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亡羊

剑，而长剑的剑柄攥在莫商泠的手上，秦淮安勃然变色。

    “莫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你看到的意思。”莫商泠一动不动的举着长剑，紧盯着宋申白，“刚才提醒我的是你吧，还有之前的鬼脸，自导自演的倒是一出好戏。”

    “你在胡说些什么！”秦淮安挡在了宋申白的前面，“莫姑娘，血口喷人就是你们束手无策之后的对策？想不到堂堂司鬼司竟然是如此荒谬行事！”

    “司鬼司八百年前就和我没关系了。倒是你，”莫商泠冷冷一笑，“实在是让我好奇，你们家宋公子导演了这么一出大戏为的到底是什么？你又在这里面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莫....莫美人，有话好好说.......”

    “再装就没意思了是吧，宋公子。”莫商泠依旧举着剑，对着宋申白依旧是一副胆小害怕的模样，慢条斯理的说，“胆小怕事脾气大的世家公子，老实说这扮相确实不错，连我都差点真的被你瞒过去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秦淮安霍的抽出拂尘指着莫商泠，里面袖剑隐隐出鞘。

    “不要着急。”莫商泠慢慢的绕着宋申白走了一圈，“这张皮真好看，能问问你是哪里做的吗？”

    秦淮安被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休得胡言……”

    “到底是无常斋的后起之秀啊，果然是名不虚传。”宋申白拍了拍手，露出了一个笑容，眉眼轻佻散漫，是一个宋申白绝对不会有的表情。

    “本来以为来的是个小鬼就放松了警惕，谁知道竟然阴沟里翻船。”他一副无可奈何的笑容挑开了莫商泠的剑锋，扯开了自己的衣襟，苍白而瘦弱的皮肤之间，胸口处刀剑伤痕纵横交错，一道最大的伤疤横穿了腹部，里面外翻出来的皮肉都是狰狞苍白。上面的窟窿眼也是看得人心里发寒。

    “其实刚拿来的时候更严重，我保养了这么久，也只能做成这样。”他耸了耸肩，轻佻的笑了笑。

    “啊！”秦淮安何曾见过这么诡异的长眠，吓得登时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

    “不用紧张，我亲爱的弟弟。”宋申白斜着眼看了一眼秦淮安，“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会等到现在？”

    “亡羊咒，我一直以为这玩意都已经失传了。”莫商泠歪着头感叹。

    “只不过没有问世，不代表失传。”宋申白笑了笑，“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在下都已经表示自己没有敌意了，那莫美人你，能不能把你的斩鬼符给撤了。”

    莫商泠眉头一挑，视线落在了他侧面衣襟的红色符咒上，“亡羊补牢还有为时未晚的说法，既然已经你已经诱发了咒术，那自然就是空纸一张没用了。”

    “都是小事，比起这些，你不打算和我讲讲你和这鬼地方到底有什么渊源？”莫商泠饶有兴趣的绕着他转圈圈。

    “我没看错的话，这张皮好像穿不了多久了。”