四个女孩嘻嘻闹闹的走在路上，却也消减了漫长路程的疲惫与无聊，火辣的太阳也似乎被她们的活力震慑住了，乖乖的躲回云背后去。

    “终于到了呢！”

    女孩们走过砂雪城古老、甚至看起来有点摇摇欲坠的城楼，以通缉犯之身光明正大的走在弥漫着古老气息的城下町街道上。

    在这之前，除了不归之森与夏何拉地下迷城以外，不管在什么地方，最老的一向是“百岁高龄”的小精灵，但是来到这个古城，随随便便一个路边鸡笼子可能年纪都还比她大，一向好动的她也不禁跟着这古老的气息一同安静地前进。

    “精灵……”小精灵瞪着生长在广场中央，绿叶几乎覆盖整个广场的大树喃喃说道。基于同类的感应，小精灵很清楚的知道这棵大树是古代某一个精灵变化而成的，只是她从未听过有任何一个精灵选择不归之森以外的地方作为他永远休息的处所。

    “我们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这里也没有通缉我们，而且也没有黑骑士，所以应该不会有问题，”罗莉继续说道：“不过小精灵除外，拿头巾把你的耳朵盖起来，等下被看到我们不想出名也难。”

    小精灵摸摸耳朵，傻傻一笑，从包袱中拿出头巾绑在头上。

    果然，路上的行人没有人对她们的出现感到讶异，就算有几个人好奇的看着这四个包里着厚重斗篷的少女，似乎也只认为她们是来自某个远方的旅人。

    罗莉领着她们绕过大树走向王城，理应斑驳残旧的王城在日光下却闪耀着七彩的光辉，走近一看才知道王城坚固厚实的墙上装着许许多多透明的彩色物体，乍看之下很类似水晶，但水晶没有这么多颜色，更不可能如此巨大。

    “这些透明东西是什么？”

    “是……玻璃。”小精灵说道：“远古精灵的工艺品，採用某个地方的特殊矿砂经过太阳烈焰融化后铸造的东西。以前的精灵常常用它来作东西，硬度比钢铁更高，不过后来因为战争以后，精灵放弃了那个神秘矿场，所以这种技术也就失传了。不过听说古代很多建筑都是用玻璃做的，像那两座通天塔就是。”

    “通天塔又是什么？”

    “大家到底想不想进去啊？”罗莉站在护城河边抱怨着。

    “等一下再说～”小精灵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却被罗莉一把抓了回来。

    “你这样子比较像是来抢劫的，乖乖跟我走。”

    罗莉拉下斗篷，露出头脸与底下的盔甲，大方的走向门口的守卫，小精灵它们也跟着走了过去，本来以为绝对会被守卫轰出来的伊莉亚讶异的看着罗莉走过守卫，还向她们招手要她们过去。门两旁的守卫连动都没有动，看来罗莉这一个月在砂雪城已经成为可以直接晋见砂雪王的名人了。

    （好像只有我浪费一个月……）伊莉亚略感沮丧的想着，只是这却又让她想起那段荒淫无度的日子，沾满砂尘的脸蛋不免又红了起来。

    幸好其他人没有发现她的异状，让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走在王城中，来来去去的官员将军看到罗莉她们这群脏兮兮的旅行者，不但没叫人把她们轰出去，还对她们点头致意着，几个和罗莉攀谈的官员对她更是恭敬十足，连称呼都是“罗莉卿”。就算在麦亚城内，以公主亲友身份也没能得到的尊称，在这里却轻易弄到了。

    “罗莉“卿”，你似乎混得不错嘛。”伊莉亚打趣的说。

    “因为那个原因嘛。”罗莉回头笑着说。

    “原来罗莉是个“弄”臣。”伊莉亚取笑着。

    不知道是谁通报的，正当她们还在门廊上说笑时，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孩猛的扑向罗莉，紧抱着她。

    “罗莉姐姐！”尖锐响亮的叫声钻进门廊上所有人的耳中，首当其冲的罗莉挖了挖耳朵，好确定自己没有耳聋。若不是口音不同，而且小精灵还在自己视线范围内，伊莉亚和亚薇绝对会以为这个女孩就是小精灵。

    “罗莉姐姐真的回来了耶……”女孩脸蛋紧贴着罗莉的胸甲，身上不免沾了许多罗莉身上的尘土。

    “她是谁？小精灵的姐妹？？”伊莉亚问道。

    “她是……澪，王女“苍木澪”。”罗莉抱着女孩，一起转过身来。

    “苍木”是砂雪王的姓氏，传说一万多年前“苍木”与“神风”两族从遥远的东方异世界来到此处，后来就在这个他们初登陆的地方建造了一座城堡，取两族姓氏的一个字为这个城堡命名，也就是今日的“砂雪城”。只是神风一族后来逐渐没落，砂雪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苍木族的产业。

    砂雪僻处大沙漠东南，历代战火几乎都没延烧到这个地方，只是因为自然环境先天不良，古城砂雪的发展反不如年轻的麦亚城、卡宾城甚至夏何拉村。

    “她就是你的……”伊莉亚在罗莉耳边低声问道，声音虽小但还是被苍木澪听见了。

    “对啊！人家是罗莉姐姐的奴隶……”苍木澪红着脸说道。

    伊莉亚很想拉拉这个女孩的耳朵，看到底是不是小精灵假扮的，那份天真无邪到近乎白痴又淫荡的个性，和小精灵可以说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伊莉亚公主，我是砂雪王女苍木澪，请多指教。”苍木澪对着伊莉亚说。

    “指教……指教什么？”

    “当然是……”苍木澪满脸诡异的笑容，伊莉亚就算用膝盖想也知道她脑袋里想要她“指教”的绝对不会是诗歌吟唱或者美姿美仪。

    一旁的小精灵归纳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人类所谓的“公主”一定是淫荡的女孩，同时还开始计划着如何把全王国的“公主”集中在一个地方，大玩性爱游戏的“伟大事业”。

    罗莉拖着死缠不放的沧木澪，带着他们走向议事厅。第一次走进这种豪华建筑的小精灵好奇的摸着沿路上所有的壁画与雕像，还差点把一副盔甲弄散了，最后在满脸青筋的严肃总管监视下，“平安”的走进议事厅去。

    “还好嘛。”小精灵看看议事厅，说出她的评语。这个议事厅的大小远远小于不归之森的圣树厅，毕竟人类政治仅仅只有少数几人决定，不需要像动不动就全员集合的精灵族需要那么庞大的会议空间。

    砂雪议事厅的格局不但小于圣树厅，比起麦亚也是小了一半以上，毕竟这一开始就只设定给两家人开会使用，但是摆设比起空空荡荡、只挂着五神弓和几张桌椅的圣树厅，倒是豪华了无数倍。

    “皇女伊莉亚公主。”坐在王位上的男人站了起来，走下台阶。

    “见过铁龙殿下。”苍木铁龙就辈分算来是伊莉亚的舅舅，只是他以正式名讳称呼伊莉亚，伊莉亚也以全套礼节回应。

    “你看起来长大了不少啊……”现任砂雪王苍木铁龙说道，和德利萨斯同年的他看起来看起来却苍老许多：“其实德利萨斯也知道你迟早会来这里，已经派了好几个信差想说服我将你交出去。”

    “不过，事实上主要的目的是探查我的意思。”

    “什么意思？”小精灵插嘴问道。

    苍木铁龙略带怀疑的看着这个毫无礼数的小女孩，但还是回答说：“小妹妹，现在黑王德利萨斯若想当麦亚王，还得解决两个可能的阻碍。首先就是卡宾、拉提斯、望海、砂雪四个城的城主未必承认他，只要有一个城主不承认，他的位置就坐不安稳：除非他想用武力压制四城，否则就非得拉拢我们不可。”

    “那……另一个阻碍是？”

    “这一个阻碍有两个“人”，都是具有接任麦亚王资格的人选，一个是拉嘉荷马公爵，但是这个人是公认好吃懒做、自由散漫的家伙，德利萨斯对这个弟弟大概不会有任何防范：另一个人当然就是雷诺斯王的独生女伊莉亚，因为伊莉亚你极有可能聚集势力组成反抗军。”

    “不过……看不出来。”伊莉亚突然冒出这一句话：“很明显的砂雪城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压力，至少我们还能大大方方的走在路上。”

    “嗯！我对此也十分怀疑。若他真想赶尽杀绝，动作也未免太小了，难道他还有什么顾忌？”苍木铁龙沉吟着。

    小精灵对这种尔虞我诈的事情特别不在行，听得都快睡着了：抱着苍木澪的罗莉也是一脸无趣，而被抱的人似乎就真的以这样的姿势睡着了。

    （和小精灵真像。）亚薇看着两个分属不同种族却性格相近的女孩，斗篷下的手却不知不觉的握紧。

    （为了力量而牺牲……我做得到吗？不……）“亚薇！亚薇！你在想什么？”

    “什么？”罗莉的声音把亚薇吓了一跳，她这时发现在场所有人都盯着她看，包括已经睡着的苍木澪。

    “亚薇在发呆耶，好难得。”本来与苍木铁龙讨论德利萨斯异状的伊莉亚笑着说道。

    “怎么了吗？”

    “我们可以去休息啦，小精灵和澪澪睡着也就算了，连你也发呆那么久。”

    罗莉取笑着，亚薇只得苦笑着敷衍过去。在自己天人交战的同时，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连自己肚子都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吃饭吃饭～～”罗莉精神十足的一手拉着苍木澪、一手拖着小精灵往前跑，彷彿人生只有吃饭睡觉比较重要似的。

    噢！当然，还有做ài。而且或许更重要。

    “要表演她们的“行动派吃饭法”？在这个王城里面？”

    “可能喔，小精灵就算在砂雪王面前大概也是那个样子吧。”伊莉亚笑着说。

    果不其然，一走进饭厅就看到小精灵正在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桌上的食物，似乎丝毫不把坐在主位的砂雪王夫妻放在眼里。

    罗莉与苍木澪被小精灵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吃饭也忘了，呆呆的看着小精灵。

    “她是谁？”亚薇背后传来一个浑厚温和的声音，更令她讶异的是在他出声之前自己居然毫无感觉。

    “你……”亚薇猛的转过头去，却差点撞上一个年近七十的白鬍子老翁。

    “她是爱尔芙，我们都叫她小精灵。”相对于亚薇的大动作，一旁的伊莉亚却非常的冷静。

    “找我吗？”不知何时，小精灵已经蹲在老人面前，嘴里还咬着一整支玉米。

    “你是爱尔芙？”

    “嗯……”小精灵还不忘啃着玉米，样子倒是有点像吃松果的松鼠。

    “不是人类吧？”

    “对啊！我是精灵。”小精灵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其他人倒是被她如此坦白干脆的承认方法吓了一跳。

    “古老传说中的种族又出现在人间，我苍木元活这么久是值得的，呵呵。”

    老者摸摸自己雪白的鬍子说道。

    “苍木元？你是谁啊？”小精灵问道。

    除了她以外，在场的人都知道：苍木元是苍木铁龙的父亲，伊莉亚的祖父。

    “原来是公主姐姐的爷爷啊？爷爷好！”

    “是外公，不是爷爷。”伊莉亚纠正道。

    只是精灵本来就是单亲，辈分用语比人类贫乏许多，“外公”对精灵来说是不存在的称呼，就算是“妈妈”的“爸爸”，精灵也一概通称“爷爷”。

    “伊莉亚，你受苦了。”

    “外公……我……”伊莉亚突然有股抱着外公大哭的冲动，只是这个情绪立刻被她压了下来，但眼眶里不免多了一些液体。

    “先吃个饭再说。”苍木元笑道。

    砂雪城因为靠近大沙漠，农产自然不比其他地方来得丰厚，加上苍木家族本来就以简朴作为对子孙的训示，纵使今日贵为砂雪王族，这个家风依旧存在。

    虽然桌上的东西都是些玉米、马铃薯等砂雪平凡人家也吃得到的东西，但都经过厨师的精心烹饪。小精灵依旧不改那惊人的吃法，把苍木元逗得大笑，不断的将装满食物的餐盘推到她面前。

    因为小精灵的表现，让原本谨慎的罗莉也放开食量大吃，似乎恨不得将面前的食物通通塞进胃里。

    亚薇一边吃着饭，一边观察着其他人的动态，除了苍木元、苍木铁龙、苍木澪以外，饭桌边还有两个人：一个满头红发的少年，与一个三十岁上下的黑发美少妇。

    在罗莉的叙述中，红发少年应该就是苍木铁龙的儿子、伊莉亚的表兄苍木烈火，虽然他比伊莉亚大上几岁，但是伊莉亚看起来反而比较成熟。

    另一个坐在苍木铁龙身边的少妇，看样子应该就是他的第二王妃，苍木铁龙的第一王妃、也就是烈火和澪的母亲早逝，苍木铁龙就又娶了一个妻子，也就是这个苍木美砂。按规矩说她应该可以直接递补为第一王妃，但是美砂却以尊重已故的第一王妃为由，宁愿继续当“第二”。

    亚薇回想起罗莉的话，打量着这个端庄高雅的第二王妃，看似内向温和的外表底下藏着的居然会是与无血缘的儿女乱伦的淫荡内在：又或者她只是被某人抓住小辫子，在强迫下做出这种事情？

    如果是后者，亚薇很自然的就认为罪魁祸首八成是苍木澪，毕竟她和小精灵太像了，而小精灵曾经有在火林镇逼奸莎拉的前科。

    这顿晚餐就在小精灵与罗莉合力清光桌上所有可以下肚的食物后结束，小精灵拉下头上的头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同时也对他们现出自己身为精灵的证明。

    “真的是精灵！”苍木烈火不可思议的看着小精灵的尖耳朵。

    “当然。”

    “精灵都这么会吃吗？”

    “那可不一定～”小精灵顽皮的说。

    已经卸下砂雪王职位的苍木元对世界上的情报依旧灵通，但是他也不知道德利萨斯葫芦里卖什么药。

    “伊莉亚，我上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还只有这么点大，”苍木元伸手比了比，继续笑着说：“那感觉还像是前几天的事情，想不到一转眼你已经这么大了。”

    苍木元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哀愁，伊莉亚知道他想起死去的女儿，一时间也想不出方法来劝慰他，眼前的外公似乎瞬间老了几十岁，不再是她印象中永远带着笑容、精力十足，甚至还会为了陪伊莉亚玩和德利萨斯打上一架的老顽童。

    “外公……”伊莉亚才刚开口，小精灵大喊大叫的声音就盖住了她底下想出口的长篇大论。

    “公主姐姐！公主姐姐！快点来，有好玩的唷！”小精灵迅速的跑到伊莉亚身边，一把拖着她就往后跑。

    “啊！我话还没讲！小精灵！”伊莉亚挣扎着。

    “呵呵，只要你还在，老头子我就不需要年轻人的安慰。”苍木元似乎看穿伊莉亚的企图，笑着对伊莉亚说：“人类只有百岁寿命，我活着这七十几年可不是白白混过来的，这种事情还压不倒我苍木元，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快去做──趁着还年轻的时候。”

    伊莉亚默默咀嚼着苍木元的话，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小精灵拖了一大段路。

    “公主姐姐，你看！”

    “什么啊？”

    “漂亮吗？”小精灵指着前方，伊莉亚顺着她的手指往前看，第一眼就看到占据极宽视野的巨大树木。

    “这是……广场上的树？怎么会发光？？”

    围绕着广场的商店与人家，从门窗中透出点点火光，而广场中央的巨木似乎吸收了这些光芒，整株树木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而稳定的萤光，彷彿传说中矗立在混沌之海中的世界树一般。

    “只有黄金树叶变化的精灵化成树木才会有这种现象。”小精灵解说着：“不过我不知道有哪一个精灵王选择在这里长眠。”

    伊莉亚看着这神圣的景色，自然的往下一坐，本来惊觉可能跌个四脚朝天的她却发现屁股底下居然已经有了个座位。

    “咦？”伊莉亚吓了一跳。过去似乎有某个人发现这个美景，特地在此建了个凉亭，只是从凉亭桌上的青苔上看来，现在似乎没几个人使用。

    “还有这个！”小精灵兴奋的声音再度在伊莉亚耳边响起。

    伊莉亚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小精灵手上捧着一大堆玉米，而且每根玉米的尺寸都十分巨大。

    “这是仓库里面最大的玉米唷！”小精灵愉快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